县城不大，行业圈更小。
就在真龙酒店花费十五块一斤的高价买来有机蔬菜，大部分餐饮同行都议论起来。
“听说没有？真龙酒店这次开始搞什么有机蔬菜。”
“早就知道了，前天就他们那边的厨师说起，将看起也差不多。”
“那没有，我听说味道好些。”
“怎么？你们酒店也想试试？据说就上次推销给我们那个年轻人，还有矮个子的农民。”
“真没想到我们没要他的，他还能卖到真龙酒店去，也挺稀奇。”
“高总那人我知道，无利不起早，你等着瞧吧，没有钱赚肯定会撤掉的。”
很餐饮业的管理层都消息灵通。
周小雪不喜欢打听这种消息，所以迟迟没有知道。
等她到酒楼的时候，厨师长左敏急忙跑到上面打报告。
“周总啊！听说没有？”自从上次被训斥了一顿，左敏也老实下来。
周小雪坐在椅子上，侧着俏脸望着窗外：“是有机蔬菜的事情？”
从她踏入酒楼的门，管事经理就已经将这件事情详细告知。
左敏略微责备说：“就是啊，我也看上他们的有机蔬菜，龙须菜拿来凉拌真的不错，原本是卖给我们，可你不同意。”
“你放心，现在是冬天，凉拌的龙须菜有什么吃的？”周小雪口气淡然，却在好奇高远是什么目的。
一般来说，整个县城都没有用有机蔬菜上桌，这样开先河的事情都吃力不讨好，高远不会做这种事情。
只有说，大部分小餐厅开始用有机蔬菜，并且还卖得不错，大酒楼才会考虑增设。现在整个县城都没人用有机蔬菜上桌，真龙酒店有必要增设有机蔬菜吗？难道真为客户考虑？
周小雪不信。
她将手指头放在桌子上敲打着说：“即便好吃，你也得县城有这个消费能力。你看我们的大闸蟹，稍微贵一点就卖不动，那么贵的有机蔬菜能卖得动？进价15，外加人工等等，一盘至少要卖七八十，真龙酒店那种不给卖一百二三？”
左敏抢占高地说：“我就是怕卖得好啊，本来我们就被真龙酒店压着，现在要再弄个什么火爆的有机蔬菜，那我们不得丢客源啊？”
其实他也只是这么说，要说有机蔬菜能火爆，连他都不信。
不过既然真龙酒店引进菜品，万一火爆了呢？毕竟人群的消费力也只是猜测而已，大闸蟹是卖不动，可是海参不也卖得很好？
周小雪略微皱眉说：“你下去管你的厨房吧，有机蔬菜那种价格，县城暂时消费不起来，如果进价八块，卖四五十，那还有可能，进价十五，卖四五十根本没钱赚，高远不会做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情。”
同一时间。
高远和李刚也在说话。
真龙酒店的厨师长亲自做了龙须菜、苋菜，拿到包间给两位老总点评尝试。
龙须菜被做成凉菜，浇灌着高汤汁液，看上去青翠欲滴，每一片叶芽都嫩嫩地冒出水珠。
高远笑着抬手介绍：“李总，这就是牛大汉他们的有机蔬菜，听说不打农药，不用化肥，全是纯天然，草都靠手拔，你见多识广，试试口味。”
真龙酒店的厨师长站在旁边，又从传菜员的手里接过几道其他大菜。
芹菜和韭菜、蒜苗都被洗得干干净净放在盘子里，服务员将火锅也端了过来。
李刚拿筷子试了一颗龙须菜，细细品尝便皱眉说：“太凉，夏天吃还可以。”
高远也忍不住夹了一筷子附和：“是有点凉。”
厨师长在旁边说：“高总，这已经是最好的做法了，如果爆炒的话，我还没那个技术，龙须菜很难爆炒，随便翻炒一下都容易烧焦，它太嫩。”
高远却说：“嫩？我怎么没感觉嫩？”
“这......应该是我的做法不对吧，还是哪个地方有问题，我尝试了十几遍，就这个调料搭配才最好吃。”厨师长如实交代。
高远忍不住皱眉说：“那你的意思我们的厨房没人会做这道菜？不是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人间有凤尾？”
“呃，是有这么个说法。可是不知道是有机蔬菜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直接拿无公害的我感觉还好吃点。”厨师长扬手：“将菜拿过来。”
传菜小哥连忙过去，又将无公害的龙须菜放在桌上。
李刚和高远拿筷子夹着吃了点。
“别说，这个无公害的反而嫩一点，爽滑爽滑的，虽然还是有点凉，但是在夏天肯定好吃。”李刚中肯地点评。
高远的脸色却不太好看：“那我被骗了？这有机蔬菜的品质还没无公害好？”
“不，这倒不是。”厨师长摇头：“如果不下锅，有机蔬菜的品质确实比无公害好，可是下锅反而没无公害好吃。这应该是耐热性的问题，又或者有机蔬菜指不定适合生吃。”
“生吃？”高远略微生气地拍下筷子：“我们生吃还要你干嘛？”
厨师长大气不敢出。
高远强行命令：“下去继续尝试，既然有机蔬菜的品质不错，你至少要做出无公害这种样子，不然我怎么卖钱？我跟你讲，现在整个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