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达成交易即到房间坐好。
这个时候,牛大汉才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富贵闷着头,如花在嗑瓜子,吴长青老奶奶则脸色为难地左看右看。
牛大汉问道:“富贵叔,什么情况呀?”
富贵叹道:“如花要五万礼钱,这俺哪里去整?”
“多少?八万?”牛大汉虽然没有经历过几次这种场合,但是也知道村里面的彩礼都是八万左右,城市里就贵一些,有的十万,有的十五万,像桂琴大婶要二十万彩礼,实属比普通人要高了很多。
可是八万彩礼是对于新婚燕尔,是对于头婚!
如花都结过婚,而且还有个小孩,那怎么还能要八万呢?
牛大汉感觉如花有点为难富贵。
他忍不住看向吴长青老奶奶。
吴长青也拉着如花说:“你再想想,富贵就在村里面生活,哪里有这么多钱呢?你这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要个两三万就可以了。”
她可是语重心长,身为长辈,吴长青都觉得如花有点过分。
富贵可没有结过婚,膝下无子,清清白白一个老光棍。
如花却傲然道:“人家都是八万,我怎么就不值八万吗?”
身为二婚,她对婚姻看得比头婚还重要。
吴长青说:“可是你头婚不也才要六万吗?”
如花有点烦躁说:“就是因为第一次只要了六万,所以那男人不懂珍惜,第二次不说多,当然要跟当地一样,不然别人又以为我是个便宜货,不值钱的。”
就因为第一次自降身价,六万块就嫁过去,结果跟男方的亲戚交流,别人的儿媳妇不是八万就是十万,要么十五万,嘴上说得好,彩礼只是形式,重要的还是感情,有感情比什么都值钱。
可是为什么一个个都满脸得意?看人的眼神也带着淡淡的不屑?
如花不爽,总觉得第一段婚姻憋屈得很。
上一任丈夫有个亲弟弟,当时他的弟弟结婚,女方要了十二万彩礼,直接是如花的两倍。
凭什么啊?就因为自己长得丑吗?
如花在家里勤勤恳恳,日夜劳动,不是带娃就是洗衣做饭,还得伺候公婆,到头来还没有弟媳妇值钱。
最主要那个弟媳妇每天待在家里,好吃懒做,什么也不干,一不高兴还对弟弟大呼小叫,跟个祖宗似的,可是呢?家里人不仅不骂她,反而生怕她跑了似的!说话都轻声细语,照顾得妥妥当当。
反观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做的事情稍微有一点不对就要挨骂。
如花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以后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亏了。
她抬起手指比划道:“八万,你给我八万我就相信你真的在乎我,爱我,不然我宁可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富贵嚷道:“如花妹妹,不是俺不愿意,是俺拿不出钱啊!”
八万,真的没有,即便牛大汉将两万还给他,富贵也只有四万左右。
要是以前,大汉的蔬菜生意还没有解约,每天仍然有五百进账,他也许还敢硬气答应。
只是现在,牛大汉和周小雪已经不再合作,并且栽种的有机蔬菜也看不见销量。
任由富贵自己务农,想要再存四万。
他急得盘算道:“俺所有家当都只有四万,你让俺再弄四万,每年就五千块多点,我得存十年呐。”
要是换成一般男人早就生气、拂袖而去。
富贵却还在解释。
看这样子,他要是有钱的话说不定真会答应。
牛大汉迟疑道:“富贵叔,要不俺们先去卖菜吧?”
“唉,还卖啥啊!”富贵痛苦地捂住脑袋:“如花的彩礼都给不起,卖菜有什么用。”
有机蔬菜的产量和价格他也清楚,哪怕就是十块全部卖出去,去掉成本也没有多少,除非按照牛大汉说的,十五块卖出去,这样就能赚七千左右,两个人平分也才三四千块,这是两个月的产量,即便按照年份来算,一年十二个月,每年也分到两万左右。
只可惜这些都不太能实现,前面王鹏说过,厨师长答应会打电话过来,现在都九点钟了,王鹏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他已经有点绝望得不想再卖蔬菜。
牛大汉只好出谋划策道:“富贵叔,你要真喜欢如花阿姨,那我有个办法。”
“啥子办法?”富贵眼睛亮起希望。
几个人全都看着。
牛大汉直接说:“我们可以打欠条啊!是不是?富贵叔又不是不愿意给,现在有多少钱先给多少钱,剩下的先写欠条,以后赚钱补上。”
吴长青老奶奶连连点头说:“这个也可以。”
方世勇摸着山羊胡子没说话,只不过眼睛却时不时瞄一下大汉又瞄一下吴长青,眸子里的深邃就不必多说。
牛大汉哪有心思现在说媒?
富贵和如花都没有谈好,现在再说吴长青的事情非得捅了马蜂窝不可。
事要一件一件来。
牛大汉望向如花阿姨。
哪知道如花冷笑道:“你读过书倒是会想,欺负我们没有文化吗?大汉,我是没读什么书,可也知道钱越到后面越不值钱。现在的两万,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