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大汉拿到配方才知道稀释液的珍贵。
他忍不住瞪眼道：“你给我那么一小坛子就要八百块钱？这么贵的？”
富贵也眨巴眼睛。
待在村里务农，一年到头也就几千块罢了。
那一坛子液体，就跟开水壶一般大小，倒在杯子里连五杯都没有，算作粪料，那更是只有半瓢多点。
菜园子加上吴自学的一亩菜地，总计有三亩左右，达到一千八百平方米，那得多少稀释液？
方世勇哼道：“你们以为很便宜？”
养蛊粉需要三十六味药材，其中主药材五种，全都比较稀有，最值钱的莫过于人参，标记出最少要三十年的参龄。
还好人工栽培的人参也能使用，三十年的人参大概八千块左右，制作出的养蛊粉却也不少。
牛大汉计算道：“照这么算，最主要就是这个人参花钱，其他的药材对年份没有规定。”
方世勇点头道：“你买一株八千块的人参，加上其他的药材大概一万左右，能稀释出十小坛子稀释液，相当于一桶水，就我们这水桶这么大。”
牛大汉瞥见楼底下面摆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跟平时用的差不多大小，比起粪桶要小很多。
富贵咂舌道：“这么一桶水能浇多少地啊？俺们村里的粪桶，比这两个大，也就只能浇一块地。”
为了方便耕种打理，村里人都习惯将菜地分隔成一块一块，每一块大概一百平米。一亩地正好六块左右。
这也是方世勇之所以敢答应下来的原因。
他料到牛大汉没有钱买这么多药材，只要限定住养蛊粉的用量，一百两百平米也起不多大的风浪。
他还是有办法可以遮盖气味，只是需要操劳一些。
为了吴长青，这些也都不算什么。
牛大汉确实也只想拿一百平试试再说。
他给吴自学打去电话说明情况。
原本以为吴老师会心疼钱呢，没想到却说：“一万？好，你只管办。”
牛大汉提醒道：“吴老师，一万只能浇灌一块地，就一百平左右，而且只有一次，我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浇灌两次、或者三次。”
土壤改善不是一蹴而就。
各种生长都需要一个过程，经历各种阶段。
牛大汉能够预测出，这一次浇灌估计不够。
他和富贵可穷得叮当作响，就是想出钱也没有钱出。
富贵的家底应该也没多少，上次垫付完一万块，此刻能有三千多就很不错。
牛大汉的家里也只剩一千块左右，刚好够交空凋的电费。
吴自学没有迟疑道：“没问题，你只管办，五万以内都能接受。”
牛大汉感叹地挂断电话。
富贵听得眼珠子乱转：“大汉，吴老师说有五万呐，俺们要不要再买点其他东西？”
“买啥？”牛大汉瞪眼：“富贵叔，吴老师的钱你也要猫？”
说到这个就有点生气。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呢？
前面有一次送蔬菜，少了几天的菜钱，富贵说是搞赞助去了。
结果牛大汉后来才知道，赞助确实有这件事情，不过却没有搞几天，而是搞一个下午就完事撤场。也就是说，富贵只捐了一天的菜钱，那多的三天呢？没有记错，当时好像是五百块一天，富贵直接私吞了一千五块钱。
平分来算，他就吞掉自己七百多块，去掉三轮车的电费，怎么也吞了六百。
当时牛大汉愣了好久。
他也是无意中在县城瞎逛，在牛桂英的渔具店办事出来，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一些。
梨县就这么大，搞一个大型活动，自然有商家说来说去。
他当时听着就像富贵的说的。
人家饭店老板说：“听说老刘去赞助活动生意好了不少。我本来也想去，没想到人家就搞半天，唉，亏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次效果这么好，大家的关注度这么高。”另一个老板附和。
他们的门店就开在一起。
牛大汉当时在旁边抽烟，听得问了一句：“什么活动啊？”
第一个老板就说：“扶凤酒楼的公益活动......”
一打听跟富贵说得差不了多少，可是日期对不上啊。
牛大汉当时忙着处理蛆虫的事情，也就没有在纠缠这件事情。
毕竟道听途说，没有自己见过，怎么能随便猜测？至于找周小雪对账，他也不敢接近那个女人。
只不过这件事情以后，牛大汉还是长了个心眼。
现在倒好！
他气不打一处来：“富贵叔，你简直！我......”
他想责备又怕坏了情分。
“唉！”最终化为一声叹息，算了，还是不说了。
牛大汉咬牙憋住。
富贵瓮声道：“俺就想说给杨老师买点补品。”
牛大汉点头敷衍：“那你自个问吴老师试试，看买什么补品？”
方世勇摸着山羊胡子偷偷笑着。
富贵这个老小子看着憨厚老实，其实眼珠子转来转去，小心思也不少呢。
想想就知道，他的心思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