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忍不住说:“吴老师,大汉,俺觉得俺们三个,俺最没用。”
“这话怎么说?”牛大汉皱眉。
不对啊!心思不同,团队不牢,这是解散的征兆。
吴自学也侧耳听着。
富贵盘着手指头说:“你看,吴老师有出钱,这个俺知道重要,没钱啥子都干不了。然后你总是想问题,这个更重要,只有俺,没钱又不能解决问题,遇到问题只有干瞪眼。”
牛大汉乐道:“富贵叔,你是苦力啊!”
“这也算吗?”苦力谁不会啊?富贵想着。
牛大汉点头道:“算,你多做事就有用,明天带我去方医生那里,回来就可以拉粪了,蔬菜这上千平米,浇灌粪料就得好几天,你得开车加油拉。还有,养蛆坑最近烂果子烂菜不够,你要去后山砍芭蕉,看芭蕉够不够。”
富贵立马打了鸡血说:“这可以,俺可以干!俺最能干!”
三人说着些闲话。
只不过因为杨老师的病情,他们都放不开性子。
房子里有黄灯一盏。
杨老师好像披着大衣,正在书桌前看着什么。
窗户纸倒影着她的身体,瘦小而微微佝偻,大概是爬够了山路。
牛大汉想到外公的样子。
他也时常在窗户旁坐着烤火,影子被倒影在窗户纸上。
此时此刻,窗户还在,上面的窗户纸也依旧泛黄,窗前的人却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