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几人在吴自学的家里吃饭，共同商量耕种计划。
有机蔬菜不比无公害栽培。
前者精耕细作，后者比较粗放。
就是说，有机蔬菜需要肥力适应，该种什么就种什么，只有作物的种类与土壤匹配才能种出最好吃的口感。
无公害栽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有害虫打药，缺营养就猛施化肥。
牛大汉总结：“有机栽培也可以说就是自然生长。”
吴自学的后院有一棵柿子树，此时此刻已经挂满了柿子，黄橙橙的，估计过几天就可以食用。
牛大汉指着说：“我们搞有机蔬菜，就跟这柿子树一样，最理想的状态是管都不管。”
柿子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在后院长着，十几米之高，枝繁叶茂，也没人管它，照样能结满硕果。
吴自学摇头道：“柿子树是果王，当初靠它不知道养活多少人。我们可不能学它。”
富贵只是张耳朵听着，全程都插不上话来。
牛大汉道：“当然，我们现在还做不到这样，只是说我们要往这个方向发展，就是以后我们在地里种什么，种下去就可以不用管它，那就最好。”
富贵嚷嚷：“那肥料也不管？”
他总算找到机会插上一句话了。
牛大汉笑：“当然蔬菜不像果树，有机肥料还是需要施的。”
施肥可以加快蔬菜的成长速度，而且也能保持口感。
有机蔬菜有两个重要指标。
一个是抗氧化，还有一个是腐败速度。
这些富贵已经了解清楚。
牛大汉又说：“现在的菜地经过休耕，外加温泉的滋养，肥力勉强达标，可以试着总一些菜，只不过肥力还是不够，也不能什么菜都种，不然口感和质地就会受到影响。”
吴自学和富贵都认真听着。
这已经属于专业知识。
牛大汉继续道：“比如白菜，现在种下去可以活，也能长得跟市场上的白菜一模一样，不过吃起来就不行，说不定会苦，不甜，又不脆。”
一棵好白菜，猪都会拱。
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猪原本是不吃生菜，不过遇到好白菜也忍不住吃的。
牛大汉笑道：“所以我们种蔬菜，最原始的检验标准就是猪会不会吃。”
富贵乐了：“没想到还有这学问啊！猪都派上用场了。俺以前总听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原来猪真的会拱好白菜啊。”
牛大汉点头：“好白菜又甜又脆，跟水果一样。如果土壤肥力不够，加上粪料不好，长出来的白菜当然不是这种口感。”
“那现在地里该种什么？”富贵疑惑。
牛大汉道：“现在的肥力不够当然种一些需肥量比较少的作物就可以。比如豆类、萝卜、韭菜、小叶子菜，总结的话就是根茎细小的作物。”
哪些作物需肥量大还是很好区分。
牛大汉拿着碗筷说：“就像我吃得多就长得壮实点，农作物也是一样的，吃得多就长得高大点。”
富贵反驳道：“俺也吃三碗饭啊！”
吴自学批评：“大汉只是比喻，你怎么瞎抬杠呢？”
富贵憨笑。
三人吃吃喝喝，最终决定种一点小叶子菜和韭菜。
相比于他们，王老五就可怜多了。
此时此刻正跪着搓衣板。
牛桂英大胳膊大腿端坐在太师椅上：“猪脑袋，你不说那菜地没前途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王老五可怜巴巴：“老婆大人，我也没想到啊。”
“住口！你说你有什么用？牛大汉是文盲吗？”牛桂英横眉冷对：“当初我就奇怪，他又不傻，干嘛跟你换那破菜地？梨花村谁不知道那地不行？”
王老五耷拉着脑袋嘀咕：“可是你当时也说好啊。”
“什么？”桂英猛地站起身来，手里拿着竹片子：“刚你说什么？”
“我......我说是我没有认真思考。”王老五吓得机灵撒谎。
牛桂英满意道：“你这个猪脑袋，以后再不长脑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王老五老实点头。
牛桂英喝着茶，还在琢磨要不要抽打一顿。
王老五连忙叉开话题说：“老婆大人，周总那边怎么办呢？我们可是......”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牛桂英的眼睛越瞪越大，连忙改正道：“是我，是我收了她的违约金，还保证种不出蔬菜，都是我。”
桂英这才吹着杯子里的热水继续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反正不能拿家里的一分一厘。”
王老五试探道：“可是万一周总要我赔钱，她也不好惹呀。”
桂英骂道：“你个猪脑袋怎么还不开窍？周总只是要牛大汉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不是要什么菜地能不能种出什么蔬菜。你只要保证牛大汉卖不出去不就完了？让他没钱。”
“这......”王老五为难道：“那温泉可暖和着，我试过温度，种菜最好，冬天肯定也能种各种蔬菜，那样怎么会卖不出去？”
谁都知道冬天的蔬菜比其他三个季节肯定要少。
牛大汉的菜地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