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喝着茶。
他的脑回路清醒下来，立刻想起周小雪要他办的事情。
王老五拿出电话拨打过去。
“你是风儿，我是沙......手机铃声好听吗？欢迎订购.....”
周小雪接过电话问：“什么事？”
“周总，我刚才听说牛大汉又承包了别人的菜地。”王老五担忧道：“我怕他还是可以种出很多蔬菜，就跟您说一声。”
“哦，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周小雪冷淡说着。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王老五的心里疙瘩一下。
周小雪解释：“我已经跟他解除蔬菜的供货合同了，他估计也不会找你承包菜地了。”
“啊？”王老五反问道：“您的意思是说，牛大汉不打算种菜了？”
“他要不傻就不会种了！我都跟他解约了，他种了菜卖得掉吗？”周小雪的心情似乎有点恼了。
王老五弱弱道：“那我的菜地不包了不就亏了啊！”
“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周小雪继续敲打：“我现在只要你跟他解约蛆虫的供货合同。这个违约金我可以帮你来赔。”
“哦，好吧。”王老五知道周小雪的用意，就小心翼翼道：“周总，我能不能忽悠牛大汉继续承包我的菜地？”
“你忽悠他干什么？”
王老五不要脸地说：“这当然是帮助周总啊，您想，他种菜又卖不掉生活肯定更困难。”
“随你吧，反正我要告诉你，他只要敢种蔬菜，整个县城都不会有人买的。”周小雪提点道：“回头找你麻烦我可不管。”
“行，小王知道了。”王老五嘿嘿笑着。
周小雪直接断了电话。
王老五拿着手机大骂：“叫你一声周总你还上脸了，小姑娘家家，你王爷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在泥巴里爬呢！断我电话，让你断，断！”
他对着周小雪的通讯录名字点点点，就像在教训周小雪一样。
周小雪也不知道。
王老五发泄完了，才拿着手机将牛大汉的电话拨通。
菜园子，牛大汉正忙着锄草。
他将菜地的泥土一块块挖起，很多泥土都结成板了，这是化肥使用过量的痕迹。
桂琴的菜地也不是很好。
他听得手机铃响，还以为是莉莉的电话，拿起来一看却是王老五的。
“怎么了？”牛大汉也不客气。
上次去市区推销蛆虫，两个人吵了一架，那天的情绪到现在都难以平复。
王老五不太计较说：“大汉，我是问问你的蛆虫怎么样了？最近客户催呢。”
“快了，再过三天肯定给你。”牛大汉借口道：“最近晚上不是下雨？降了气温，所以苍蝇都不活动了。”
“那秋天就这样了，冬天呢？每个月可要五百多斤啊！”王老五担心。
他口头上应着周小雪，心里面却从没想过断掉这个生意。
蛆虫哪是这么好养？又脏又累，不是被逼到了没有路走，一般人都不会来干。
一万一个月，不如其他的生意五六千舒服。
真要吃这种苦，即便去化工厂也差不多了；那里的环境同样恶劣，工资却比养蛆要稳定很多，没有风险，勤勤恳恳也拿一万块左右。
牛大汉认知局限，想着蛆虫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到时候装两台空调就可以了。”
“那就好，我啊就怕你畏惧困难，不肯吃苦。”王老五开始激将。
牛大汉道：“我家这情况，不吃苦都不行。”
“牛老板迟早要发财，听说你跟周总解约啦？”王老五终于打听起心中最忐忑的问题。
牛大汉也不瞒他：“解约了。”
“那......我们的菜地可还得继续承包吧？毕竟我们都是说好的。”王老五先下定论。
牛大汉道：“当然，我还要继续卖菜。”
王老五呵呵道：“这就好，这就好，那我祝牛老板旗开得胜，我家那菜地真的好，绝对能符合您的要求。对了，小王我还认识些开酒楼、饭店的，到时候介绍给您啊。”
“真的啊？”牛大汉喜出望外，觉得这个王老五还是不错。
王老五大言不惭：“我敢欺骗你吗？你只管安安心心种菜，我回头给你介绍客户，但是人家要不要你的菜，我就不敢保证了。”
“这个好，老王，谢谢你了，前面我还觉得你这个人不地道，不好，没想到你也挺好的。”牛大汉由衷感谢。
王老五都羞得脸色发红，打了个哈哈说：“都是老乡，前面那不是以为陌生人嘛，要早知道你是梨花村的，我能跟你骂架吗？”
“对，也对，是我的心眼小了。”牛大汉自责。
王老五哈哈笑着。
他们又东扯西扯，说了些摒弃前嫌的话。
牛大汉发自内心；王老五却只是走个过场。
什么老乡？合作伙伴！那就是个屁，天下熙熙攘攘为利而来，有利益就是老乡，就是哥们，就是同僚，没有利益都是过客。
王老五想着挂了电话。
牛大汉还是愣头青一个，随便说几句场面话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