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的身上有很多肥肉。
牛大汉用手感应,确实没有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何雄急道:“你也摸不到吗?”
他见牛大汉点头,便赶紧说道:“那你用耳朵听啊!”
牛大汉无语。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耳朵贴在男人的身上。
他贴着耳朵,总算是听到了一丝丝微弱的心跳声。
这跳动的声音太轻太小,几乎跟没有似的。
牛大汉摸着自己的心脏。
他对何雄说:“你的心脏还在跳,只是比我的跳得轻多了。”
“多轻?”
牛大汉想着比喻说:“大概我的心脏是打鼓的声音,你的就是翻书的声音,或者跟流水声差不多,就那种很细很细的流水声。”
何雄的脸色难看起来:“有这么大的差距?”
牛大汉点头。
他在好奇何雄的状态。
何雄努力思考。
他突然笑道:“我懂了,这也是银头鲂的功效。”
牛大汉见他前面害怕,现在反而高兴起来,忍不住好奇:”是什么功效?“
“长生不老!”何雄说:“你看,我的肌肤长了斑点,搓掉以后就这么细腻。我猜测,今天晚上睡一觉,还会长斑点出来,到时候我就会整个都跟婴儿一样的皮肤了。这是我年轻了!然后我的心脏,人为什么会老?冷血动物为什么能冬眠,不吃不喝?不就是血脉的问题吗?现在我的心脏不那么跳了,就是开始进化成冷血动物一样。我不再消耗那么多能量,我肯定活得比你久啊!”
牛大汉觉得有点道理。
何雄的身体也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他猜测说:“要不你跑几圈试试?看心脏什么情况?”
何雄答应。
他在房间奔跑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停下身子,用手摸着心脏。
牛大汉问:“感觉怎么样?跳一点了吗?”
何雄摇头。
牛大汉贴耳去听,还是跟先前一样。
这就不对劲了。
冷血动物可不是这样。
牛大汉担心说:“何叔,要不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何雄哼道:“生死有命,有什么检查的?而且你也吃了,你现在不也好好的?真有毒,你也中毒了。”
牛大汉有点心虚。
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何雄却说:“我在观察两天,如果明的一样,又长出白斑,还是搓干净和这肌肤一样,那就是对的。我出现的早证明我吃的鱼比你多,你昨天就吃了一块,估计怕都没有效果吧。”
说到这里,何雄笑起来了,嘴角上还有点得意。
那神态似乎在说:让你怕死,好事就轮不到你。
牛大汉告辞回家。
他知道何雄是劝不动了,只希望银头鲂确实没毒。
盘山公路,绿树丛林。
牛大汉坐在去梨县的大巴车上,旁边有一个眼熟的美女。
她戴着白色的鸭舌帽,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服,看上去高挑动人。
牛大汉看着。
他记起来了,这个美女是商业银行的大堂经理。
李默然长得温柔和煦,光洁的额头被齐刘海盖住。
她的头发好像剪短了很多,先前在银行的时候,牛大汉记得头发要长一些,现在却只是披在肩膀上面,显得干练。
李默然讨厌地转过头。
她将白皙的脸庞望向窗外。
不过窗户里有牛大汉的倒影,她忍不住用正眼看着。
当初在银行,周小雪给牛大汉拿了五万现金。
她一直记得。
这时,李默然转过头说:“没想到是你啊,你也回梨县啊?“
牛大汉点头:“是啊。”
他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李默然只是一面之缘。
他靠着椅子,感觉身体热得不行。
李默然还在说着:“上次你去银行取了很多钱呀?”
牛大汉疲惫地闭上眼睛。
大巴车在山间国道左摇右摆,时不时刹车、加速......
他痛苦想到:难道自己要晕车了?
牛大汉平时坐车都不晕车,今天却忍不住恶心。
他捂着口鼻。
李默然见他这个样子,才明白过来。
这种坐车会晕车的乘客,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李默然贴心地说:“要不要换个位子?”
她的旁边就是窗户。
这对晕车的人来说非常好了,打开窗口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
牛大汉没有推迟。
他跟李默然换了位子。
当他打开窗户的时候,一阵阵风沙吹进来。
国道上有些地方正在修路,这一段路正好是用碎石铺垫而成的黄泥道路。
李默然掩住口鼻。
牛大汉只好将窗户关上。
他要来一个塑料袋,直接吐了。
很多大巴车为了防止乘客乱吐,售票员都有准备黑色的塑料袋子。
牛大汉吐得青筋毕露,满脸通红地虚汗滚滚。
怎么回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