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 先自己回宴会厅?”秦朝焰;理智像被烈火炙烤,绷紧了脑中;弦,极力克制, 才勉强说完这句话。 他平时习惯隐忍, 此刻也掩饰得很好,除了脸比较红,眼神有些空茫外, 看不出更多异常,连呼吸都被极力控制, 只有些微乱。 叶容栩没看出问题, 只以为他喝酒后容易上脸, 而且有些醉了。 可醉了不更该去休息?怎么刚出宴会厅,又让他独自回去? 叶容栩疑惑,刚想问“为什么”,却见秦朝焰忽然一言不发,撑着墙壁站直起身, 快步往走廊尽头走。 刚开始几步还有些踉跄, 很快便越走越快。 叶容栩有些愣住,看一眼他走;方向,瞬间明白——卫生间就在前面不远处;拐角。 对方可能是喝多了想吐, 也可能是…… 总之, 估计比较急。 叶容栩兀自点头, 确信一定是这样。 正好他被推出宴会大厅后,没走多远, 转个方向就能回去。 他忙控制轮椅回会场, 想叫保镖陈江去卫生间帮忙看看。 别;就算了, 要是秦朝焰在吐;话, 估计醉得厉害,陈江去也好扶他出来。 * 卫生间内,秦朝焰单手撑着洗手台,五指用力,手背青筋显露,另一只手近乎用力拧开水龙头。 凉水瞬间涌出,他很快接一捧水,用力泼在脸上。然后尤嫌不够,干脆弯腰低头,让冷水直接冲在脸上、脖颈。 之前笔挺;西装此刻微皱,领口也被凉水浸透。 大约两分钟,他似乎终于有些冷静。 方才在叶容栩面前,他全身血液都像在被燃烧,理智几乎被燃尽,大脑更是从未有过;混沌,根本无法思考。 那时他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抱住眼前轮椅上;叶容栩,二是用凉水浇灭脑海中;火。 万幸他还幸存一丝理智,没有做出不该做;事。 秦朝焰冲着冷水,双眸紧闭,渐渐地,脸上热度似乎降下一分,身体却还没有。 他双手都撑在洗手台上,头脑稍稍冷却后,终于能继续思考。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应该喝了什么不该喝;东西,但眼下没精力想是怎么中招;,只能想到这样冲水不行,得去医院。 又冲一会儿,他用力关掉水龙头,撑着洗手台起身。 他脚步微乱,走出卫生间,快经过安全出口;楼梯旁时,隔着转角;墙,忽然隐约听见特意压低;说话声。 “大少,按您;吩咐,都办妥了。服务生给秦朝焰倒过酒后,就被我撞了一下,剩下;酒全撒了,没倒给别人。” “嗯,我看见了。”一道阴冷声音隐约传出。 转角处,秦朝焰瞳孔微微紧缩,几乎瞬间听出,这是秦景旭;声音。 停止冲水后,他脸上热意很快又上来,但这次却没急着走,而是脊背紧贴身后微凉;墙,偏着头继续听。 楼梯旁;人声音很低,字句模糊,只能隐约传来一些,他必须极力辨认,才能听清。 “……不过宋洋洋有些坏事,没把药全倒进酒里。他自己留了一半,可能是觉得新奇,想用在别处。大少,剩下那一半药怎么办?要不要……” 秦景旭似乎沉默了一下,语气阴沉:“不用管。” “可万一被查……” “他是个靶子,能查到他最好,反正……” “好。” 很快,墙那边传来下楼梯;脚步声,跟秦景旭说话;人似乎已经离开。 没一会儿,秦景旭也从楼梯口走出来。经过转角时,他头一抬,就撞见站在墙边,面无表情;秦朝焰。 “你!”秦景旭明显被惊得不轻,神情跟见了鬼似;,眼中闪过一瞬恐慌。 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强作镇定道:“你怎么在这?” “意外吗?”秦朝焰面无表情,攥紧;手极为用力,指甲刺破掌心,用疼痛暂时压制另一种不适。 可能是药效导致,他漆黑;眼底隐隐泛红,加上眼神格外冷,看着竟有几分骇人。 秦景旭此刻已经彻底镇定,竟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道:“你听到了多少?没关系,你可以尽管去说,但你有证据吗?会有人信你唔——” 话没说完,秦朝焰忽然一把扼住他脖颈,将他猛地摁在墙上。 因为惯性太大,他后脑勺“咚”地撞在墙上,震得他一阵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被扼着脖子拽向地面,同时秦朝焰提腿,膝盖猛地捣在他腹部。 “呃。”秦景旭顿时疼得全身失去力气,五官扭曲。 秦朝焰打完两下,周身血液似乎因此流转更快,药效也忽然发作厉害,眼底更红。 他艰难喘-息,正要一把扔开秦景旭,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秦朝焰缓缓转头,冷冷看向来人。 宋洋洋在宴会上喝多了酒水,这会儿又来上厕所,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站在不远处,被秦朝焰;眼神吓一跳。 见秦朝焰打秦景旭;动作狠厉,他更脸色一阵发白,但紧接着见秦景旭被打得似乎站都站不起,又壮起胆子,指责道:“秦、秦朝焰,你怎么能打秦大少少……你你干嘛?” 话没说完,他见秦朝焰忽然扔开秦景旭,大步走向自己,吓得顿时磕巴。 秦朝焰周身气势冷厉,看着清瘦,但轻易就制住身形比自己壮实;宋洋洋。 宋洋洋吓得两腿哆嗦,声音直打颤:“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我爸是叶容栩;姨父,你、你不能打我。” 秦朝焰没有说话,直接翻检他口袋,很快找到小半瓶剩下;药。 “这是你刚才下在酒里;药?”他冷声问。 宋洋洋被吓得不轻,在药被翻出来时,就开始心虚。 秦朝焰从他;神情中得到答案,松开他后,拿着药转身。 秦景旭刚才疼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