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美娜抱着林灿的脖子,被他兜住的双腿遇到杂草时抬起来,走过后又放下来轻轻摇着,背了三次了,她早已经很自然很习惯了,时而附在左耳清唱《乌梅子酱》,时而附在右耳唱《浪漫手机》,很小声,只有林灿能听到,属于是背姐姐的福利。 唱着唱着“嗤~”的笑了。 “灿灿你耳朵好红,左边比右边红,呵呵呵~” “乔美娜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挑逗我,要不然我让你今晚疼出血!” 说完这话,林灿就后悔了,因为乔美娜不讲道理的咬他耳朵。 “林灿美娜~你们快点把桶提过来~” “来喽。” 来到林中小溪旁,一手提着桶,一手握着乔美娜的手,迈入清凉见底的鹅卵石小溪里。 张超走过来把螃蟹扔到桶里,说道:“美娜你是不知道,以前小时候阿灿很不省心,每个夏天就喜欢来这后山玩,喏,看下游那个小水潭没有,好像是初中吧……有一次他下去游泳差点淹死,我和刘琴刚好在后山,听到救命声,跑过来,把他救了起来,要不然早淹死了。” 乔美娜“啪~”的打了林灿手一下,严肃说道:“每年淹死那么多人,伱还下河游泳,淹死了怎么办?” 刘琴看着乔美娜教训林灿的表情,朝张超递了个眼神,似乎在说:这是真老婆啊! “好了,都过去了,幸好超哥救我一命,要不然你就没灿灿了。”林灿搂了搂乔美娜的肩膀,“噢对了,超哥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当初和嫂子来后山干嘛?你那时候才高三啊?” “我……咳咳……” 心说:你还好意思问我?当年我和你嫂子正要尝禁果,结果你差点淹死,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每次我们两口子要办事,你每次都会突然在某個角落冒出来。 你已经你嫂子留下来心理阴影了,你知道吗? 以至于每次两口子要办正事,你嫂子都会问一句“你先看看阿灿在不在周围?”,这话不止是户外,还包括在家里。 你比隔壁老王还厉害! 刘琴轻咳一声:“哎呀别说以前了,太阳要下山了,赶紧抓鱼虾。” 乔美娜:“怎么抓?” “我教你…你看这样……”林灿俯身蹲下,双手摸入水底大石头,“螃蟹会藏在石头下面,轻轻掰开水才不会浑浊,这样就可以看有没有螃蟹,懂了吗?” “OK,懂了。” “好的,你和嫂子在这边抓,我和超哥去岸边扣黄鳝,我看到好多黄鳝洞,走,超哥!” 张超道:“阿灿你女朋友不错啊,我以为魔都女孩子一个个都会矫情,嫌弃农村脏乱差,你女朋友不仅对你好,还很喜欢这里。” “她……”林灿露出一抹发自肺腑的微笑,“的确很好。” “耶~灿灿你看看姐姐抓了一只大螃蟹。”乔美娜举着一只大螃蟹,下一秒,“啊~”了声,螃蟹夹了一下她的手,“疼~”的她一松,螃蟹跑了,她要去抓,可是脚踩在光滑的鹅卵石上,一屁股坐在了溪流里。 林灿哒哒哒的跑过去,抓住了那只螃蟹,走到乔美娜面前,“赶紧起来,这河里有黄鳝。” 吓得乔美娜弹射起来,捂着屁股,扑到林灿怀里。 见林灿在笑,就知道被他骗了,小拳头一直捶他。 “讨厌死了,别吓我。” “放心吧,黄鳝不敢。” 林灿后半句没敢说出口:那两个洞穴,只有我林灿能进! “阿灿快点来,我摸到好大一只黄鳝。”那边张超喊道。 “来了来了。”林灿又哒哒哒的跑过去了。 乔美娜继续摸螃蟹。 茂密的树林挡不住夕阳的余晖,以及四个年轻人的兴致。 不一会儿,土货够了,刘琴和乔美娜在路边的荔枝树下摘荔枝吃。 张琴:“随便吃,这是我们家的,上面还有,可是不好摘。” “灿灿过来一下。” “又干嘛?” “你过来嘛。” “来了。” 林灿提着桶从小溪里走来。 “你蹲下,我要骑你。” “啥情况,动不动就要骑我?” “哎呀摘不到荔枝,你快点嘛。” 乔美娜把林灿按下去蹲着,粉嫩的大腿搭在林灿肩膀两边。 “别摇摇晃晃的,扶住我腿,上面好多荔枝。” “给,嫂子。” 乔美娜摘了一束扔给刘琴。 又指挥林灿“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对对对,刚刚好。” “对准了?” 乔美娜觉得他这句‘对准了’有问题,于是大腿用力一夹,林灿感觉脑袋都快被夹爆了。 然后松开。 “张嘴。” “啊~” 乔美娜喂了一颗荔枝到林灿嘴里。 “好吃吗?” “还不错。” 此时,张超也提着黄鳝上岸了,乔美娜扔了一串给他,“给,超哥。” “谢了。” “不客气。” “走吧,今天收获不少,弄饭菜。” 四人披荆斩棘下山,聊着天,踏着欢快的步伐。 蝉鸣聒噪,林灿纵身一跳,抓住一只聒噪的蝉,对着整个盛夏,便在这个暑假握住和她们的整个青春。 夕阳西下,月挂高悬,周围漆黑一片,唯有篱笆小院灯火通明。 林灿和张超负责弄吃的,乔美娜和刘琴负责打下手,不一会儿,美食端上桌,四人坐在葡萄花架下,抛开一天的疲惫和烦恼,把酒言欢,享受劳动成果。 夜幕下,阵阵欢笑声传来,也不知吃到什么时候,到最后下起了雨才结束。 张超又喝高了,林灿把他扶回家,回来时,见刘琴和乔美娜冒着小雨在收拾碗筷。 “下雨了,明天再收拾,嫂子你回去照顾超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