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重用与龙庆安赵频便是打着龙家如今只剩他一人孤叟,就算大权在握也无法忤逆于他。 可龙阳的出现大大出乎了赵频的意料,因为不管这个龙阳到底是不是龙家人,可这人姓龙而且他还自称是龙家的人,这便足以令赵频心生猜忌了。 赵频怕了,如今龙庆安身居要职且掌控这巨鹿城这般的赵国要塞,手上更是掌握着如今赵国境内最多的军队,可以说是盛极一啊。 赵频就怕这龙庆安此时多出一点反叛之心,恐怕这赵国就要改一改国姓了。 这次送来捷报便是以龙阳的名义传来的,他本人甚至都没在捷报上留下只言片语。 这代表什么,这就代表他龙庆安的狂傲。 他这是居功自傲,他这是功压盖主了! 想到这,赵频就是这个气啊! 可是偏偏此时他这个赵王又对此无可奈何。 只因龙庆安此时手握兵权,就算此时有了欺君罔上之意,他也只能把牙打碎了吞肚子里。 于是赵频便将这股怒火倾斜到了满朝文武上。 今天早上刚一上朝没来由的便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是破口大骂,也不顾什么皇室威严了,此时他只想将自己的心情狠狠发泄出来。 而满朝文武有心思灵活之辈看的清楚到也好受些,就是可怜了那些心思愚笨之人只觉自己此时是受了万般的委屈啊。 “大王,此举有辱斯文大王,还请息怒啊。”公孙弘在台下开始不住的劝阻龙椅上的赵频。 老相国公孙弘说话,自然是好用了,毕竟是自己舅舅说的话赵频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可话头是止住了,赵频脸上的戾色却丝毫不减。 公孙弘见赵频住嘴连忙上奏说道“大王,如今巨鹿告捷本是庆事,万不可再继续动怒了。” 赵频一听脸色陡然变得冷厉起来,寒声说道“老相国说得对,巨鹿打赢了本王是该高兴才是,可如今有人不想让本王高兴,周国之危刚过他便又跳出来了。” 言罢赵频一把丢下五卷布帛落于公孙弘脚下。 公孙弘见状不感怠慢迅速拿起了地上的布帛,展开一看才发现这五卷布帛竟然都是赵频私下传下的圣旨。 大概略过这五卷圣旨,公孙弘发现上面写着的尽是同样的内容,都是召集如今的赵国前线大将军,龙庆安老将军的召令。 看完公孙弘有些不解的望向赵频显然是有些没搞懂赵频的意思。 赵频冷声一笑道“呵呵,看到了吧,这样的旨意本王一连写了八道,先前已传走四道于巨鹿之地了,结果俱是一去不回,那龙老匹夫甚至连一句应付本王的话都没带回来,这是何意这是忤逆,这是罔上。” 公孙弘在下面一听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见赵频情绪又变得有些失控了,公孙弘连忙开口说道“大王,龙老将军没有回信怕是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大王还请莫要为此事动了肝火,龙体为重,龙体为重。” 结果哪曾想赵频一听公孙弘的话不仅没有消气,反而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公孙弘。 当下便带着愠怒的质问公孙弘道“老相国,他龙老匹夫如此之举如何叫我不怒,如今这周国之危刚结,这龙老匹夫便敢如此藐视于本王,怕是再过些时日他连本王的王位都想染指一二了吧。” “想起来,这般胆大妄为之辈,还是老相国你竭力举荐才又了龙老匹夫如今这般威势呢!对此老相国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吗!” 公孙弘听闻此言,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龙椅上的赵频是连连叩首,一边磕头一边解释道“臣惶恐,这龙老将军祖上是世代忠良之辈,想来龙老将军也自然是忠君爱国之士,还请大王明见勿要错怪良善之人啊。” “你给我住口。”赵频一听公孙弘所言,当即本来就旺盛的怒火,更是“噌”的一下升腾了起来,随后厉声大吼道“该死的,你的意思是说他龙老匹夫是忠君爱国之人,本王是错怪忠良的昏君?公孙弘你怎么有胆说出的这话,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十个大板。” 这朝堂下赵频可能还顾及这公孙弘舅舅的身份,可这朝堂之上公孙弘竟敢如此忤逆于他,赵频怎可能容的下他。 此时也不听公孙弘是如何求饶,赵频仍旧是狠下心来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这大义灭亲的举动别人还没怎样,这辅政大臣陈酒便先乐开了花了。 心中更是暗暗想道“公孙老贼你也有今天,你这一把老骨头十个大板,非要了你的亲命不可。” 可是这公孙弘一走,赵频便将矛头又对准了满朝大臣身上。 赵频端坐在龙椅之上,冷着脸盯着台下大臣冷冷说道“众位爱卿,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皆是开口说来,本王集思广益必须想个办法解决龙老匹夫这挡子事。” 可赵频话落,台下大臣却是久久没人站出来发出一言,明显是看出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都没敢主动沾惹这件事情。 要说这如今的龙庆安手握兵权,若是安抚无事便好,若是太过刺激于他,也许才真会同赵频所说那般染指王位也说不定啊。 这种事情还怎么说? 一个不好这可就是写如史册的大事件了,他们可不敢因为这事闹个万世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