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然可以,但江天鼎今晚住哪里?有什么人守卫?行刺的人会不会惊动其他人,能不能得手?这些可都是问题!” 乔千道:“问题肯定是会有的,既然咱们想不出来绝对保险的办法,就只能冒险去赌一把了!赌输了也就是折损几个人,赢了就解决了大问题,不是挺划算的么!” 听起来确实如此,靳之信于是不出声。 乔千道:“这个办法跟后半夜派兵去偷袭差不多,不过它不需要太多人手,只需要少数高手就行了,实行起来更简便!” 长老屠元起忽道:“办法不错!不过考虑到江天鼎武功高强,还可能有守卫人员,刺杀过程中可能惊动其他人,所以去行刺的人一定得是手脚利落的高手才行!” 丁美泉也出声道:“如果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不如就用这个吧!如果能成功,确实可以省去很多人马了!” 武朝阳沉吟之间,点头相应。武朝阳正色道:“既然决定去做,就不能马虎,要争取一定得手,江天鼎一死,万事大吉!反过来,姓江的不死,大家伙都得麻烦!” 跟着以发令的口吻道,“所以就由屠长老和五位峰主一起去刺杀吧,屠长老做队长!” 五个峰主中有人有心理准备,有人感到惊愕,武广业、靳之信、肖见恩就没想到教主会让他们去执行这么特别的任务,尤其是武广业。 这时,武朝阳又道:“这个行动极其重要,你们六个务必齐心协力,全力以赴!另外,本座会亲自带大队人马去县城与潼关之间毛家湾接应你们,所以得手之时,你们六个要即刻派出一两人回来向本座报告,然后咱们所有人马一起压向潼关,把各门派的人马逼回去!” 武广业几个本来感到意外,甚至想借口推脱,但听到武朝阳后面这几句,知道他是下决心了,是不会再改变主意的了,因此不敢出声。而且武朝阳能够率领大军赶来做后盾,也让他们安心一些了。 如此,屠元起起身领命道:“属下遵命!”见屠元起应声,武广业等五个峰主纷纷起身,向武朝阳拱手领命。 武朝阳最后道:“事不宜迟,你们六个现在就出发吧!赶到潼关,最快也得二三更去了!” 队长屠元起道:“而且到了那边还要设法查探江天鼎的住处,或者还会有其他的突发情况,少不了咱们忙活的!” 武朝阳随口道:“事情总是会有困难的,你六人要用心对待!你们去后,本座也将集结大队人马,紧跟着你们而来!” 大家都知道,屠元起他们六个无论是骑马还是以轻功奔袭,因为是高手而且轻装简从,所以一定会比武朝阳的大队人马快得多,而且武朝阳集结人马也要时间,所以武朝阳他们一定会慢许多到达目的地,这个时间就是屠元起他们的行刺时间。 如此,屠元起六人退出会堂。 到堂房外边后,高若飞道:“咱们是骑马还是用轻功?” 武广业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骑马啦!有的大肥马不骑,却要白白消耗自己的功力,没道理嘛!” 高若飞道:“我是觉得,这乌漆嘛黑的,马儿看不清楚,跑得不够快呢!” 靳之信道:“其实咱们也不必太快,万一赶到那边,江天鼎他们都还没睡着,不就不好做事了么!” 武广业眼睛一亮,道:“靳哥这个说法不错,我赞同!所以正好让咱们骑马,一人再打一根火把,就成了!” 武广业说完,看向屠元起,毕竟屠元起此时是他们六个的老大。 屠元起想想也有道理,因为教主武朝阳是让他们得手后回毛家湾报告,并没有规定他们要在几更天动手,也就是说他们得手之前,武朝阳他们会在后面等待,同时到那边太早的话,又担心江天鼎他们会没睡沉。 屠元起于是道:“那就按广业公子说的这么做吧,大家一人一马,马上上自己称手的兵器,再备一根火把,赶紧出发!” 众人应声,纷纷去找马匹、火把。片刻后,屠元起六个向东北县城的方向出发。 六人六马,一路快走,在空旷的田间野地上,其实没有什么动静,而且屠元起领会到了武朝阳的意思,知道他们不必太急,只要凌晨之前得手就可以了,所以赶得也不是很急。 如此,个把时辰后,六人六马到达潼关西侧五六里外的一个村庄路口。 时间正好是三更正。六人在马背上向东眺望潼关关城,只见那里星火稀疏,基本上漆黑寂静一片,看不出任何旗帜与人马。 高若飞随口道:“看样子那里面的人都睡着了!”武广业道:“睡着了才好呢,免得咱们进去后,像捅马蜂窝一样,那就完蛋啦!” 看得出,武广业心里始终害怕,也不知道他爹为什么会让他去做这样极其冒险的事。 乔千道:“等进去后,咱们要怎么找到江天鼎的睡处呢!万一杀错窝了,可就打草惊蛇了呢!搞不好还会被江天鼎他们反包围呢!” 武广业听到这一句,真的想说:“真那样的话,想都不用想,赶紧撤走就是……”又考虑到自己是教主的儿子,教派的公子,不能带头说逃跑的话,否则太不像话,就忍住了。 对于乔千的问题,队长屠元起显然想过了,他道:“到里面后,抓几个人出来逼问就是了!” 肖见恩眺望道:“就不知道他们岗哨有多少,多不多?如果不多就好,多的话,还得解决他们的岗哨!” 靳之信埋怨道:“所以说啊,咱们来这里之前,就应该让前锋的探子把这些情况都摸清楚,也免得咱们现在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