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夏笙他们,也就是各门派的人正准备入睡时,狼帮负责查探敌情的四十小狼头之一褚为平赶到总寨,跟着向小狼王印晚苍和徐世良报到: “报告二位小王!各门派的人马已经在四十里外的野猪坳驻扎下来了!看他们的规模,大概有五千多人马!” 狼王一天前的会议做出了决定,决定找时机偷袭各门派的人马,挫伤对方的锐气,并由小狼王印晚苍和徐世良,俩人配合,负责偷袭事宜。 徐世良问到:“他们警戒方面做得怎么样?”褚为平道:“看上去不怎么严密,咱们的人马都隐藏得很好,一个都没有被他们发现!” 徐世良跟印晚苍道:“这个情况不错,咱们可以按照计划去偷袭了!” 印晚苍应声,举头对褚为平道:“你们继续查探,有任何情况,即时来报!”褚为平应声走去。 此时,狼帮八寨主中的四个都在徐、印堂房中待命,他们分别是北坡寨主朱福,北岭寨主方远香,西南隘寨主夏侯端,南大关寨主蓝万田。 徐世良于是向四个寨主道:“传令下去,再过半个时辰,所有人马往四十里外的野猪坳进发!最迟丑时正,发动攻击,任何人不得有误!”四寨主应声。 此时大概二更正,距离半夜正好一个更时,同时四十里的道路,人马快速奔袭,顶多也就一个时辰能够到达。正如徐世良的话,他们是准备下半夜突袭各门派的人马。 狼帮做偷鸡摸狗的事许多年,他们长于暗夜行动,所以夜袭对他们来说是比较拿手的事。 果然,半个时辰后,徐世良和印晚苍率领三千多精强人马,冒着寒冷与大风雪,向野猪坳奔去。风雪大,行军辛苦,却可以掩藏动静。 大半个时辰后,徐、印的人马奔到野猪坳西北口。 已经进入下半夜,各门派营帐里的人员都在熟睡。营帐外的警卫人员顶着风雪与瞌睡,苦苦坚守。 其中几个挨得近的人,可能是觉得天太冷,夜晚太漫长了,忍不住聊天起来。 左边一个道:“咱们倒霉死啦!偏偏轮到这样的大冷天站岗!”右边一个道:“可不是么!又是大雪又是刮风的,简直不让人活了!” 再一个道:“我们还是南方来的呢,这鬼地方比咱们那里至少冷一半!真他吗不是人待的,下次我一定不来了!” 前一个随口道:“哪里还会有下一次,难道这次准备打个败仗,才好有下一次?”那人道:“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看着风雪和周围环境,左边一个怀疑道:“这么恶劣的天气,而且都是后半夜了,还会有狼帮的人来么?我觉得不会了吧!” 右边一个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别守了,回营帐去睡觉?” 左边一个道:“也不能说回帐去,至少可以找个风雪吹打不到的地方,躲起来,眯会儿也可以吧?” 最后一个疑道:“万一真有人来偷袭呢?” 右边一个忽道:“听说狼帮的人在大黑晚上,不用照火把也能看得见道路!” 左边一个道:“不会吧!你哪里听说的?那不比猫和狗还厉害了么?那还是人吗?我看都是鬼怪了!” 右边一个估计也是胡说八道的,含糊道:“他们不是叫狼帮吗?狼群都是喜欢傍晚或者夜里活动的,他们既然是狼,就应该不怕黑吧!” 中间一个道:“真是那样的话,咱们不是得时时刻刻瞪着眼睛看,免得他们忽然蹿出来?” 左边一个忍不住一笑,道:“哪有那么神乎呀!都快把他们说成神魔鬼怪了” 又就着周围道:“这山里山外的,除了风雪就是漆黑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正这时,忽然“嗖嗖嗖——”的五六声器物刺破夜空的声响,左边这人似乎话还没说完,就被两支对面飞出来的箭矢扎在了身上:一支扎喉头,一支扎胸口,几乎每一支都是致命的。 这人立刻殒命,瞪着眼睛,倒了下去,话也没来得及说。 这倒下的一刻,他也许才明白,原来狼帮的人真的如同鬼怪啊,大黑夜的,他们竟然没打火把,就摸到他们对面来了!他死得又惨又冤! 不过,不是他一个人中箭,因为这一刻飞来的是乱箭,有六七根,而且根根极速,专门对着他们这些站岗的射来的。所以,另外两个也中箭了。 本来最右边一个中箭的部位比较偏,他没有立刻毙命,但狼帮的箭矢还没完,他刚喊出一声,又一根箭矢飞来,跟着扎在他喉头上,他也最终毙命。 这是狼帮冲在最前头的人手,大约数百人,主要是负责摸近而后击毙各门派站岗警卫的人员。他们用的是弓箭。 各门派的警卫人员站的是营帐周围的山丘,多半处于便于观望的高处,大概有一百人左右。这也说明了,狼帮摸爬进来的数百人,他们开弓射击时,基本是向上的。 但他们事先,也就是天还没黑时,就查探到了各门派的守卫情况,也知道各门派警卫人员的数量,所以狼帮派出了数百弓箭手,基本上等于两三个人负责射杀一个对手。保证百分之百能毙命。 不过,狼帮人员是比普通人更熟悉黑夜行动,但不是说他们夜里能看见东西;他们是人,不是鬼怪。 所以,在摸近的时候,有的人员还是发出了声响,结果盟军一方几个警卫人员被射杀之前,听到了声响,他们叫出了声音来。 只是营帐里,睡梦中的人刚刚听到他们的声音,听得还不是很仔细时,叫出声的几个人就被射杀了。 不过,被射杀的人临死前又发出了声响,虽然没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