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于是走上几步,对几人道:“我是掌门人百里烟的徒弟夏笙,奉掌门人命令,回来办点事情!” 夏笙以为对方一定会吓退,却不料这几个守门的不知道是孤陋寡闻,还是刚才来的,他们知道掌门人是百里烟,但不知道百里有个徒弟叫夏笙。 一人疑道:“掌门人有个徒弟叫夏笙?”另一人懵道:“我不知道啊!”再问最后一人,这人也说不知道。 最先说话的人于是质问夏笙道:“怎么都没听说过你,你不是骗人的吧!” 夏笙懒得跟对方瞎扯了,同时想起他有掌门人的令牌,那东西可高级可宝贝了,夏笙从百里那里接过手时,都激动得有点手抖呢。有了掌门人令牌,在山庄里横着走都可以。 夏笙把令牌拿了出来。令牌是青铜质地,椭圆形,有阴阳两面,阴面是逍遥派独门设计的山川图纹,阳面是篆书“掌教令”三个字。此外,椭圆牌边刻有古朴的饕餮纹,颇为讲究。这牌子是李清辉托工匠做的,可见他是个有涵养且对美有追求的人。 夏笙将令牌举出来一亮,三个守门小徒眼睛一亮,眼神中大是新奇的光彩,却没有一个人有敬畏的反应,反而是看得着迷,觉得这玩意挺是高级的,挺精致,挺让他们长见识的。 夏笙本以为对方会惊恐,至少看到“掌教令”三个字,他们会立马对自己恭敬畏服起来,却不想对方除了新奇,竟然没有其他反应。 夏笙微微皱眉,道:“你们是没见过它吗?”对方道:“当然没见过了,这里的师兄弟都没有见拿这东西的,你从哪里弄来的呢!” 掌门令牌,是一般人能拿的么……夏笙心里一阵好笑,才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是真的愚钝。不过也不怪他们,夏笙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这牌子。其实夏笙问的问题也不够准确,因为掌门人令牌,确实没几个人见过。 不过,夏笙心里苦笑一下后,察觉了另一个问题,于是道:“你们三个都不认识字?” 不认识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情况,小百姓中很普遍,对方道:“是啊,我们三个都不认识字!你给我们看的是什么?” 另一个笑道:“还别说,这玩意做得挺讲究的,估计能值不少钱!”说时还想伸手去拿过来,仔细再端详几下。 看他们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夏笙一愣,继而感觉无语。跟着,面对要出手拿令牌的这人,夏笙手一缩,随口道:“也就一块铜牌而已,值个百八十文钱,买不了什么的。它不是古董呢。” 夏笙没空跟对方纠缠,急道:“你们的头儿呢?这里就你们三个么?” 对方道:“计师兄和其他师兄弟吃饭去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呢!”“计师兄”名“旭”,“计”是他的姓。计旭是他们几个的头儿,也就是“监门”。 夏笙无奈,对着令牌上的“掌教令”三字,向他们几个讲解到:“这三个字你们看到了吧,它就是‘掌教令’的意思!也就是说,它是咱们逍遥派掌教的令牌,我是代掌门人回来办事的!你们还不赶紧让开!” 果然,对方惊了一惊,脸上神色一变。当中一个疑到:“听说掌教的令牌关系重大,一般都不能给别人拿的,现在给你拿了?” 夏笙正要解释,这时,大门里侧走来一个人,正好是“监门”计旭。 “你们几个围着做什么?”计旭一边昂首挺胸走来一边随口问。几人一边让路一边道:“头儿,他说他是掌门人的徒弟,手里拿的是掌门人的令牌呢!” 计旭到底是门卫首领,对门派里的人和事了解多一些,他看夏笙,道:“掌门人确实有个关门弟子,听说相貌堂堂的,长得挺俊美……难道就是你?” 终于有一个能认出自己的了,夏笙颇为激动,道:“是啊,是啊!我叫夏笙,正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夏笙头前的几个小喽啰一惊,大概想:对方竟然真是掌门人的徒弟。 计旭道:“原来真是你呢!”计旭的辈分比夏笙大,所以他口气较随意,转而道,“你给他们几个看什么呢?” 夏笙把掌门令牌一亮,道:“就是这个,他们几个都不认识呢!得教练他们认字才行!” 夏笙本来是随意一亮,也是随口说,却不想计旭认字,他一惊,道:“掌门人的令牌!”夏笙道:“是呢!师父让我回来办个要紧事,我得赶紧进去了!” 计旭不仅恭敬,还有些惶惑起来,急弯身道:“原来师侄你是带掌门师兄的命令回来的呢!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听说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掌门师兄是不会把令牌给别人的呢!”计旭在辈分上属于百里烟的师弟。 没想到计旭这个小师叔还挺敏感挺八卦的,不过夏笙没空跟他闲扯,随口道:“这个事确实要紧,而且说来话长!时候不早,我得先进去了,改天有空再跟师叔你说吧!” 就这么被小师侄拒绝了,计旭感觉有点没面子,但又无奈,只得尴尬一笑,道:“对对对!既然事情要紧,师侄你就赶紧进去吧!咱们改天聊啊!” 夏笙确实不能耽搁了,应道:“嗯,你们守门辛苦,我先进去了,咱们回见!”计旭应声,夏笙牵马进门。 进门后,夏笙看了看天色,心道:“天黑可能还有半个来时辰,我得赶紧!”又道,“根据师父的安排,把家里有六十五以上老人和八岁以下小孩的人员留下来把守门派,其他的人马都带去许昌……” 正要行动时,又想:“哪些人家里有老人和小孩的我也不清楚……嗯,得把所有房院主一起叫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