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孙有为挑在肩膀上的长枪,虽然它枪头套着,挑在肩上像一根长棍子一样,但狼帮徒众不傻,看见布头套下面的部分是木杆,头部却套个皮布袋,这明显是在遮盖什么东西嘛! 同时,他们作为武人,对武器有一定见识,所以就知道那是一杆长枪了。 狼帮徒众快步奔上,围住孙有为,喝道:“什么人!肩上挑的是什么!” 孙有为正打算埋头做良民呢,心里一惊,抬头道:“我…我是过路的……百姓呢!” 这七八人的小头领一惊,道:“路过的!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路过这里?快说,老实回答!” 孙有为本以为说是路过的就可以躲过,却没想到对方怀疑的就是“路过的”,而且孙有为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所以没有想过要去哪里。 孙有为支吾道:“我姓孙名有为,从洛阳来的,要…要去怀州!” 对方道:“这里就是怀州境地,你还要去哪里!分明是说谎!” 孙有为往前一指,随口道:“我知道这里是怀州,只是…只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正要找路,然后你们就来了呢!” 小头领呵道:“往那边都是山区,是咱们天狼帮的地盘,你难道要去我们天狼帮的寨子去?!”原来孙有为刚才随意一指,却碰巧指到狼帮的寨子去了,运气真是不好。 就这么,孙有一下子说不出话。小领头于是就着孙有为肩上长枪,跟着左右道:“肩上挑的什么,取下来!” 左右奔出三四人,其中两个抢了孙有为的包裹和长枪,另两个夺了孙有为手中拉着的马缰绳。 抢到长枪的一人,枪套扯开后,长枪的铁枪头露了出来。 对方扯开枪头套的那人道:“果然是利器!这家伙怕是什么别的门派的人,来这里一定有目的!” 同时又听夺了马匹的一人一边打量马匹,一边嘀咕道:“又老又瘦,能值几个钱?” 另一个道:“瘦死的老马比驴子大,况且还能骑,卖个一二千钱大概是行的!” 孙有为一惊,心想:“怎么?我的马匹就这么成了你们的啦,都准备拿去卖了?你们他娘的这帮狼崽子,也太霸道了吧!!” 他几人嘀咕完,一同围拢到领头的身边。领头看向孙有为,怒道:“不错!这孙子说话支支吾吾,形迹十分可疑,立刻绑起来,如果不老实交代来这里的目的,就立刻剥皮抽筋!” 对方左右人立刻凶巴巴围拢上来,抢着捉拿孙有为。 孙有为大惊,他本来没有十分过硬的武功,如今长枪又被收了,对方还那么多人,他根本不是对手,再想到“立刻剥皮抽筋”的话,心里又惊又怕,心想这帮他娘的狼崽子,果然心狠手辣,全没人性啊。 孙有为不想就这么白白受苦,或者被弄死了,急忙屈服道:“慢着动手,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众人于是停住动作。 领头的凶道:“快说!”孙有为道:“不瞒你们说,我在你们帮派里有个堂弟叫孙旺,我是来找他的!” 领头的眉头一挑,道:“孙旺!孙旺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不是又在扯谎吧!” 跟着就孙有为的长枪道,“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要试一试你的枪头好不好用了!” 孙有为一惊,孙知道领头的话是要用他的长枪刺孙有为自己。孙有为心惊之余,一阵乱骂。 正这时,领头旁侧一人低声道:“山哥,咱们帮里真有一个叫孙旺的,听说他老家是西北边的泽州人!他现在是小狼头李广原手下的一个小头头。” 这领头的微微一惊,心想本帮中共有五十“小狼头”,那个孙旺如果真是小狼头手下的一个头目,那么孙旺管的人很可能比他多啊! 当然,这小头领既然不知道孙旺,也就不会被孙旺管着,也就不用担心孙旺了,于是继续审问孙有为道:“既然如此,你来找他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孙有为一惊,他要告诉孙旺的这个事,确实不可告人。 小头领见孙有为又迟疑,喝道:“还不快说!告诉你吧,如今是本帮的非常时期,一切可疑的人进来,咱们都可以拉了去寨子里严刑拷打!” 孙有为一惊,心道:“非常时期?什么非常时期,难道跟江天鼎说的他们做的恶事有关?他们也害怕别人来打他们?” 其实孙有为猜对了,如今狼帮害怕的就是这个,因此整天安排人巡逻盘查。他们做了天下人斗不敢做的事,心里总是害怕的。 孙有为回应到:“我这个事…这个事,是我跟堂弟的私人事,几位大兄弟能否让我见见我兄弟,我跟他说明白就是了!” 孙有为拱手道,他觉得江天鼎和百里烟他们要打狼帮的事,不能轻易透露,否则以后被掌门知道了,他在门派里可能就要待不下去了。 对方眉头一挑,道:“什么,你还跟我讲条件!”跟着急对左右道,“来人呐,给我好好伺候他一下!” 左右急忙拥上几人,把赤手空拳的孙有为迅速拿住了。 孙有为正要挣扎说话,左右一人却不太明白领头的话,道:“山哥,要怎么伺候?” 领头的眉头一皱,似乎责怪他们没有默契,道:“当然是拳脚伺候啦!难道还要请他去下馆子,喝酒吃菜啊!真没默契!” 众人听得明白,忍不住一阵哄笑,跟着举起手脚向孙有为招呼来。 孙有为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便你一拳我一脚,对着孙有为一顿劈头盖脸地猛揍,揍得孙有为嗷嗷痛叫,肚子里连早上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