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天鼎看着枕边侧身躺着,头发黑,脸蛋白,眼睛闭着,呼吸均匀的班沁儿,裸露的身子上,满是热扑扑的令男人着迷的女子气息。 江天鼎看见微光下,班沁儿依稀可见的姣美脸蛋和粉嫩的嘴唇,忽然有点舍不得这温暖如春,同时还散发着幽香的被窝,这是名副其实的会消磨人的艰苦斗志的温柔乡的感觉。 而且此刻已是深秋,清晨有微寒,美人被窝里的温软幽香感是很迷恋人的。不过江天鼎能克制,他作为河南第一大教派的教主,危机感也很强。他爱美人,但更爱权力,他不小心看了两眼,感觉自己懒意有点萌发时,忽然就不看了。 江天鼎揭开被子,爬起来找衣服穿戴。天正放亮,其实也到了班沁儿自然醒的时候,于是她感觉江天鼎的动作后,就睁开眼睛了。 班沁儿悠悠爬起,随口道:“成哥,你醒啦?要去哪?” 江天鼎道:“去布置一下,可能要去洛阳,等会儿你可以跟在我身边。以后不要你做暗探了,咱们的关系也不必隐瞒了。” 班沁儿欢喜,道:“真的吗?既然这样,让我来服侍你穿戴吧!” 教主的穿戴不是随随便便的,有一定的讲究和繁复,所以江天鼎应声了,他确实也需要一个人服侍他穿戴。 穿戴完,又简单洗漱一番。江天鼎命人去召集袁休明、罗章龙和张曳白议事。 片刻后,江天鼎和袁休明三个在另一处堂房里紧急谈论。 江天鼎把再次迅速出兵洛阳的决定跟三人说了,然后又说他关于嵩山该由什么人看守,怎么看守,嵩山降众该不该带去洛阳的疑问说了,参考三人的建议。 罗章龙道:“嵩山初定,没有教派的人员看守肯定不行,我觉得问题其实就是留下什么人,留下多少人来看守罢了。” 江天鼎赞许道:“罗护法一语中的。”又道,“既然如此,罗护法对留守人员,有什么建议?” 罗章龙思索一下,道:“昨天我率领的一部人马,在卢崖瀑布口外遭受重击,留下来的数百人,多有受伤的,我觉得可以让他们留下来,也是养伤歇息。不过这数百人,因有伤在身,显然有点单薄,所以还得再加一二百健壮人员才稳妥。” 江天鼎点点头。略微思索一下,道:“那就留下两个堂主和十个香主吧!” 又看张曳白道,“曳白兄这边也可留下一二个头领人员,协助镇守。等这一次去洛阳,击垮了丐帮,曳白兄立了功劳,回头来本座就把这嵩山拱手相让。我教的本意是击破嵩山和丐帮,一是报仇雪恨,二是消除威胁,对嵩山和这嵩阳县本没有多大兴趣。由张兄你来掌管正是合适!” 江天鼎说到最后,露出爽朗笑意,显得他很是慷慨大方一样。 张曳白听出了这是江天鼎跟他讲条件,于是拱手应声,随带道谢。 袁休明道:“此外,嵩山的降众怎么处理?要带去洛阳吗?” 罗章龙道:“留在嵩山的话,爬咱们人手少,他们是个威胁,毕竟嵩山原本是他们的师门,他们的地盘。如果把他们带去洛阳,又担心他们心里别扭,萌生别的想法,或者趁机捣乱。” 江天鼎沉吟。张曳白道:“我有个办法。” 众人留心,张曳白续道,“嵩山的降众有六七百人,不过真正有首领作用,能够在门派人中说话做事的,只有一二十人。只要咱们把这一二十人带上,剩下的人自然就群龙无首,搞不起事情来了。” 江天鼎道:“曳白兄说得在理。既然如此,咱们就这么定了,一边集结咱们的人马,一边把嵩山人众中的头领人员都叫出来,最迟两个时刻后,率大军出发往洛阳!”众人应声,各自行动。 班沁儿也自己收拾装扮好了,江天鼎说了,要把她带在身边,而且拜鼎教中,堂主、香主们也知道班沁儿和教主的关系,见怪不怪,所以班沁儿收拾好后,就去找江天鼎。这时的她,是男子劲装打扮,毕竟是要出征的,而且周围基本上都是男人。 一阵后,装扮好的班沁儿走去中岳庙大院看人马集结,也是找江天鼎。 班沁儿刚走出几步,忽见堂主孟威和张曳白的心腹魏定军领着一二十个人,正是嵩山的头领级别的人物。班沁儿毕竟在嵩山混了一二十天,眼前这些人,多少有些见过的,因此双方猛然见面,就愣住了。众人不知道昨天的新“师妹”“庞歆羽”其实是拜鼎教的间谍,“庞歆羽”也是班沁儿入嵩山卧底后的化名。 肖海龙也在这一二十人中,他心里又欢喜又感到惊愕,脱口道:“歆羽师妹!是你吗?” 班沁儿的间谍身份,堂主孟威还不知道,魏定军更不知道,所以众人都惊奇住了。 这个情形其实十分尴尬,班沁儿也没想到她走出来就会碰到肖海龙和嵩山的头领们,心里很是惊愕,也是别扭。 惊愕一下,班沁儿知道瞒不住,正色道:“是我!不过我不是庞歆羽,也不是你的师妹,我是拜鼎教的教徒!” 这一句,如同晴天霹雳,肖海龙顿时傻了,脑门嗡嗡嗡地响;他步子也迈不动了,就是有人从后面一棒子打死他,他可能都不会有感觉。 惊愕间,肖海龙脱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威不耐烦了,道:“人马要集结了,赶紧走!别唧唧歪歪的!”肖海龙仍然没有反应,傻傻地看着班沁儿,脸上满是绝望、悲痛和想不明白的表情。 班沁儿对孟威道:“孟堂主,你先带其他人走,我跟他说几句。” 孟威知道班沁儿是教主的情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