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对方领头把手一摆,示意一众下属让路。六个下属让开后,领头的向陈竞道:“几位请先行!” 瘦猴得意,道:“师父,他们想是怕我们了!”驼子道:“既然怕我们,正好要他们留下两只马来,免得我跟师哥走路辛苦!” 山雪和五姐自然知道对方绝不是怕陈竞三个,原本有极好的一个机会开溜,这时听了瘦猴和驼子的话,心中不由叫苦起来。 果然,对方听了话,一下子生怒起来,领头身后的六个随从忽然拔出了刀子,他们的刀子都是窄而短北方牧民用刀,看得出,他们是北方来的。 陈竞师徒见对方拔刀,心中一惊,也跟着急忙把身后的斧子抽了出来,师徒三人,每人手中都握了两柄斧子。 对方领头的见了陈竞的两柄大铁斧,不由留意了一眼,心里似乎有几分忌惮。 此时,陈竞师徒见对方没有动静,也跟着静止不动,双方紧紧观望,既像在等对方出手,又像在防备对方出手。 驼子见对方领头还没有拔刀,忽出口道:“师父,他怎么不拔刀?”瘦猴道:“他不拔刀,必然是要用暗器,我三人得小心暗器!” 驼子觉得瘦猴讲得正对,急道:“不错,要留意他的双手!” 山雪和五姐知道对方领头不拔刀,是他还沉得住气,而不是要出暗器,听了瘦猴和驼子的话,险些又要笑了出来。 陈竞听了徒弟的话,似乎也怕对方用暗器,急忙盯住了对方双手,可见他是真没什么脑子。 陈竞对徒弟道:“他的手一…一动,咱们就把斧头扔…仍过去!” 驼子忧心道:“要是他躲过了怎么办?”瘦猴道:“他要是躲过了,他后面的那几个一定要遭殃!” 驼子猛然想到了这一点,觉得大有道理,道:“不错!他后面那几个现在是他挡住了,他要是一躲,就露了出来,斧头就能劈在他们身上!” 瘦猴又道:“师父的功力仅次于三师伯,师父的斧子又大,向来无人能挡!” 驼子道:“去年五月份在天台山的那一回,镇江木材帮的帮主就是这么让我们给劈死的!” 瘦猴欢喜道:“是啊是啊!那一劈,木材帮帮主的半边胳膊都没了,死得好惨!看得咱们好痛快!” 瘦猴和驼子的这几句其实等同于傻子自言自语,然而领头后面的几个猛然听到,心里更加害怕。 而且看他们三个异于常人的样子,扔斧头的路数或许还会异于常人,也就难以躲避,真要扔过来,要么自己要么同伴遭殃。 对方几人不安时,山雪三个都听到了瘦猴和驼子的糊涂话,心里确实是哭笑不得。 原本对方领头的不惧怕陈竞三人,此刻听了对方的话,知道对方不是能明白复杂情况的正常人,而他三人又都举出了斧头,且个个如蓄势待发的样子,心中不由又有些忌惮起来。 这时,对方领头忽然有了个主意,看陈竞道:“老兄,你们武艺高强,我们不是对手,我们认输了!这样吧,我们这边让出三匹马来给你们,你们让我们过去如何?” 瘦猴和驼子大为欢喜。瘦猴道:“师父,他们害怕了,害怕了!”驼子道:“是啊,是啊!他们总算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陈竞洋洋得意,把斧头放了下来,道:“嗯,这下咱们总算人人都能有大肥马骑啦!”瘦猴道:“是啊,还不用花钱!” 后面的夏笙想:“奇怪,他们七个人,而且个个有武艺的样子,难道真的被陈竞师徒三言两句给吓倒了?” 五姐心道:“那个领头的一副狡猾阴狠的模样,他会认输?这不太可能吧!” 山雪心道:“领头的刚才分明是沉思了一下,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五姐低声道:“姑娘,咱们小心点,我觉得有诈!”山雪应声,又叫夏笙留意。 前头那里,陈竞看领头的道:“马呢?还不快让出来!” 领头的于是转头吩咐最后面的三个属下道:“你们三个让出三匹马来,然后给三位老兄拉过去!”说完,又趁机使了个眼色。 三个属下应声,他们并不明白领头眼色的真正意思,但知道头儿有主意,按他说的办就是了。 跟着,三个下属把马匹拉向陈竞三人跟前来,做出拱手相让的模样。 陈竞师徒大喜,瘦猴和驼子立刻收起斧头来,出手接过马匹。陈竞还骑在他的瘦驴子上,因此又让瘦猴帮他接马。 驼子就着手中的一匹,欢喜道:“咱们把最肥的这匹给师父!”瘦猴道:“对对对!不过你那匹不是最肥的,我左手拿的这匹才是!” 驼子看了看,道:“不对!你右手的那匹更肥!”瘦猴道:“那你刚才怎么说你的那匹最肥!” 驼子道:“那是我没看清楚!”陈竞也看向二人拉着的马来。 正当陈竞看来一瞬,对方领头忽道一声“动手!”时,他自己一跃出马,纵身向陈竞扑去。他的属下同时动手。 这一刻,夏笙三个已经看出的对方的诡计,也是意识到了对方发现陈竞师徒脑子有些愚钝,所以想趁献马,对方松懈,失去警惕的瞬间动手。 夏笙急呼一声:“陈大侠,当心他们!”夏笙的这句呼叫跟对方领头纵身跃出是在同一时刻。 陈竞当时正在辨认哪只马最肥,哪只马最瘦,听到夏笙叫喊,急忙转头去看,对手的刀尖已到跟前。 与此同时,他三个献马的属下也跟瘦猴和驼子动手来。另外三个也跃出来帮忙。 领头的招式怪异,手法也快,陈竞正要抡斧头劈砍时,他的刀尖已经在陈竞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