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女瞧见夏笙神色紧张,额头汗液渗出,才意识到他身上很可能有外人不知道的难受感,隐隐替他担心。 真气走到夏笙臂膀时,他两边手臂的燥热和瘙痒之感便有些难以抵挡了,随后邱魁加紧运功,真气走过臂膀,往夏笙两肩、左右胸及喉颈窜行。夏笙便觉得整个上身燥热瘙痒起来,而且邱魁送入的内功有增无减,夏笙身上感受也愈发难以承受。 面纱女见夏笙上身颤了几颤,额头及两颊汗水涔涔而下,便知道他已十分难受。 难受间,夏笙开口道:“我…我…我怕……快要撑持不住啦…”邱魁道:“窝囊窝囊!这一点苦楚你都受不住,以后可还怎么习武练功!” 夏笙闻言,努力撑持了一些,邱魁续道,“现在功力已走过了你喉头,下一刻就要进入你脸面和头脑,等你脸面和头脑都感到温热瘙痒时,上身筋脉就是通啦!” 邱魁说到“上身筋脉就是通啦”时,心中即又欢喜起来,微微露出了他凹凸不平的白牙。 夏笙心里却是叫苦连天,脱口道:“这一刻我都快死啦!还要等脸面和头脑都瘙痒起来么?”邱魁道:“快啦快啦!再忍受一些就能成啦!” 夏笙无奈,唯有竭力坚持。跟着,真气行过夏笙喉头进入面颊和后脑,夏笙忽然一颤。一颤之下,夏笙双手不自主往回缩了一缩。 邱魁大惊,手指急地跟随抵上,道:“你怎么又动!不是说了那样会白费功力,要我重来一次!或者倒大霉,把你的静脉都冲坏了么!你是真不长记性,怎么配做我邱魁的徒弟!” 说到不长记性和不配做他徒弟这个,夏笙忽然想到刚才邱魁睡醒,似乎不记得他和面纱女的情形来。夏笙心里苦笑一下。 一下后,夏笙身上难受至极的感觉又来,忍不住道:“难受…燥痒…受不了了…要受不了了!” 邱魁见夏笙一边抽搐一般地讲话,一边身子颤动,急道:“别动!你怎么又动!筋脉破裂,可就完蛋啦!我乃习武之人,不能习武的徒弟,我可不要!” 面纱女见邱魁讲话虽轻浮随意,但时下情形确是十分的紧急,没有丝毫马虎之态,便知道夏笙危急,十分危急。 危急教,面纱女走到夏笙身后,而后看准他后腰督脉的“灵台”和“身柱”两穴急点了下去。 夏笙灵台和身柱穴受这一击,身体立时僵硬起来,不能再动,但夏笙汗水和身上的难受神色仍十分明显。 邱魁见面纱女一击之后,夏笙立刻不动,微微一惊,道:“你会武艺?”面纱女道:“懂得一些,在邱师傅您的跟前自然是不值一提的了!” 邱魁隐约听到面纱女是夸赞的话语,心中也能接受,道:“嗯!你这一下点击,使他再不乱抖乱动,也是不错的!” 夏笙此时口不能言,虽能听到二人讲话,却不能插口。面纱女忧心道:“邱师傅您还需要多久,我担心他快经受不住了!” 邱魁道:“不用担心,就是这一刻了!燥热和瘙痒又不能死人,你怕什么?”邱魁这一句倒是没毛病。 夏笙前刻听到面纱女对他担忧关切的话,此刻又听到邱魁向面纱女讲“你怕什么?”,显然是面纱女对他安危确实挂心,夏笙心中便欣慰起来,跟着又想到邱魁所说“燥热瘙痒又不能死人”,心中更不害怕了,神色随之缓和了一些。 这一下缓和乃是心中宁静所致,并非痛处减轻。紧跟着,邱魁隐隐感觉到指间真气回环流动,没有阻滞之感时,心中欢喜,道:“你上身筋脉通啦!” 邱魁说完,夏笙燥痒随之减轻。面纱女再伸手去他灵台和身柱两穴轻轻一点,解了夏笙的僵穴。 此刻邱魁已收手,夏笙伸平的双手颓然放下,没有丝毫力气,脱口道:“原来真气通筋脉还有这样一番令人难以忍受的痛痒!” 邱魁眼睛一翻,道:“死不了人,你怕什么!”面纱女瞧见夏笙神色,知道他刚才因强行忍受燥痒而不能动弹,确是消耗了极大的心神,便不做声。 却是夏笙听了邱魁的话,知道是这道理,便道:“不过师父你讲的也是实情,既然死不了,就不该害怕!” 邱魁道:“那是当然,不会死人,怕它个什么!就比如说,你的武功打不死人,别人就不怕你!就要欺负你!你做我邱魁的徒弟,就不能那样!” 夏笙见邱魁快要说偏题了,赶紧应他,免得他没完没了。 跟着,邱魁凹凸不平的白牙一露,又道:“你躺下,把鞋子脱了,师父我再给你通一通下身的筋脉!” 刚才累的半死的夏笙猛然惊醒,脱口道:“还要再来一次,那我还活不活得成了!” 邱魁眼珠子一翻,道:“你小子当真愚笨得很,没有一点习武的天赋!刚才只是通了上身,下身及腹部的还没通,当然要再来一次啦!” 夏笙也晓得邱魁所讲的是理,只是刚才那燥热和瘙痒之感,确实是十分难受,要说再来一次,心中便怕得不行。 夏笙道:“要我躺下却是为什么?”邱魁正色道:“你先躺下了,再把鞋去掉,我再用刚才的手法把内功真气从你足心送入,而后冲开你下身的筋脉,通行你下身!这么简单道理你也不明白,真的是太蠢太笨了!” 夏笙闻言一愕,感觉莫名其妙,邱魁一个实实在在愚笨糊涂的人,到头来还一本正经地训斥自己愚笨?再说了,夏笙又不知道他要怎么操作,自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躺下。 夏笙有苦说不出。面纱女猛然瞧见邱魁对夏笙没头没脑而又一本正经的训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