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烟从没有背过女孩子,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陌生女子,此时清爽时节,彼此穿的衣衫又简薄,百里烟不由有些脸红心跳。 谢子真本是率直性情,此刻猛然看见百里烟的羞红面色,自己到底是个女孩儿,也不由忸怩起来,一双眸子忽地闪回,不敢再去看百里烟。 百里烟深呼息一下,两步迈到谢子真跟前,弯下身来,道:“你抓上来吧。”谢子真道:“你腰板可得硬些了,别把我摔下去啦!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摔坏了,可如何是好。”谢子真这一句其实也是遮羞,缓解她心里的忸怩。 百里烟道:“放心吧,我是有武功的,你能有几斤几两?”谢子真又听岔了,道:“你这又是瞧不起我了?”说时已一把抱上了百里烟肩头来。 百里烟立刻感觉后身与肩头一阵温软,饶是他“君子胸怀”,心中“镇定不乱”,但想到谢子真绝世的身姿与容貌,还有她所说的“黄花大闺女”,心中还是感到欢喜和舒适。 百里烟正要回话时,又听谢子真“哎哟”一声呼出声来,道:“我身上疼痛!”百里烟本是心疼她,但生怕谢子真察觉他心中的悸动,佯怪道:“你不知轻缓一些么?” 谢子真怨道:“说来说去,还都赖你!”说时,谢子真不见百里烟伸手来托自己屁股,而且这话好像也不好开口,好歹她是女孩子,不由嗫嚅道:“你不伸手…把我托住么?任由我这般吊着…要是把我脏腑都吊坏了,可怎办……” 百里烟本来是要伸手去托的,但又担心谢子真怪他摸她屁股,占她便宜,此时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了,急将双手伸后托住了谢子真后股。 百里烟双手挽来一刻,谢子真心儿也不由扑通扑通急跳了几下。百里烟为掩心中悸动,赶忙道:“咱们该往哪里走?” 谢子真这一瞬间还没缓过神,随口道:“我也不知道,先走出这林子吧!”百里烟于是道:“好!你抓紧了,我要运功飞去啦!” 谢子真一惊道:“你要用轻功飞奔?”百里烟道:“那是自然!步行缓慢,我身有轻功,自然是要用轻功的了。”谢子真道:“好吧!不过你可千万稳当了,别把我一下子摔死啦,我此刻这身子,可再经不起折腾的了!” 谢子真说时,是真的害怕了,双手已顾不上男女之别,急地伸去把百里烟的脖子搂住了,双腿也紧紧地拢在了百里烟的腰身上面。 百里烟忽然受了谢子真双手和双腿的一搂一拢,起初心中乱动,跟着感觉是谢子真害怕后,心中悸动便顺了过来,倒是身上的那股来自谢子真温软之意,十分地真切舒心。 且这不经意的瞬间,百里烟低下的双眼瞧见谢子真淡红裙衫下,露出细白圆润的两只脚踝,只觉很是好看。百里烟心中涌上阵阵美感,嘴上便不再讲话,一个起身,呼地一下望前方城边道路所在的那一处飞身而去了。 谢子真也从没有让人这么背着快速飞奔过,起初心惊胆战,脸庞躲在百里烟脑袋后面,眼睛闭着,不敢张望。 等百里烟飞奔片刻,出了树丛后,见自己和百里烟,二人或身子凌空掠过,或是百里烟踩枝踏叶,疾速而过,鬓边呼呼的清风吹响,二人仍是稳稳当当的,无丝毫摇摆或坠落感。谢子真双眼这才敢睁开。 睁开看时,见得身下荒草树木不停闪过,那前头的物体倏忽拉进,瞬间而来,不由心中大奇,窃窃地欢喜起来,头和下巴也不禁悄悄依靠在了百里烟厚实的肩膀上,心满意足地观看周遭景物。 这一刻,日光照耀,清风送爽。 百里烟到底轻功内力都不俗,奔得片刻后,到了城郊道路上来,身子落处,双脚稳稳地点在了土石道路上,没有丝毫的晃动。 百里看前头一个路口道:“到边了,咱们该往那边走呢?”谢子真或许是一时半刻沉醉未醒,竟似全没听着百里烟问话,急道:“到路上了吗?是哪一处了?等我看看!” 谢子真埋头于百里烟颈后肩头,心又沉醉,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所以前两句是随口胡问,不让百里烟感觉出她此时此刻的欢喜迷醉之意,最后一句讲出时,才是真的伸出头来张望了。 谢子真张望时,前头岔路口忽然走出一个六七十年岁的,穿着破布鞋,衣着邋遢面目却极和善的老头儿,这老头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儿,右手手腕上挂着一根红绳子,绳子上又系着一个酒葫芦儿。酒葫芦在他手下一摇一晃,如同他一般悠闲。 这邋遢老头儿行至路口,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在抉择去向,却不想一眼便看见了一样正在张望的百里烟二人。 老头儿对着二人打量了一眼,嘻嘻一笑,道:“你两个这是…逃难夫妻?”百里烟脸上一羞,道:“不是!” 老头儿神色放正经一点,道:“那便是同胞兄妹啦!”百里烟又道:“也不是。” 老头儿再道:“是知交故友?”百里道:“也不是!” 老头儿不禁疑惑,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俩的关系是什么?”谢子真抢道:“你自己猜!” 老头却似乎真的明白过来,哈哈一笑,道:“晓得了,晓得了!极好,极好!”谢子真见老头儿眉开眼笑、似醉非醉,不禁问到:“你晓得了什么?” 老头儿道:“小姑娘神思虚弱,内息不足,定然受了不小的内伤。” 正要说时,留意到了谢子真的假面皮,又道,“却是那张面皮,气色不对,似乎是假的。” 谢子真不由一惊,发现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