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片刻后再见,都换上新衣。 徐白树招呼他进卧室:“我的钥匙强化过了。在上一场比赛,应该还是我占便宜。我接下来做的事,你参考一下,不一定要照做。” 她用钥匙编织水母,银匙生成的事物都是能量体,没有确切的质量。她把这份能量放进衣服里,于是,白色卫衣上就多了一只五彩斑斓的烟花水母。那水母似乎在发光,她的身后是一片鲜艳和明丽。 “好。”慕正光把海月水母放入黑白渐变色T恤,此后,他的衣服上多出了许多种深浅不一的蓝色。 “这是用对手的回归线实体做的衣服,目前可以视为二阶。衣服的材料还不错,它的防御力比我们的皮肤还要好一些。等你到三阶了,要是衣服没到三阶,我再给你做新的。” “谢谢。你的伤重吗?” “不瞒你说,很重。但下一场比赛马上就到,你的沙漏转完一圈要半小时,来不及了。” “倒转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效果,倒转半小时有半小时的效果。离比赛还有一会儿,你先躺下。今天天热,盖被子吗?” ……………………………… 徐白树纠结了约有半分钟。你的沙漏有什么作用,我再清楚不过了。倒转一分钟,是有一分钟的收益,这不假。但这不是一分钟和半小时的问题,而是我的收益是建立在你的亏损之上的。 我状态极差,下一场未必能胜。但你不一样,你没染血,也没受什么重伤,我真不想让你在比赛前受累。只是有一点我还没弄明白,你亏损体力和亏损帮我的机会,哪个更严重? 她艰难做出决定:“你把沙漏放我头顶吧,我的头受伤了,或许离近一点效果会更好。天热,不盖被子,但我太累,不能给你讲故事了。” “嗯。” 慕正光见她接受帮助,心满意足,轻轻把沙漏放到她头上,生怕牵动她的伤口。 女生坐在床上,闭上双眼。金沙流动,“伤”与“痛”的存在力都在削弱,并有另一股力传到她的体内,加快伤口愈合。那股力量也传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绪渐渐平静、稳定。 —————— 9:00~9:10,第八轮。 魏浩龙是个有钱人。金钱成为力量,他得到财富之力。他用右手食指顶着一枚金币。金币直径约十厘米,厚约一厘米,在他指尖转动,像一面镜子,悄无声息地给来往的光标定价格。 慕正光的体力耗费过半,这场比赛他很难再稳扎稳打,他只能紧绷神经,高度集中注意力,抓住对手那一丝一毫的破绽,出奇制胜。 记忆重启,出来吧,我的对手们!那人拿着金币,无论他的力是金属之力还是金钱之力,你们都帮我一把,我们共同战胜他! 慕正光不认识李沐,不认识王浩然,不认识杨永刚,不认识韩沐文……但这些人的模样,他都记住了。七位虚拟的对手,再加上他自己,一共八人。 魏浩龙看到对面有八人,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竟然有这样的人!你的力能逆转虚实、能把想象变为现实?除你之外的那几个人,都是能量体吧?带了哪种能量?光?暗?电?风?火? ……………… 只做到这种程度,还称不上“出奇”。 地上,暗雾弥散,墨色的云烟遮蔽了帮手的身形。空中,水母飞舞,水母载着虚拟的他。而他本人则在暗幕的掩盖下纵身狂奔。他用存在清除抹灭奔走时的声音,让对手分不出他来时的方向。 魏浩龙迟疑了片刻。赛场上必然只有两个真人,其他的都是假象,这毫无疑问。 但水母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水母是那人的回归线实体,实体能越过质量守恒定律,有具体的质量,即为真实。实体载着他飞行,这是合理的。 但我如何确定水母是回归线实体?这简单看,我用枪炮把它打下来。 在那人开炮的瞬间,慕正光轻叹一口气。你的力不全是弱力,倘若那炮弹能打中我,我必会受重伤。 ……………… 魏浩龙的财富之力有着一套极其特殊的运转方式。他的枪炮都不免费,尽管这些东西是从他的“心”中产生的,但他每拿出一把枪、每打出一颗子弹,他的私人财产,简单来说就是存款,都会减少一部分。 比如说,一颗子弹十块钱,他打出一颗子弹后再查看余额,余额就会“无缘无故”减少十元,这笔支出没有任何痕迹,但造成结果。 正是因为这种力和现实世界里的事物产生紧密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慕正光才会感到棘手。 魏浩龙的战术精准有效。他放弃攻击那七个虚影,而是先试探水母。 炮弹穿过水母,飞出赛场,傅业闻闪现而出,拦住了炮弹。这一击若是打在墙上,研究院的损失将会“非比寻常”。 魏浩龙不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拦炮弹的人了。他家境优越,富甲一方,对研究院的事略有耳闻,知道研究院里有一位院长、十余位副院长,这些人都有中古者水平。 寻常中古者要想拦住我的炮弹是很不容易的,但院长必是中古者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主场优势,所以才能轻松挡下我的攻击。可若是和院长公平一战,我必然略胜一筹。 赛场限制了我的发挥,倘若是在平原野外,我的火箭筒根本不需要瞄准,而是无限连发。我在这里还要瞄,那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的赛场炸了。 慕正光抛出金步摇,成功击中。人倒,方牌触地,判输。 魏浩龙醒后得知落败,他眼中几乎要喷火。傅业闻见势不妙,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