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上半年,大角色们就已经在筹谋建模大赛和创新创业大赛了。下半年开放报名入口,大赛开始。 在这几个月里,水木大学和千年大学都为参赛者修建了专用的寝室。 寝室一人一间,有独立卫浴、独立阳台、空调、暖气、直饮水热水器、洗衣机。室内配备1.2×2的单人床、床垫、床单、被子、枕头、毛巾、一次性水杯、鞋架、毛巾架、吊柜、书桌、书柜、椅子,设施齐全,布局合理。每幢楼的第一层有公共浴室、热水房、商店。 学校里新修的设施共有三部分:参赛者宿舍,赛场,员工宿舍。员工宿舍又分为三部分:校园工作人员宿舍,赛方工作人员宿舍,诸王宿舍。 诸王都不简单,他们以前是人,现在则不全是。诡异莫测的非人形态只是他们千种模样之一,当他们集体出现在校园里的时候,他们都是十几岁左右的青少年人外貌。这伙人在赛区游荡,可称居心叵测。 慕正光出了电梯,走到宿舍门口。 坚固厚重的铁质宿舍门,一看就知道不是能凭人力破开的。考虑到这里聚集了全国最“卓越”的一批青少年人,使用结实的铁门也无可厚非。 他用铜钥匙开门,铺有瓷砖的地板一尘不染,显然是刚刚打扫过。住在这里的可都是“危险人物”,寝室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绕着墙壁敲敲打打,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尤其是卫生间,这地方要仔细检查,以免暴露重要隐私。 他观察到几处疑点,但不太确定,于是改用更有效的搜寻方式。 从理论上来说,存在力可作用于一切人事物,但现在的他还做不到这种程度。他铺开存在力的海洋,使其充满整个房间。房间里藏了十余个未知设备,窗户边框、床板之下、洗衣机内部、空调顶上……等等等等,无孔不入。但还好,卫生间是安全的。 慕正光不动声色地打开行李箱,把洗漱用品、毛巾、衣服之类的摆好,然后出门。 他在一楼的商店里买了笔和便利贴,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写了点东西。写完后,他把便利贴向有字的一面对折,叠成方形。 两人刚一见面,他就把纸条抛过去了。 徐白树打开纸条,看完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用彩墨侵染纸条,再将其撕得粉碎,把碎片丢进垃圾桶:“走吧,该看赛场了。” 水木赛区里有四个赛场。赛场被蓝色不透明圆柱形玻璃壳覆盖,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参赛者在休息区等候,看不见赛场里的情况。诸王有专属观战台,他们能看见赛场,且赛场里的人见不到他们。 两人穿过参赛者通道来到赛场边缘,此处已经聚集起了上百人。人群被围栏阻挡,赛场近在咫尺但不得入内。 赛场是个半径一百米的金属建筑物,它向内凹陷,形成球面,像一口超大的银色圆底炒锅。 慕正光感到一丝不妙:“赛场太大,必须速战速决了。” “我还好,你加油。保护好自已,不要受伤了。” 徐白树看重的是转瞬即逝的战机,只要抓住对手一刹那的不稳定状态,便能长长久久地胜券在握。至于赛场是大是小,她不在意,反正总能找到机会。但对光同学来说,大赛场就太不利了。 他们在校内游走,看完了四个赛场,每个赛场旁边都有不少人。 慕正光问她:“你有没有觉得赛区里的人太多了?” 徐白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水木赛区里只有512位参赛者,且不说比赛还未开始人没到齐,就算到齐了,每个赛场里也不该有那么多人。更何况赛场外也有很多人。 她说:“比参赛者还多,对吧?” “嗯。可能是权贵的后代,或者是权贵本身。” “不重要。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好吧。好像也是。” 听到这番话的“小人物”至少有十位:巫山王、乌苏里江王、华山王、庐山王……他们的地盘都不小,那女生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们都贬低了。然而诸王无意和参赛者计较,只当没听见这话。 —————— 4025年11月25日~26日,决赛第一轮。 徐白树的比赛在第一天上午,她的对手是张佩瑶。 张佩瑶的回归线实体是一块金色长命锁。她年幼时体弱多病,难以医治。她爸爸走投无路,从寺庙里求来了一个长命锁。 说来也怪,自从有了长命锁的加护,她再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连小病也屈指可数,像感冒发烧之类的,不用吃药,扛两天就过去。令许多人头疼的口腔溃疡,更是多年以来从未有过。 初中时她和好朋友互换吊坠,她戴着朋友的玉佩,朋友戴着她的长命锁。 那天回到家后,她高烧不退,一连请了好几天假。她的朋友来家里看望她,把长命锁重新系在她的脖颈上,她很快便痊愈了。 此后,她被严厉告知长命锁绝不可离身。 “暗”覆盖全世界,她得到一把新的长命锁。新锁比旧锁大得多,但又没有大到可以当武器使用的程度。两把锁都被她挂在胸前,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新锁是“与病痛有关的力”的实体,虽然她能引发的只是感冒、发烧、溃疡之类的小病,或者说症状,比如咳嗽、鼻塞、咽痛,但在比赛中,任何差错都有可能改变战局。 两人站在赛场的两端,比赛开始,她们跳入赛场。由金属打造的赛场不算太滑,跳跃落地后也能轻易稳住身形。 张佩瑶在赛场中奔走,她走过的地方弥漫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