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士轶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这让庆州一方之人面色凝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付昌镛身子微怔,思绪有些难以控制。 他终于明白,遍布山野的军队正是欧阳士轶的部下。 “这到底…是为何?” 姜有庆拳头咔咔作响,恨不得将背叛者抽筋剔骨。 姜灿目光直视,有一种惋惜甚至怜悯的口吻,道:“王叔,本宫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可别生气,不然对身体不好,毕竟你已经上了年纪,若是为此一命呜呼,那本宫可不负责。” “说!” 姜有庆强忍怒火。 姜灿佯装‘乖’意,道:“其实,如今东维的皇帝,她是一个女人。” 什么?! 姜有庆以及付昌镛,两人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大感不妙。 姜灿略微一笑,又道:“你们猜得不错,尔等扶持的大皇子早已被斩去了头颅,而东维陛下也把皇位传给了公主,所以…” “不可能!” 姜有庆不敢相信:“你一定是在胡说,目的是搅乱本王心绪,本王才不会上当。” 姜灿无奈,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逐一道来。 从石碌大闹过年晚宴,然后再到七坪县,凤字营、宁安城、幻云城、东维、小镇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如实说来。 不仅如此,欧阳士轶还在一旁补充。 一字一句,宛如刀尖,直插姜有庆等人的胸口,是那么的冰冷,也是那么的无情,更是那么的致命。 噗呲! 姜有庆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喷发而出。 “王爷!” 付昌镛急忙相扶,不少将士也围拢过来。 姜有庆拭去嘴角血渍,艰难而立,强忍怒火:“都怪姜毅那个没用的废物,若是当初一把火药将你炸死,又何来今日的麻烦。” “!!!” 姜灿微愣,恍然大悟。 原来当初配合姜毅的那百来人,是庆州王所派,难怪那般训练有素,看来自己的这位王叔,早就已经开始布局。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姜灿扫视庆州王身后的一众将士,朗声道:“吾乃当今监国太子,此行是为讨伐逆贼姜有庆而来,尔等若是就此调转刀口…” “堂堂监国太子,竟然也这么天真!” 姜有庆抢先而语,随后继续道:“还想策反本王的兵,你是瞧不起本王,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事情发展至此,姜有庆也知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故此。 只能放手一搏。 姜有庆大手一挥,怒吼道:“随本王杀,无论是谁,只要取了太子人头,立即官升五级。” “杀!” 一声令下,全员出动。 来而不往非礼也,姜灿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杀!” 太子开口,全部都有。 无论是东维的将士,还是那些被抓来的壮丁,亦或是来自凤字营的人,都在此刻蜂拥而出,全部朝着敌营杀去。 铛铛铛! 刀剑相向,清脆刺耳。 单从数量上而言,姜灿一方的人数,要比姜有庆一方多。 主要是庆州王分散的十路士兵,大多数都是由被抓的壮丁组成,而他们本就不愿意参与谋逆一事,所以自己甘愿加入到讨伐的队伍。 再加上东维本来的十余万将士,所以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除了姜灿、赵武、欧阳士轶三人以外,其他人全部加入到战斗中,不过影卫离得不远,因为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确保姜灿和欧阳士轶的安全。 “杀!” “啊!” 喊杀声,撞击声,全部连成一片,响彻这边山间。 越杀越勇,越杀越狠。 …… 前方十里之外的某个平坦之处,数百人正在此地扎营。 中心营帐内。 凤美人正在借助余光查看自己的玉脚。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脑袋里突然浮现一幅温馨的画面,那是一个不太清晰的夜晚,自己不小心崴了脚,而那个人主动将自己背到了房屋… 画面越来越清晰。 特别是那个人,自己总是时常想起。 “此刻,你会在哪?” 凤美人看向营帐外,似乎有些愣神。 很多时候,月亮寄托思念,就如同当下一样,不过是否真的为思念,没有人知晓。 “大人!” 就在此刻,雁蝉四女急速而来,面色有些难看道:“派出的探子回报,王爷遭到了埋伏,此时正在恶战。” “何人所为?” “不知!” “走!” “是!” 一声令下,全员往回赶。 其实对于凤字营而言,他们比谁都清楚,即便自己赶回去,似乎也无济于事,没准还会因此而丢掉性命,毕竟他们只有区区数百人。 即便如此,不得不回。 若是让庆州王拿此做文章,那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故而无论如何只得硬着头皮上。 一路上,凤美人脑子转个不停。 庆州王的势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却还是有人冒险,那只有一种可能,说明对方根本不惧怕这位庆州王。 可放眼整个庆州,乃至宁州,都已是庆州王的地盘。 除了凤字营,自己也并未听过还有其他什么队伍,更别说要展开伏击,那可是十余万之众的兵马,谁能够与之抗衡。 “难道…” 凤美人猛然拽住缰绳,使得马儿立即停步。 由于速度太快,马儿差点摔倒。 如此举动,雁蝉四女急切问道:“大人,怎么了?” “!!!” 凤美人没有回应。 略作思索后,方道:“为以防万一,让大家注意警戒,同时搜索前进。” “可是…” “按照我说的做!” “是!” 四女虽有疑惑,但也不得不从。 就这样,凤字营虽依旧加速赶往事发地,但速度明显放缓了很多。 一刻钟过后。 距离越来越近,但让凤字营很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