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嗒、滴嗒滴滴嗒……”突然一长串CW摩尔斯电报码传来。 长生马上清楚地听出了,这熟悉的节奏手法,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台北的发报人。长生心里马上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居然这么容易?所要的线索就这么,刚一踏上台北岛土,就主动送上门了! 这样的线索,估计绝不是什么特别隐秘重要的东西。 他思考着,便让郑华和他分头去找电台的位置。 郑华有些犹豫,他对长生说:“易博士,我接受的任务,可是要与你寸步不离。以免您单独遇到危险。” 长生说:“不会的。这里是我外公、外婆的老家。有事儿,附近的邻居,都会帮忙的。再说现在天还大亮着,就在附近搜索一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郑华还在犹豫,李毅民过来了。他向长生报告道:“头,你们有听到摩尔斯电码吗?这附近就有短波电台啊。” 郑华见李毅民和小郭都过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也像李毅民一样,改口说道:“头,已确定,这个电台操作手,就是咱们要找的台北那个电台。” “是吗?头,是真的吗?” 长生听到大家都自然而然地,改口称他为“头”。觉得也挺酷的,也觉着在外面叫什么都有些不方便,唯独叫“头”,既能表示大家是一伙的,有人牵头;又不至于让外人觉着他们是个战斗小队,或有什么不妥。他马上说:“李毅民,你和小郭,朝楼顶搜索,看天线拉到哪里了。” “是,是。”二人迅速爬楼去了。 长生又对郑华说:“咱们向下搜索。” “是。”郑华答应着,就和长生向楼下冲去。长生一路飞快地走着,一边轻声对郑华说:“我觉着,这家伙不按常理来。本来电台应尽量靠近楼顶天线,但这声音却像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可是我刚才还隐约听得一点电报声,现在完全听不到了。” 长生又解释道:“难道,刚才电报室的门没关上,或者有传声器,发报人故意让我们听见。现在却把门也关上了,或者传声器也关上了。” “那我们要朝哪个方向走呢?” “负二层的这一边。”长生明确地定位着,又对郑华说:“负二层,应该设计的是果酒窖。” 长生看着郑华有些诧异,便轻声说:“这并不是发现什么痕迹,是印象中,外公说过老宅里有个酒窖。负一楼不是,那就肯定负二层是啦。” 郑华点着头,不管长生怎么解释,他都觉着长生是在谦虚。他有时简直觉着,长生肯定有特异功能,而且他可能把他母亲的刑事科学技术,完全精通于心了。刚才,他听不见的东西,长生听得见,并且还能够根据听到的声响进行定位。他的耳朵里面,难道有精密测向仪器? 下到负二层,逐渐地光线就暗淡了下来。郑华觉着自己应在前面探路,要让长生走后面,也好他用身体保护着长生。他听见长生话没说完,只说道:“而且……”,一面伸手从衣角袋里拿出小手电筒;一面要走到长生前面。但他四下里看了看,都看不见前面的长生了。打开小手电照着,伸手赶紧向前面、向左面、向右面摸索,都没碰到长生。郑华瞪大眼睛,脑门上冷汗就流了下来:“头,你在吗?” 没有回答。 郑华赶紧向前走了十多步,又喊道:“长生,头,易……” 他没有喊出“易博士”三个字,转念一想,就只一、两秒钟的瞬间,长生就凭空消失了。郑华在负二楼层里,到处寻找了一遍,均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什么问题。 他赶紧拿出手机,想给长生打电话,但负二楼层里,电话完全没有信号。他急忙退回负一楼,又上到一楼,手机才有了信号。他赶紧给长生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打不通。手机里一直发出“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范围,请稍后再拨!” 无奈,他又赶紧给李毅民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李毅民,我是郑华。咱头,就在我身边,我伸手掏手电筒的一、两秒瞬间,就突然地、毫无声响地,一下子就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电话也打不通了。” 李毅民马上说:“什么?郑华,你确定你清醒着吗?” “确定,李毅民,快想办法,头,会不会有危险?” 李毅民听着,只说了句:“我打下电话试试。”便挂断郑华的电话,马上开始给长生打电话。但是,正如郑华所说,电话里传来同样是打不通的信息:“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范围,请稍后再拨!” 李毅民心里也开始发慌起来。他一把抓住小郭的胳膊,努力镇定自己。小郭看着面前的状况,赶紧说道:“李毅民,咱们赶紧下到负二楼去查看一下吧!肯定有什么机关暗道。” 的确,这撞小洋楼,设计者是外国洋人。那个年代,为了家私安全,宅子中,一般都有暗道机关。青园洋楼的负二层,正是长生外公说的果酒窖。里面也确实有暗道机关。长生在美国时,曾听外公讲过,但当时,他只当是为了保护名贵的果酒,无非在果酒窖里,有个私密的小间而已。 可他没想到,当他和郑华进入果酒窖,刚一转弯,光线就变得暗淡下来。他在瞳孔还没适应之时,扭身正想问郑华:“是否随身有带手电筒?” 结果,耳朵里听到微弱的声响,仿佛旋转门一般,将他和郑华隔离在了旋转门里外两边。但他转身转了一圈,感觉周围的石墙,都是一样的。他竟然不能确定自己刚才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