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助理立时恢复了在田董家里时,与管家一样的称呼,赶紧闭嘴,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坚决地,按照田文欣的指示,接通何氏集团总部财务部。很快电子签字台也摆在了田文欣的面前,摄像机也接通。总部那边财务部门准备转账工作的画面,直接接驳到了田文欣面前的电视机上。 一亿元人民币的转账准备金,在半小时内,就已全部准备就绪。只等田文欣指定转账账号并签字。 大约四十五分钟之后,绑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田文欣接通之后只说了句:“我要看着我们家老何,当面当场转账。”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马上,视频电话铃就又响了,绑匪似乎也已确认安全。接通视频后,田文欣眼睛不眨一下地,死死盯住电视机大屏幕。 她既要确认丈夫的状态,也是要将财务程序走到位,并让财务部那边,全程都能录像,入档保存,以应今后的财务问题。 屏幕上在何国庆前方,插入一张纸板,上面写着一个账号。那个变声器声音响起:“立即将一亿人民币打入这个账号,然后十分钟内,你们什么也不要作。只等确认到账后,何国庆就会被放回去。” 田文欣看着电视屏幕上,呆若木鸡般的丈夫,觉得很不是滋味。难道他对解救他,对支付一亿元人民币一事,都莫不关心?还是受到惊吓,心里害怕,而失语,自己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直到他亲眼见自己的妻子田文欣,对着镜头,签字批准转账。何国庆依然傻呆呆地坐着,标准的国字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田文欣签完字,转账便会在何氏集团财务部门的监管下,自动进行,一亿元人民币的巨额款项,将覆水难收,拱手送给了绑匪。 田文欣扔掉手里的电子签字笔,对着电视机屏幕说道:“老公,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然后,视频便又被挂断了。 等了五、六分钟,没有任何动静和反应。 田文欣有些不耐烦,焦虑、烦燥的情绪,终于让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失去了刚才的冷静,她拿起手机,开始回拨那个绑匪的电话号码。 但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你拨打的电话号码现在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然后,她指示何氏集团财务部门:“一定要盯紧了绑匪帐号的动向。” 然而查询结果是:“该账号刚刚已销户不存在了。” 田文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绑匪作案,也是集团化作案,而且在海外某地,或者某几个地方,多人同时行动,在短短十分钟内,所有一亿元的款项,全部已在世界各地的银行取款机上,被提款或转账,全部转移走了。 她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特别的无助。 她不知会不会人财两空! 但她始终还是抱着希望的:她一直按照绑匪的要求,没有半点儿得罪绑匪。 她想着想着,眼泪就“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当年,她和老何还都是十几岁时,在同一个工厂里打工,偶然认识,久了便熟悉起来。逐渐地,就发展成为了恋爱的关系。再后来,二人决定一起出来创业,他俩睡过地铁站,一天一人只吃一个袋装的泡面,可说是历尽艰难辛苦。 他们什么活都揽,什么活都干:一起做过推销员,一起卖过保险。后来一起送外卖,一起做快递员,一起…… 田文欣头脑灵活一些,中学时数学成绩不错,所以二人的账务大权,一直由她负责。直到后来,他们由房屋中介人,瞅准机会,将手里的房源进行销售的同时,也出租经营。最后他们办起了房地产公司。 当资本累积数目可观了,他们适时开始了房地产开发项目。 这才越做越大,急骤发展了起来。 树大必然招风。 何国庆、田文欣,二人发达之后,虽说一直很低调,但还是引起了社会的关注。 起初人们关注的焦点,主要是集中在私人生活上。经常八卦议论最多的:当然是这二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 风言风语听多了,二人自己也开始,不得不想着这档子事儿:“我们也是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外面说的没错:‘有个孩子才算是个完整的家。’” 起初,创业艰辛,工作繁忙,二人也习惯于固定的性生活周期。他们一直都很正常的性生活,二人也从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很满足。加上二人都一直忙于扩展事业,虽一直没有孩子,倒也不着急,甚至都没多想这件事儿。 然而,逐渐地他们意识到,也许他们固定的性生活周期,是导致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便尝试着以不同的时机,都有进行过房事。 可一晃,时日又是一年半载地过去了,即使他们想着法子、做着各种尝试,却一直还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个问题,也逐渐演变成了:令他们头疼的事儿。 尽管二人心态还好,都互相配合着,积极寻找问题的原因。二人也并没有特别感觉到,他们的生活,有了什么特别的变化和不妥。但这在盘龙人的眼里,便是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各种猜测和谣言也开始盛行起来: 什么“二人之中肯定有一人有病”; 什么“二人故意不要孩子,是二人关系早已出现裂痕”; 什么“也许二人学习外国人搞什么“丁克”家庭”; 什么“没有爱心,不喜欢孩子”; …… 各种传言,自然也会传进他们二人的耳朵里。 于是,他们二人,商量着,到过好几家大医院,都做了各项身体功能检查。但令人唏嘘的是:一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