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却端着菜上了桌,使我终于挣脱开了僵局,我拿起碗筷摆到了白思琪的面前又替她夹了块鸡肉示意她吃。
可她依旧是紧紧从侧方抱住我一边哭泣着一边使劲摇着头。
我看着她苦涩地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一脸认真的柔声道:“你真的别误会,听我跟你解释。”
“那你废话这么多,你倒是解释啊!”
我点点头长呼一口气缓和下情绪解释,道:“这些药不是我的,我也并没有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得了什么不可逆转的癌症。”
我稍稍停了停思考了片刻继续补充道:“……这些药是我替我一个朋友买的……他现在正在医院住院,我这时帮他带的。”
说完这些,我重重呼了口气道:“你明白了吗?”
白思琪依旧是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哽咽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告诉过你不要去小看女孩子的第六感,你有什么朋友我还不了解吗?”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吧。”
“把你那些药拿给我看看。”
“你捡的时候刚才不是看了吗?”
“我没看仔细……”说着就越过我再次伸手去拿我旁边的背包。
这次我反应及时,没有给她可乘的机会,不耐烦地责备道:“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
“你不给我看,你就是心虚。”
“我都说了我没事,咱先吃饭成吗?别无理取闹了!”
“我不吃,你不说清楚,咱俩这件事就没完。”
“你又不是我妈、我女朋友,你操我那么多闲心干什么?”
白思琪再次低头啜泣起来,她低声道:“因为……我就你一个朋友,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害怕你出什么……”
白思琪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塞到她嘴里堵住了她的嘴。
而她却将嘴里的鸡肉吐了出来。
随后我扭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而白思琪却没有像之前说好那样陪我喝些白酒。
她只是默默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两口。
我端起不算大的酒杯一饮而尽,咂着嘴感叹着这白酒够味,而刚才情绪高昂的白思琪突然变得沉默下来,这让我有些惶恐。
我又从竹筒里夹起一块鸡肉放到了白思琪的碗里,笑道:“你尝尝啊,看看他家厨师的手艺是不是你想象的味道。”
“气饱了。”白思琪负气似的将碗里的鸡块又夹起来扔到了我的碗里。
“那你也不能光喝白开水吧,要不然喝多了,明天早上起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儿肯定浮肿,影响可不好。”
“浮肿就浮肿,我长什么样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我是给你看的。”
我继续笑了笑,道:“即便是给我看的,那我也不喜欢面部浮肿的女孩。”
白思琪没再理会我的玩笑,面色凝重又严肃地向我问道:“所以说来北京看望朋友就是你辞职的理由吗?”
我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白酒,再次一口喝完,感受着高烈度的酒液在腹内翻滚着。
无奈了许久才对白思琪说道:“生活充满了选择,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残酷且无奈的选择,我也不想,可是我又不得不去做,你就不要追根究底了……我可以摸着良心回答你,我肯定没有得什么不可医治的重病,你就老实的放下心吧。”
说着我又再次换了一副笑脸,道:“况且你来北京一趟也不容易,我也只是在北京暂住几天,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所以咱们别让气氛这么沉重,开心地吃饭,开心地喝酒,成吗?”
白思琪与我对视着,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无奈地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怕远。”
“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跑什么,你就不怕我什么时候精虫上脑对你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白思琪撅了撅嘴,嘟囔道:“你什么为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既然心中坦荡身体就不会袒露……”
“你还挺会演的!”
白思琪终于收起了哭泣的表情,抿着嘴笑了笑,看着我问道:“韩默,你可以为我唱一首《房间》吗?”
“《房间》是什么歌?没听过。”
“别装,上次在阿树酒吧里,我听到你还向阿树求教这首歌来着。”
她稍稍停了停:“你以前不是说你不喜欢什么你侬我侬的情爱之歌吗?”
我苦涩笑了笑,道:“我是闲的蛋疼,没事找阿树讨论讨论,顺便顺应一下大众的口味。”
“那你还装作不知道?”
我腆着脸笑道:“我就是喜欢装啊。”
“你真是个混蛋!”白思琪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随后又从我碗里夹回那块我原本夹给她的鸡肉,这才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