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床怕出了意外。” 便衣中有好几个,都是平时跟屈时光称兄道弟的,这点小要求当然会答应。 更何况关系着屈老爷子。 屈时光进了屈老爷子的病房。 一关上门,屈时光就换了一个后怕的卑微脸。 “爸,你可要快点让人把我赎出来啊!我媳妇要生孩子,她没钱的。” 屈老爷子嫌弃地摆摆手,“早点滚,过两天等你姐离婚了,就给你赎出来。” 屈时光得了准信,欢喜地走了。 屈时光被带走,屈家老大殷勤地想要留下陪夜被拒绝了,屈老爷子点了名让屈安宛留下。 屈安宛推门进入病房时,心绪有些复杂。 “苦着脸做什么?怎么,做了就后悔了?” 屈安宛摇头,“没后悔。就是没想到您生龙活虎的。” “都是成年人了,还不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哼,不该说他装病,而是应该说他恢复地不错。 屈安宛点头表示学到了。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屈安宛跟屈老爷子说了她要离婚的事。 “这一次,我一定要离。” “离呗,又没人拦着你。” “您,上回不是拦着我?” “你也说了,是上回。现在你都是造车厂的厂长了,这么一件小小的事难道还做不了主?” 屈老爷子见屈安宛仍是不明白,索性摊开来讲。 “安宛,你记住了。有能力时就做自己想做的,没能力时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你想要做自己想做的,那就让自己变得有能力。” “就像老四,就那么点能力,只适合当一块板砖。哪里需要他,就往哪里搬。” 就刚刚,搬到了屈安宛男人的头上去了。 “安宛啊,爸对你的期望远不止这些,你不该困在后院的那一亩三分里,加油把造车厂做大做强吧……” 陌陌温情流淌在病房里。 就是这时候,阮棠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包银针。 屈老爷子本能地吓得一抖,“安宛,看在爹刚刚派老四来帮你掩盖打人的踪迹的份上,你将阮院长给轰出去吧!” 这些天,他受够了荼毒。 一个比他还老的老头,指挥阮院长在他扎针。 还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错了。”“力道不够。”“针尾未45度。” …… 每次扎完针,他都有一种又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可恨屈时光那臭小子,还劝他听话一点。 在屈老爷子求救的时候,屈安宛已经跟阮棠说上话了。 一听是因为屈老爷子血脉多处堵塞,有中风的风险后,屈安宛已经主动摁住屈老爷子。 屈老爷子:…… 他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们喂养大,终究是错付了。 “前几天那老头子呢?要不等他来了再扎针?” 屈老爷子看着亮得反光的银针,拖时间问道。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 屈老爷子:……可他不行啊。 他又不瞎,那老头一看就是师父,阮院长就是个半吊子,学了几天的半吊子。 吾命休矣。 屈老爷子想跟屈安宛留几句遗言,但是一想到该说的话刚刚都说了。 这难道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因为他把遗言都说完了,所以老天派阮院长来收了他?! 阮棠下针时,有些意外扎得顺利。 她还记得第一次给屈老爷子扎针时,血脉堵塞得厉害,下针艰难,扎了一次针,她一早上没能来医院。 半个小时后,阮棠收了银针。 “明天,让主治医生安排一个复诊。”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阮棠给银针一一消毒,“想什么呢?你一身毛病,一个一个挨个治呗。” 屈老爷子绝望地倒在了病床上,他这个试针人还有用。 等到第二天。 屈安宛男人换了供词,说屈安宛杀人。 屈安宛矢口否认,说是她男人喝醉了,嫌弃汽水厂效益不好,想要做造车厂的厂长,故意自伤来威胁她。 屈安宛大大方方地请求便衣们好好调查,还她一个清白。 因为屈安宛在汽水厂的口碑极好,又有能力又顾家,为人也仗义,与汽水厂上下都相处地不错。 反而是屈安宛的男人,时常勾搭男工人的家属们,要不是因为他是副厂长,工人们早套麻袋了。 一听说便衣们是来打听屈安宛夫妻俩的,汽水厂的家属一致认为是屈安宛男人想要当造车厂的厂长才故意伤了自己。 楼上楼下的家属们也证实,屈安宛的男人扬言要屈安宛的厂长位置,要不然就离婚。 再加上,屈安宛男人的身上都是被屈时光打出来的伤痕,根本看不清又被玻璃瓶砸过的地方。 就是让屈安宛男人自己辨认,他也说不出来那道是屈安宛用啤酒瓶砸的。 便衣们调查完,将屈安宛的男人狠狠地训了一顿。 也不知道屈安宛跟她男人咋说的,当天下午她男人硬是闹着要出院,出去后两人就去离了婚。 在屈安宛蓄意传播下,造车厂的工人们也知道了汽水厂的副厂长窥觑厂长之位,再一打听是个勾搭妇女的惯犯,这可得了?! 往后屈安宛搬到了造车厂来住,她男人还不得将造车厂的妇女们全勾搭了个遍? 工人们叫嚣着支持屈安宛离婚。 厂办就是在这时候召开了新厂长欢迎仪式,请屈安宛上台说话时。 她什么也没说,先拿出了离婚证。 全场欢呼! 特别是男人的声音,响彻造车厂。 就这样,屈安宛坐稳了造车厂厂长这个位置。 一转眼就到了六月底,距离阮棠的预产期只剩下一个月。 柳社长的手指头也恢复了正常,办理了出院手续。 柳湘云也回到了院长助理岗位。 “唉,我哥今天约了小爱姐去领离婚证。” 阮棠也是没想到,明明两人的眼神都能拉丝,两人相处时暧昧值也是拉满,咋就还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