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就想到一堆了,还真以为这官是那么好辞的?" 姜夫人一听有门道,这才冷静下来。 姜丞相笑道: “夫人,我在朝为官多年,我底下的这个位置牵涉众广,我突然请辞,圣上是绝迹不会应的。" 姜夫人恍然,是了,辞官又不是你说辞就辞的,还得要上头批啊。她又问:“那家产……” 姜丞相一敲桌子:"你也是糊涂的。家里头的银粮往来都是过你手的,她知道什么?想法子半真半假糊弄过去就是了。等她去了洵王府把寄存的书信取回来,再可清算。" "姜茹是自作聪明,想是怕我们秋后算账,仗势再把东西夺回去,所以才非要叫我辞官。" 姜丞相笑意转冷,他对姜茹本就没什么父女感情,经此一回更是稀淡至无了, "她是个不服管教 的,又冒起了硬茬,有一就有二,待此间事了,咱们这府里就容不得她了。过后,夫人,你可不要心疼心软。" 姜夫人冲他一翻眼:“我还是知道好赖的!”这二人说了一通话,各做安排,自认万无一失。 而他们口中自作聪明的姜茹,在听说姜丞相和姜夫人一个忙着辞官,一个忙着算账的时候,只是怪笑地扯了扯脸皮。 这事儿可还没完呢。 哎,确实没完。被姜丞相两口子忽视的代姨娘,她开大了。 姜家的东西都该是她儿子的,凭什么给姜茹那丫头。合着她这些年全白费心力了,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姜夫人的女儿做大嬴家,还是姜夫人大获全胜! 意思就是,她这半生全白干了呗。 那不成!这不能! 情况紧急,迫在眉睫,当天晚上,代姨娘就几包泻药下到厨房水缸里。全府上下凡沾过水汤的,包括姜丞相和姜夫人在内,全上吐下泻,几近虚脱。 这玩意不是什么毒药,但威力也非同凡响,丞相府里乱成一锅粥。 下人们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了主家?完好无损的代姨娘如愿找 到机会,主动担起了照看姜丞相和姜夫人的活儿。 夜里月色映着雪光,代姨娘穿着当年定亲礼上那件紫绡云纹翠纱裙,画着同样的妆容,端着熬好的药,走进了正院,伺候姜丞相和姜夫人用了。 可怜的姜丞相和姜夫人,泻药劲儿还没过呢,又灌了一肚子药下去。当场就倒下去起不来了。 这两口子震惊了,哑着声直呼来人,可时间不对啊,当时府里的下人们正排着队上茅房,哪里听得到他们的呼唤。 姜丞相和姜夫人顿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代姨娘宰割。 "你们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代姨娘嫌他二人吵,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扇,扇得相当畅快,又连着几个照打下去,直打得姜丞相和姜夫人脸都肿了。 "你们放心地去吧,这个家里以后就由胤儿照看了。" 姜丞相如死鱼一般急呼了两口气,气得青筋跳起,却又无力反抗。 他只能转而艰难地骂起代姨娘,和她讲道理: “蠢、蠢妇,你害杀我们又如何,等姜、姜茹鱼死网破,姜胤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代姨娘抚掌大笑,猛地近到姜丞相面前,悄声说: “老爷,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胤儿确实是我的儿,但和你……" 她得意洋洋地一挑眉,在姜丞相陡然怒瞪的目光下,悠然说道: “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 她儿子压根儿就不是姜家的种,就算姜茹捅出去,事发了,姜家三族倒大霉,关她儿子什么事?而且,她根本就不信姜茹真会把真假太子妃的事捅出去。 姜茹是她养大的,她了解得很,那丫头绝对不可能狠得下心置这么多人性命不顾,只为自己一时痛快。 偏这两个蠢东西,就说不听,还真打算把姜家的一切给到姜茹手上。 不过也无所谓了,等这两口子没了,今夜一过,作为姜家唯一的男丁,她的胤儿理所当然地会继承姜家。她还是最后的赢家。 代姨娘点了点唇,站起身来,指着他们自得地笑说道:“他是我和别人生的,你们两个蠢货哈哈哈哈……”自己的女儿不要,全替她养儿子。 "……??!" ; 姜丞相当时就两眼发直了。姜夫人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姜胤是代姨娘和别人生的?! 别看姜丞相不在意府里的妾室,但妾室真跟他戴绿帽子,他也受不住,切齿蹦出字来: "谁、你奸夫是谁……" 代姨娘便笑眯眯地和他讲起了自己在寺庙里的风流韵事。一句一句的气得姜丞相七窍生烟,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