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她低头去看酆业的袍带,果真有些歪了。 少女眉心郁结,低着眸抬手,认真勾着袍带重正:“你若有不习惯不方便的事,就喊我帮你,我就在内殿里,不在旁处。” 酆业低阖着的长睫微动了。 “不方便的事,都可以?” “嗯。” 时琉低着头给整袍带,毫无防备就轻声应了。 靠在少女肩上的酆业在暗里牵了牵唇,正说话。 “喳喳喳!” 一只云雀鸟扑棱棱地从殿外飞了进来,停到两人身旁的石台上—— “陛,幽曳仙府的人来了!” “…………” 神魔面无表,血色魔纹微微熠着,偏过冷漠神颜,薄唇微启却一字一句:“让、、们、滚。” “喳喳?”云雀鸟的魂儿都差点被冻僵了,茫然地眨了眨它的黑豆眼。 “?” 时琉也停了手,忙按住酆业,她转望向云雀鸟:“让们进来吧。” “遵命!”云雀鸟迫不及待地逃飞出去。 时琉刚身,无奈回眸:“你怎么忽然生气了?” 酆业不语。 “幽曳仙府的人只管养些灵物花草,是心思纯善,与世无争,不曾得罪过你,你初返仙界,这样结仇不好的。” 时琉一边劝着一边把不配合的某人牵向阶上神座。 她在安抚后,就转身:“我去内殿,等们离开了再出来。” “不必。” 酆业却忽翻过手腕,反手握住了她的。 时琉被迫停身:“嗯?” 神魔长垂着睫,半分未睁,却冷淡嘲弄地朝外殿“瞥”过一眼似的。 “心思纯善?” 时琉如今对酆业的绪为敏感,一丝变化也能察觉,见冷淡漠然的神色,时琉就知道应是“看”到什么了。 于是没再挣脱,时琉也转过身,等着外殿的幽曳仙府的人进来。 不多时,绕过玉屏的衣香鬓影渐次入目,一行数名轻衫薄裙的仙侍袅袅婷婷地入殿来。 时琉惊呆了。 她如也不曾想过,幽曳仙府示好的诚意,竟然是这样一群漂亮的仙子们。 “我等代幽曳仙府,恭贺陛重返仙庭。” 为首的仙侍已然柔声开口:“府主听闻陛宫中无人侍候,特令我等前来侍奉陛,还请陛不嫌我等低微粗鄙,允准我等侍奉左右——” “你说们心思纯善?” 阶上,神座里的酆业懒得听去。 垂着睫偏过脸去,朝神座旁僵住的少女,懒洋洋开口:“外面才传我在帝宫中荒淫无度几日,们已经把人送到帝宫里来了,这便叫心思纯善么。” 阶,一行仙侍面色刷白。 时琉木着微涨红的脸:“什么叫荒……” 她实在没好意思说完那个词,扭过来轻咬着牙小声说:“说不定人家只是,送过来几个可以代你些琐事或是传话支使的仙侍,没、没有别的意思呢。” “好,是我荒淫无度还心思不纯,们一定想得分单纯,这样好么。”酆业似笑似嘲。 “……” 余话不必叫外人听。 那人侧身朝向阶,声线已归于漠然霜寒:“还不走,等我请么?” 为首仙侍慌忙叩首:“业帝陛喜怒,我,我等,府主确实没有别的意思,是我等擅作主张,请陛容我等只做宫内随侍——” “不需,滚。” 酆业声并不,甚至有几分懒散。 但话声一落,一行仙侍却都如遭雷击,一个比一个面色骤涨,随即都白得像鬼一样。 不知们在那一瞬息“看见”了什么,但没人敢在多说一个字,全都哆哆嗦嗦地爬来扭头就往外跑了,连作礼告退都顾不上。 背影慌得像死里逃生,偏这样一幕还能叫人觉着似曾相识。 ……只不过上次是一个,这次是一群。 等人走远了,时琉心复杂地落回眼:“你吓人。” “我没有。”酆业矢口否认。 时琉无奈:“可是你帝宫中冷清得一个仙侍都没有,这也是事实。” “你想人侍奉左右?”酆业轻揽她腰身,把站着的少女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