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这话时,何其亮满脸阴沉,两眼直直的瞪着薛文凯,显然是在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
薛文凯是他的铁杆,却听吕仲秋的使唤,这让他心中很是恼火。
听到问话后,薛文凯不慌不忙的说:
“厅.长,我想再往上走一步?”
在体制内混的,没有不想升官的。
别说薛文凯,何启亮何尝不也是如此。
他和朱立诚之间矛盾如此之深,还不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当了他的升官之道。
薛文凯言辞凿凿,但何启亮却并不上当,沉声道:
“你帮吕仲秋度过难关,他还是副厅.长,你怎么往上走一步?”
体制内僧多粥少,一个萝卜一个坑,老的不下,新的绝上不来。
薛文凯听到这话,不慌不忙道:
“何厅,在这之前,厅里就讨论增设一个副厅级职位,您不会忘了吧?”
何启亮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了。
吕茂山在任时,想要再提拔一位副厅.长。
报告都打到组织部们去了,后来由于出了假疫苗事件,便耽搁下来了。
何启亮回过神来后,沉声问:
“怎么,你想打这个名额的主意?”
见何启亮顺着他的思路走了,薛文凯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出声道:
“厅.长,我当办公室主任也有年头,这两年如果升不上去,以后就更难了。”
“请您多体谅,谢谢!”
薛文凯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何启亮不便多说什么。
见此状况,他继续添油加醋道:
“厅.长,姓朱的非常强势,我要想如愿以偿,仅凭您的支持还不够,因此……”
说到这,他停下了话头,其中的意思非常明确了。
为了能晋升副厅.长,薛文凯才会听吕仲秋的话。
这解释合情合理,何启亮没法不相信。
何启亮抬眼看向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道:
“文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么大的事,你该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不管怎么说,薛文凯都是何启亮的人,遇到如此重要的事,确实该提前说一声。
“厅.长,事发突然,中午吕厅刚找的我,来不及向您汇报。”
薛文凯信口胡诌道,“我本想谈完正事,才和您说这一茬的。”
何启亮见此状况,没法多言,沉声道:
“就算我想和老吕联合起来,怕也没那么容易!”
“姓朱的可不是省油的灯,精明着呢!”
朱立诚到任后,何启亮和他进行了多次交锋,始终被其压制的死死的。
说实话,何启亮在面对朱立诚时,很有几分发怵。
“厅.长,我们的目的不是搞掉姓朱的,这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薛文凯压低声音道,“我们所要做的是给他添点乱,让他无暇顾及省中医院的事。”
何启亮听到这话,略作思索,沉声问:
“你们打算怎么做?”
薛文凯见说服何启亮了,心中长出一口其,沉声道:
“厅.长,这是您和吕厅之间的事,我只负责帮你们牵线搭桥,具体策略并不清楚。”
何启亮抬眼看向薛文凯,沉声道:
“你现在就给老吕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好的,厅.长,我这就打!”
薛文凯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
由于何启亮就站在身边,薛文凯不便多言,只是让吕仲秋过来,说何厅找他谈点事。
吕仲秋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
为了将何启亮绑在同一条船上,他可谓费尽心机。
如果这一招还不行的话,他只能认命了。
接到薛文凯的电话,吕仲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快步向何启亮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楼梯口时,吕仲秋见副厅.长刘良奎冲对面走过来,刻意放慢脚步,抬眼看过去。
刘良奎本不想搭理吕仲秋,但他有意放慢脚步,不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吕厅好,忙什么呢?”
刘良奎看似随意的说。
省中医院爆出天价挂号费事件后,吕仲秋如同得了瘟疫一般,众人都离他远远的。
科长、处长这么做没问题,刘良奎作为副厅.长,反倒没法做的太明显。
吕仲秋听到问话,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
“何厅让我过去谈点事!”
“哦,行,那您忙!”
刘良奎竭力掩饰心中的好奇,出声说。
吕仲秋冲他轻点一下头,向着常务副厅.长何启亮的办公室走去。
刘良奎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心中暗道: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何厅怎么会找他谈事?”
这段时间,吕仲秋在厅里根本没人搭理。
何启亮作为二把手,按说嗅觉不可能如此之差。
自从朱立诚到任后,刘良奎就一直处于摇摆之中,并未明确站队。
在此前提下,他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以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