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请问你如何申请通过的呢?”
这时,我终于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季时川的提问方向。他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围绕着我的“大学生”身份提问了。
【你是他的助教,只要你强调你是依靠着助教身份进入系统内的就可以了。】
上午在车里他说的话陡然回响在脑中。
我思考了几秒,决定遵循他的话。
我道:“我并没有申请助教这一职位,但有一名老师认为我的成绩很好,并且很希望助教的额薪资能改善我的贫困状况,所以替我申请了这个职位。”
季时川顿了几秒,望向我,没再继续深入,转向了另一个问题,“我们调取了部分不涉及你隐私的记录,发现你之前在卡尔璐酒店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你的公民卡上显示你刚从厂子里离职,请问你如何支撑这些消费的呢?”
下一秒,几张房型图片还有价格骤然间浮现在屏幕上,甚至夹杂了几个全息动态视频,豪华的套房与奢侈的价格在顷刻间点燃现场的气氛,一片呼声响起。
草,这他妈怎么调取到的……?!
这一刻,我意识到,也许期待我进监狱的人好像不止一个。不是,你们就这么喜欢监狱赛季皮肤的陈之微吗!
我感觉周身发冷,额头有了些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刚刚还是代表贫苦城市说话的人呢,这会儿估计被骂翻了吧?我斜着眼睛看了眼法院那边的人,他们盯着终端,咬牙切齿,有人还瞪了我一眼。
很好,我确定了,我应该被骂得户口本只剩一页了。
“请回答。”
季时川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这他妈怎么回答,难道直说我出卖美色骗到的吗!
我舔了下唇,越想说话,喉咙里越有石头。脑中飞速思考中,我的意识却逐渐涣散,越发感到困倦。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我看向了季时川的眼睛,灰色的义眼应该被他调节了下颜色,如今是愈发浅的灰。
我盯着那只义眼,陡然想起它变色的场景,差点笑出声。
季时川没催我,似乎对我的注视很满意一般,弯了弯眼睛。
“很好笑吗?”
“我想起来了一些事。”
我如实回答。
方才的惊慌陡然散去。
我道:“我曾经被卷入过一起杀人事件当中。”
我转头看向总助,她疑惑地看我,我道:“申请三城法院与五城法院进行数据共享,提供我出庭时的录像。”
总助立刻看向末席法官,末席法官略微思索下,立刻站起身暂停了质询会的继续。紧接着,他与总助起身往外走。
一时间我又想笑了,我可真是生□□笑。
谁能想到,我曾经站在被告席,但如今,法院竟要为我辩护。
仅仅五分钟,他们就回来了,庭审录像骤然播放在大屏幕上。真奇怪,那场我觉得难熬痛苦,漫长到一个世纪的庭审,实际播放起来,时间却并不算长。
庭审末尾,关于我到底如何能支撑卡尔璐酒店消费问题提出时,那个黑发绿眸的青年突然出现,对着所有大声喊道:“是我!我就是那个跟他关系密切的人!我跟她偷偷定情了,是我出的钱和账户!但是我用了别人的假身份,不信你们看——”
他伸出手,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发光,“这就是证明!我跟她,几年前就认识了,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影片结束,全场都安静至极。
我凝视着全息屏幕,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里含着泪,放轻话音,“他是一名法官的儿子,我们背着他的家人私下订婚了,是他提供的一切。”
斐瑞,你既然把过去的事拿出来搞我,那你就再回到过去吧。
我很有些心情愉快,继续眼含热泪地草人设,“后来我们被反对,我为了能证明自己,就去了另一个酒店打工,但最后还是被取消了婚约。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在所有媒体面前说一句,祝愿他永远能自由、快乐、幸福,即便我配不上他,但我也一辈子不会记得他带给我的一场大雨。”
这场雨还淋湿过其他人,希望他们都能自觉对号入座。而且,我都豪门下堂未婚妻了,这可不能说我的关系是他们安排进来的哦。
一时间,我看见全场摄像头的红光闪烁得更厉害了,我抓紧调整了下姿势,方便它们随时能拍到一个脆弱、忧郁、深情的我。
季时川很配合地鼓了鼓掌,还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话音诚恳,“真是一段令人惋惜的感情啊。”
我被恶心得头皮发麻。
下一秒,他道:“为了不涉及无关人员,我们暂且称那名帮你申请助教职位的老师为A,我们得知,大概两天前,A已从大学离职。”
我心下一惊。
许琉灰离职了?
季时川的话像惊雷一般将我炸得支离破碎,“A曾是圣纪佛教会中的一名主教,据说他曾经是圣纪佛教会教皇最好看的一名主教。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是,今日收到翼世召开家族会议时,我们监察官中也得到了消息,说……这名A老师也出席了会议。”
这一刻,全场哗然。
也正是这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