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所有题都写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结果对不对。” “你全都做完了吗?真厉害啊。”沙弗莱感慨道。 他物理水平还不错,不像陈念那么两眼一抓瞎,正因为此才知道考试的题目有多难,许多内容可能都超出了大学物理的范畴,有好几道题他连思路都没有,更别说写出来的答案肯定还有别的错误。 “我也都做完了。”陈词给出相同的回答。 四个人结伴往外走,楼梯上遇到班上的其他同学,这位同学热情地加入了队伍,询问陈词:“倒数第二个题第一小问陈词做出来了吗?” 陈词:“我算的好像是14.75。” “我也是这个答案。”傅天河道。 对方无奈耸肩:“那看来应该就是14.75了,我中间不知道哪一步弄错,算出来的数完全不科学,到最后胡乱写的。” 往校门口走的路上,越来越多的同学过来找陈词,大家热热闹闹地对着答案,陈词和傅天河的答案几乎完全相同。 傅天河:“这个咱俩不一样,可能是我哪里做错了。” 陈词摇头:“我觉得是你对,现在想想,我可能少考虑了一个因素。” 傅天河放下心来,他确定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可以顺利通过预赛。 ——这是陈词给他拟定的学习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步,努力在物理学竞赛中赢得好的名次,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到夏令营。 大家走出校门回到宾馆,午饭学校组织着集体在饭店里吃。 考试结束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当然四人组的情绪都非常不错。 陈念欢天喜地,完全把这当做一场郊游,沙弗莱重在参与,陈词和傅天河对了答案,心里都有底。 午饭过后,老师们就带着大家准备回去。 在车上的位置和来时一样,陈念和沙弗莱同座,陈词和傅天河同座。 兴许是吃过午饭大家都比较困倦,客车内很安静,偶尔有同学压低声音说话,淹没在发动机运行的噪音中。 “你困吗。”陈念小声问道。 “有一点。”沙弗莱老实回答。 “那就睡会儿?”陈念用手稍作比划,“咱俩相互靠着应该挺舒服的吧?” 沙弗莱莞尔:“行,试试。” 陈念不客气地靠在沙弗莱肩膀,而沙弗莱把脑袋歪向陈念,恰好能在他头上做支撑,两个人相互倚靠,形成稳定结构。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睡了。”陈念说着闭上双眼。 “午安。”沙弗莱低声道。 沉默当中,越来越多的同学选择小憩。 陈词习惯了午睡,在客车平稳行驶的颠簸中,也慢慢地陷入困倦,他很少能坐着睡着,因为确实很不舒服。 但又没别的事儿转移他的注意力,困倦如潮水般慢慢淹没脚踝,一波又一波地上涨,最终让他的意识归于模糊。 他的双眼缓缓闭上,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傅天河倒是精神得很,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平日中午有时间就躺会儿,没时间不睡也不困,精神头好得很。 他偷偷注意着陈词的动静,少年的脑袋随着客车的颠簸轻晃,客车在高速公路上转大弯,陈词身体在力的作用下,朝傅天河缓慢倒去。 傅天河身子挺得笔直,他一动不动,等待着陈词倒在自己身上。 终于,两人的手臂轻轻相碰,然后陈词的脑袋顺理成章地枕在了傅天河肩头。 柔软发梢擦过脸颊的瞬间,傅天河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吸的动静会把浅眠中的少年惊扰。 傅天河微微低头,很不凑巧,陈词坐在他的右边,而他右侧的视野缺失,很难看到此刻少年的样子。 但傅天河能够想象得出。 午后阳光透过藏蓝色的窗帘,仍有些许落在陈词脸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小片阴影。 傅天河再往右扭一些,好,他的左眼看到了。 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领口中露出的锁骨,还有挺翘的鼻梁。 美好得让他不忍心去惊扰。 也是在这时,傅天河发现他好像又要起反应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把放在脚底的包拉过来挡着,但又担心身体的动弹会吵醒陈词,只能浑身僵硬,静待事态发展。 但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陈词的呼吸宛若催化剂,让他的身体产生一系列出乎意料的奇妙反应。 他的掌心出了热汗,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