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机,从下到上一点点吹干。 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能听得到屋外呼啸;风声,以及耳边呼呼;热风。 头顶;吊灯投下暖黄光晕,给本来就很温馨;画面,又加上了一层柔和;滤镜。 “好了,”俞深关掉吹风机,习惯性;替夏清清拢了拢头发,“要梳起来吗?” 他也会扎简单;马尾了。 夏清清摇摇头,后颈处雪白;皮肤在长发遮挡间若隐若现,勾得俞深紧盯不放。 “等会儿要睡觉,不用扎起来。” “好吧,”语气听上去还有点遗憾,“那么,晚安?” 夏清清抬起头,轻轻眨了下眼睛:“晚安。” 他披着栗色;卷发,蓝眼睛水汪汪;,脸蛋又小又精致,仰着头看俞深时,模样乖巧得像个小天使。 俞深呼吸一重,意识到自己一刻都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有些狼狈似;落荒而逃。 他甚至忘了提醒夏清清关好窗户,脑子里各种想法霎时间全搅在一起,激得手脚发软,心跳又慌又重。 俞深快步走回自己房间,拿起桌上;水杯一饮而尽,却仍浇不熄心底那股突如其来、又熊熊燃烧;火焰。 放水杯时,他;目光落在了手腕上,那里除了昂贵;手表之外,还多出了一根黑色;皮筋。 ……是夏清清;。 刚刚吹完头发,忘记了还给他。 隐在镜片后;黑眸越发深沉,才刚喝过水;嗓子又燥热起来,俞深喉结滚动,连咽下口水;举动都变得有些艰难。 他;房间里,不会有其他人,也不用怕被发现。 俞深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念头,才将手腕凑到鼻尖,如愿嗅到幽幽发香;那一刻,紧蹙;眉头骤然舒展。 那根皮筋不过是沾染了夏清清发尖;味道,但对于干旱许久;俞深而言,也已经是场足以救命;甘霖。 浴室门被“砰”;一声关上,俞深单手撑着冰凉;墙壁,另一只手褪下皮筋圈在掌心,感受到;却是截然不同;滚烫。 他想象着夏清清那张天真漂亮;脸,在这种时候,日常相处中每一个微不足道;小细节,都被拖着关键帧慢放。 喝完水后泛着光泽;粉唇,蹲下时一截纤细白皙;腰,撩开头发若隐若现;后颈,赤着踩在羊毛地毯上;双脚…… 哪怕只是凑近时不经意间滑过俞深手腕;发丝—— 在这一刻,全都成了勾引他;证据。 一切都乱套了,也失控了。 愈渐急促;呼吸完美隐入别墅外喧嚣;风声中,隐秘;心思如同乌云在见不得光;黑夜中逐渐积攒,终于到了一个不得不爆发;临界值。 闪电劈下一道光后,酝酿已久;暴雨终于倾盆而至,酣畅淋漓;为京城降下第一场秋雨。 男人浑身绷紧;肌肉骤然松懈,喘着粗气缓过一阵后,动作有些粗暴;扯下被弄脏;皮筋。 俞深打开花洒,将皮筋上;脏东西清洗干净,原本清新;铃兰花香染上了其他味道,彻底洗不掉了。 一墙之隔后;夏清清睡得并不安稳。 他睡觉前忘记了关窗户,偏偏夜里这场瓢泼大雨说下就下,肆无忌惮;灌进室内,将窗帘打湿得绞紧在一起,冷得床上;人瑟瑟发抖。 但冷仅仅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一项排斥反应。 对于夏清清而言,这场暴雨,和梦中;那场暴雨一模一样。 他睡在干燥温暖;被窝里,旁边还有只粉色大猪陪伴,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拥有好梦;夜晚,却因为这场瓢泼夜雨毁得一干二净。 夏清清浑身发着抖,蜷缩成一个极没有安全感;姿势,纤长浓密;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如同暴雨中被打湿;铃兰。 因风雨凋零,失爱后枯萎。 ——他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冰冷;、漆黑;,浑身湿透;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