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还是那片郁郁葱葱的天地。焓凩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回过神来。 “浛渊,凩风醒了!”怀炡欢快的声音响起,焓凩刚想慢慢撑起自己的身子,就有一双有力的胳膊扶着她坐起来:“有好些么?” 焓凩看去,在目及他容颜的一瞬间就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尚可......你怎么回来了?” “凩儿啊。”熙临渊无奈地伸手帮她慢慢地理着长发,担心都变作了无奈,“你睡了三天。我正巧一直没出医馆,给你发了三次消息你一次也不回应,我就只能亲自来看看。小金乌的事不用那么着急的,你还没有化为凤凰身,凤业火应当是不宜动用的。” “也还好吧。”她心虚地瞟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眼神又迅速把头埋到他怀里去了。 熙临渊被她逗笑,伸手慢慢抚着他最在乎的人的脊背:“‘也还好罢?’那你怎么要休息那么久?炡炡被我罚着去管小金乌,朦胧去雪山上帮我们带早饭。我暂且不走,要帮忙建屋子么?住在巢里不是办法。” 焓凩看向坐在金乌蛋上委委屈屈的小团子,斟酌着开口:“临渊,炡炡也是出好......”“心”字还没出口,她就看到了熙临渊带着几分恼怒的神情,立刻闭了嘴。 “还没说你呢,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把自己弄得那么虚弱。”他伸手故作凶狠地戳了戳她的鼻子,“下不为例!” 焓凩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怀炡耷拉着脑袋,认命地管起了小金乌。 “对了临渊。”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挑过在哪里建木屋了么?”面上的恼怒半分不假,但熙临渊不会对她发脾气,闻言这面上的寒霜才稍稍消融了些:“嗯,就在巢边上。小屋是能放下的。” “小屋,能住多少人?”她好奇问。“你一个人。”熙临渊看向她,面上的霜雪化作了春汛已经消失了。 “那,你,不来住么?”焓凩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除了把自己折腾得很虚弱之外,来拥有他的陪伴,可是她贪恋他。 “我不能常回来。”熙临渊伸手抚着她,“如果回来应该是住在雪山上,这样来看你的时候也能顺便把早饭带下来。”焓凩闻言失落地点了点头。 熙临渊一时也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理由时时刻刻地照顾她,至于住一起,这是奢望,能够在虚弱的时候守在她身边,他就已经知足。 树叶被惊扰,两人同时看去。 是乘雾钻过了重重树叶落到他们面前。 “焓凩小姐已经醒来了,身子可还好?”他俯下身子蹭了蹭她,熙临渊趁着这档功夫将挂在他犄角上的早饭取了下来。 “已经没事了,抱歉让你担心了。”焓凩歉疚地伸手抚了抚他。“我倒是无妨,关键是浛渊。”他甩了甩尾巴,“浛渊是当日夜里过来的......” 他还想继续讲,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凩儿,朦胧,来吃早饭吧。”怀炡一听到“早饭”二字,眼神一亮,刚想扑到焓凩的身上,就被熙临渊冰凉的眼神给熄灭了热情。 “金乌蛋上管着,”熙临渊拿着他的早饭走过去,“我当时就和你说过,凩儿只是凩儿。”怀炡垂着头,举起爪子接过了早饭。 “炡炡!”焓凩却不管,她跑来,伸手,“我有些冷。怀炡闻言立刻扑到了她的怀里,全身都燃起了温暖的火焰:“凩风可千万别冷,不然浛渊会削了我的!”说着还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熙临渊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抱着他的焓凩:“凩儿,你不吃么?” 她抱着怀炡回首冲他一笑:“过去吃饭吧。炡炡在,温度足够的。” “想让他长个记性而已。凩儿不用怕他不高兴。”他说着牵住了她伸来的手,引着她来到临时的餐桌。 “有什么打算么?”熙临渊看着她慢慢地吃着梨花酥,问她。 “去集市逛逛,还得找个木材商买点木头......本来就想着让朦胧带路了。”她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影影绰绰的叶子。 熙临渊看向乘雾:“朦胧,你以为呢?”“浛渊在的话,那也没我什么工作了......”他的眼眸中流淌笑意,“木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碧穹羽君呢?” 熙临渊看向他,那双眼眸中忽然满是哀伤:“朦胧,你和我背道而驰。”“哎?”他不解地凑近他,“为什么?又没让卿凩小姐出面。” 焓凩没有听他们的话,在吃完之后起身,声音清澈:“炡炡,陪我走一趟吧。师父说鹰族的族长金喙就在青苍树上,有事可以找她。” “青苍树?凩风跟好了!”怀炡悬在空中,跃跃欲试。“凩儿?”熙临渊想要叫住她,但她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临渊在思虑什么。我可以的!”金红的神力环着她飞舞,最后交织成一朵盛放的凤凰花,璀璨高贵。 焓凩坐在上面,冲他微微一笑:“没有后顾之忧了吧?”“掩盖好你自己的身份。”熙临渊微微一笑,“我就不陪去了。这边等你。”她点点头,和怀炡一起飞远。 “因为就算我出面,凩儿与交际的能力依旧没有锻炼。她在均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过门。她的兄长把她拘束在凤府,偶尔出去也要我或者是兄长陪着出去,我其实还挺担心她。”熙临渊看着它们身形消失的方向,然后回首看向乘雾,“你明白么?” “我们应该想一个办法,让白念陌怀疑熙临渊。”白澈予沉吟着,“孑羽兄,有何高见?”白澈许亦看去,那席胜雪的衣袍。 孑羽垂眸:“我当年离间过沧龙和陆上二十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