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勾着腰仔细瞧:“你一开始觉得,我是这瓷瓶幻化出来?” 安常指着内壁让她看:“这里有颗浅红朱砂,看见了吗?是这件作品一个小瑕疵,我却喜欢得很,好像让它一活过来了似。” “你这里……” “嗯?”南潇雪一转头,安常手指压上来,指腹抵着她那颗浅红小泪痣摩挲:“很像。” “但,”安常直腰:“现在不说这瓷瓶跟你很像了,我修得不好,它远没你那么灵。” 南潇雪忽然问:“如果把我这只瓷瓶,你会怎么描补?” “么意思?” 南潇雪抬皓腕,绕到自己背后。 拉开拉链声音撩了夜色。 安常吓一跳:“你干嘛?这是在博物馆。” “大半夜谁来博物馆?除非,这里瓶瓶罐罐们真成了精。” 她手腕转个方向,继续拉开拉链。 莹白肩线露出来,可而知此时背后是怎样雪白盛景。 “喵呜!” 突然一声叫,安常一惊,抢上前去把南潇雪转个身,一把抱住她背挡住那片雪肌,望向门外才发现是一只野猫,正与自己大眼瞪小眼。 南潇雪扑哧一声笑。 安常走到门口,蹲身子:“商量一,你要几个罐头才忘记刚才看到?个?” “喵喵喵。” “好,个,成交,你走吧。” 安常掩上工作室门。 南潇雪悠悠望着她:“跟人不怎么爱说话,跟猫倒聊得很顺畅。” “快把拉链拉上,你看,就是有各种意外。” “有么意外?”南潇雪走近,旗袍虚虚挂在肩上。 安常撇开头:“坦白说,我今晚不跟你发么。” 一开始是。 甚至又穿了成套内衣内裤。 后来看南潇雪被人群包围着说话那刻,她又不了。 剩时间太稀少珍贵,她恨不得把一分一秒掰开,而身体缠绵总让人陷入迷蒙混沌,一清醒过来,一个小时就没有了。 “我有说要发么吗?”南潇雪捏捏她巴:“是你自己往这边。” 安常坦诚:“刚认识你时候,我做过许多春梦。” 南潇雪瞥她一眼:“梦到么?” “你真听?” “听听无妨。” 安常轻环住南潇雪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细语。 南潇雪渐渐红了耳垂,像战国玛瑙环上一抹檀色。 安常放开南潇雪:“我说过别把我得太好,我你不是没所图。” 这么一说,倒真有许多姿势没践。 南潇雪:“那你现在……” 安常:“不不不我真不。” 她一开始是见色意,可这最后一夜,她却希望少些欲念,多些温情。 南潇雪走到卧榻边坐,伏在茶桌上,露出一片美背如洒满月光雪地。 “如果把我瓷瓶,你怎么描补?”她道:“在我背上画来试试。” “这怎么画?” “你不是有个叫你宝贝朋友是纹身师么?人体也是画布。”南潇雪伏着身道:“你知道文物修复也是一种创作,你心里到么感觉,你笔就是么感觉。” 安常何尝不知。 她曾经出过那样事,伤怕了,不敢了,所以笔总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修复出来文物哪有灵活气。 南潇雪伏在她身前,丝缎般乌发铺了一茶桌,袅袅焚香缭绕在她发丝间。 安常取出许久不用颜料。 “那我可真画了。” “嗯。” 许久未曾执小狼毫,手感有些奇妙。 明明这支笔,曾熟悉得像她延展出第只手臂。 她调出颜色都是深浅不一绿,从艾绿到松绿,从琉璃到天水碧。 小狼毫毛尖落在南潇雪背上:“痒么?” “有一点。” “那我轻些。” “越轻越痒。” 安常笑:“那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