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重要的是…… 空之亡骸教团来明晨之城,那那个人呢? 谢呢? 他的……队长如今又在哪里? 苏薪感觉自己的绪来没有如此混乱过。 “铛——” 响彻整座明晨之城的幽远钟声在此刻响起,随着风的呼吸飘向未知的遥远远方。 那钟声似乎在每个人的心底响起,震彻灵魂。 在军会大厦警钟敲响的一瞬间,晨之环终于被昏之环彻底取代。 夜色瞬间笼罩了整座城市,只有耀眼的机油灯光依旧在明亮着,像是某些人不屈的希望。 明晨之城,律法之殿。 在公爵达德利的私人花园里,灰发的女人与银发的使者并肩而行。 他们漫无目的,并不因姹紫嫣红的漂亮花朵驻足,也不因名贵高雅的珍惜花种驻足,他们只是在公爵庞大的园林中向着不止目的的前方走着。 “次级使者似乎很平静啊,明明你与公爵的最大期望经即将实现,次级使者怎么却像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样?” “或者说,这只是我的错觉?” 穹率先,黑纱撒下,在机油技术的灯光之下绽放星空般的光泽。 深空当选定的次级使者就是方糖,这是他在空之亡骸教团潜伏这些天,终于明白的真。 方糖就是那位,被深空选择的次级使者,也是在五百前,跟随一任空之亡骸教团主教的空之亡骸教团高层,也是达德利上虫豸的来源。 “空之亡骸教团经存在五百了,我经等了五百,也许确实感觉有些疲惫了吧,毕竟人类实在是一种脆弱的物。” 方糖向前走着,在寂静的黑色中,她周那种目空一切的疯狂被夜色剥离,整个人意外的显得极宁静。 “嗯?没想你还自称人类?” 穹装作无意的感叹道。 按理说谢经的记忆被深空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修整覆盖,与篡改,但是方糖在五百前舍弃自己凝棠的份,变成空之亡骸的高层,就算是以谢经现在被深空强行塑造的深空使者的角度来看,也有些说不通。 什么来应该最恨深空的人,最重要的家人妹妹死于深空之手,她却还以这样平静甚至堪称拼命的样子,空之亡骸教团卖命五百? 谢经很不解。 作深空使者的穹也应该无法理解。 “我当然还是人类,天穹之主的赐福,并没有改变我的质……五百了,是个人都会疲惫的。” 方糖挽起自己的长发,她那只骷髅般的手臂,在夜色中绽放诡异的美感。 凝棠的异是告罪之环,她的水系共鸣在可以拟态他人异与形象的同时,也自带鬼魅的香气,会让闻的人意识不清。 在艾塞克斯,她就是凭着这样的香气,才造成了骚动,赛特的计划成真做掩护。 赛特的成神计划失败,让空之亡骸教团得了排除一条错误之路的实验结果,虽然公爵一直在瞒着谢经这个正牌深空使者做事,但是他还是可以大概猜,公爵正在干什么。 他在试图成神。 不是赦罪那样的行走于地表的神明,而是如同深空地海一般,可以将一切命碾压在手里的那种神明。 高高在上,与人类似乎并非同一个物种。 常停滞在的不甘,末日预言的绝望,再加上人类内心深处,不可避免的负面情绪与欲望,这些条件夹杂在一起,构成现在扭曲的律法贵族。 了活下去,与经变成疯子的公爵一切不择手段的律法贵族。 “而且……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你觉得我应该作何反应,比如……狂喜哭泣?” 方糖看向穹,眼神晦暗不明。 “我在意的人尚未回来,主上应许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一切尚未落下定音,我可不敢现在就放下心来。” 方糖意外的看上去对深空很轻佻,与她之前表现来的那种与空之亡骸教团其他人一样的疯狂完全不同。 “穹,你最好是在试探我。” 方糖微微眯起眼睛,艳丽的容貌让她看起来危险至极。 过去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凝棠似乎来没有活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 但是这话…… 似乎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