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看向的方向。赵眠也听见了走廊上不同寻常的动静,面不改色道:“沈不辞会处理干净,你继续抱我睡觉。” 魏枕风仅凭来者的脚步声便判断来的非高手:“不算有意思的对手,但用来活动筋骨应该不错。”魏枕风把赵眠放好在床上,踢起一旁的惊鸿剑拿在手,朝赵眠伸去,“要去玩吗?” 赵眠稍稍愣了愣。 魏枕风语带惋惜道:“这把剑送你,你除了砍我还没砍过人吧。” 赵眠低头看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你不早说,我头发都散了。” 魏枕风就笑:“这样不好?” 外,一直守在赵眠房前的沈不辞已和刺客交上了手。刺客的身手和魏枕风的梳头技艺一样一般,纵使他们有数人多,在沈不辞面前依旧毫无还手力。 住在隔壁的季崇等人听见动静冲了过来,正要上前帮忙,竟被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抢在了前头。 本应高高在上,坐明堂的君王一袭薄柿素色长衣,剑光微闪墨发飞扬,手腕飘然旋一个剑花,伴随一声惨叫,剑身上便有血滴流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过如此。 白榆找到在一旁看得眼眸发光的魏枕风,无奈地对季崇说:“你们王爷还真,想看什么样的陛下都看到——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季崇笑眯眯道:“王爷总有办法。” 赵眠许久没有打得这么酣畅淋漓,收剑时甚至有些意犹未尽。他和沈不辞有心为魏枕风留个活口,但那些人早有准备,见刺不成,当即咬破口藏的毒药自尽。 看躺满一地的尸体,赵眠收剑入鞘,问魏枕风:“你觉得这些刺客会谁派来的。” “自然认识我的人。”魏枕风道,“可只要认识我,定然会知道只靠这些无名小卒无法伤我分毫。” 白榆若有所思:“明知道一场注定失败的刺,依然要派人前来,为了栽赃嫁祸?” 沈不辞给每个刺客都搜了身,未发现任何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周怀让大惑不解:“幕主使知道这些人动不了王爷,不为了栽赃嫁祸,那他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就让魏枕风去猜幕黑手究竟谁,让他对每一个有动机的人抱有疑心。”赵眠轻嗤一声,“看来,盯北渊皇位的人不少。” “有点意思啊。”魏枕风饶有兴味道:“盛京的局势恐怕比我想得还要有趣。” 这一把所有人都闹醒了,大家没了睡意,索性收拾好东西,冒夜色继续赶路。 在天际初亮际,他们刚好跨越了南北边境。徐徐而升的旭日渲染了悠悠转醒的山脉,雾气渐渐散去,露它们原本的面貌。 这,便魏枕风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