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们忠于他,也需要我们对他言听计从,他要我们永远把太子殿下放在第一位,事事以殿下为先。我们必须知道谁是我们的‘君’,如此,才有资格侍奉未来的国君。再者,你们仔细,丞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区区奔泉书院才多大,他找到殿下易如反掌,为何偏要逼问我们?” 沈辞憬然有悟:“丞是在试探我们对殿下的忠心。” 周怀让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抱起双臂一顿乱搓:“我的天爷啊,这也太吓人了吧。我以前究竟是怎么在东宫里活下来的……” 白榆一语道破真:“你以前在东宫见丞的时候陛下一般都在场。陛下在,丞就会这么冷峻。” 周怀让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还真是。” 沈辞沉吟道:“丞让我们去做分内之事,这又是指什么。” 白榆凝神思量片刻,对周怀让道:“小让,你偷偷去风斋一趟,告诉殿下,萧来了。” 周怀让拔腿就走,又被白榆叫了回去:“还有,记带一套华服去。” 萧世卿独自在太子殿下房坐等。 房内打扫纤尘染,挂在屏风上的衣裳精致华贵,桌上常备着太子喜欢喝的点春枝。 看出来,东宫的人把太子照顾错。 萧世卿的注意力被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吸引。他一眼看出太子所执是白棋,但黑棋略胜一筹。执白棋者明显心有旁骛,急于求成,以至漏洞百出,最终作茧自缚。 何事能让太子的心乱成这样。 萧世卿给自己沏了一盏点春枝。 多时,扶资走了进来:“丞,找到殿下了。殿下在一处偏僻的风斋,确实是和北渊小王爷在一起。” 握在萧手的茶盏骤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痕。 扶资忙道:“丞息怒。” 萧世卿问:“还有么。” “还有便是,周怀让正在前往风斋的路上。属下猜测,他应当是去通传了。”扶资道,“丞,可要属下其拦下?” 萧世卿道:“必,让他去通传。太子长大了,该有的体面尊贵可少。至于旁人……”萧世卿眯起眸子,“随意即可。” 扶资心领神会:“是。” 魏枕风退出来的时候,赵眠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实际上,第次全程下来,赵眠都是闭着眼的,有蹙起的眉和颤动的长睫诉说着他的感受。 赵眠平里多以眼神睥睨旁人,闭眼之时傲气少了一半,容貌的优点反而突显了出来。 太子殿下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能把人生生迷惑住,哪怕是在半昏睡的状态,给了他什么回应,还是能调动他全部的渴望和冲动。 好一直在赵眠的身体里出来啊,但也能是。 他还要命呢。 魏枕风用热水给自己和赵眠清理干净,之后重新上床,抱着赵眠闭上了眼。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但他们睡多久都可以。 他倒没太大睡意,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吃太子殿下的豆腐。突然,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寻常的气息。他缓缓睁开眼睛,确定是错觉后,下床披上外衣,随意披散的长发束起马尾,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 来人就在风斋之外,貌似没有进来的意思,看来是在等他主动出击。 魏枕风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太子殿下,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初亮,云彻雾卷 ,迎接他的是淡淡光,而是一道急促而来的飞刃,正对着他的脑袋。 魏枕风身未动,是稍稍一侧脸,飞刃堪堪擦他的发丝,然后竟像是自己会转弯一般,又一次朝他的胸口飞来,速度之快,是刚才那一刀的数倍有余。 侧躲肯定来及,魏枕风反应来的时候,刀刃离他的胸口寸步之遥。他倏然向后仰倒,腰身在这一刹那弯成一个近乎和双腿垂直的弧度,有惊无险地躲了这一击。 魏枕风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和赵眠宿夜纠缠之后,他居然还能把腰弯成这样。 能说,还好他年轻。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身手错。” 魏枕风蓦地转身,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你谁?” 男人上下打量着他,公正地评价:“貌极好。” 魏枕风一挑眉:“谢了。” 男人并未搭理他,一副公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