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倒是笑笑没说话,只是顾陵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 因为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外几乎啥也没有,装修都是最简单的,生活气息也是少的可怜。 谁让吴邪买的只是个三室两厅带一院的养老地,压根没有给她留个房间,她就只能自力更生的在隔壁买了个简装民房,正好时不时有来客的话还能住她那儿。 张家人倒还好,没地儿睡随便找棵树都能将就。 但解雨臣和黑瞎子不一样,一个是吴邪债主,一个是吴邪师父,吴邪睡树上都不能让他两睡树上。 京城有朵解语花,一人赚钱五人花。 上次解雨臣来还是在上一次,面对吴邪理不直气也壮要投资的手,很是无语的回了他一句:“我是解家的当家,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但还是心软的在走时留下了一张卡,把吴邪高兴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于是话又说回来了,关于有了投资打算搞农家乐结果还没开业呢就炒菌子没熟把主厨送医院里去的这件事…… 吴邪左手打着点滴右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守在旁边的张起灵,像是要从人身上看出花来。 病床上的胖子幽幽转醒,张起灵捏他的时候并没有太用力,这个时间刚刚好。 见吴邪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起灵看,胖子咧着嘴就笑了出来:“天真,可不兴图咱小哥的身子啊。” 吴邪顿时露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见着村口的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儿?” 胖子摇了摇头,从病床上坐起,张起灵伸手扶了一下他晃动的点滴瓶和输液管,以防回血。 “我那是欣赏,再说了,什么漂亮姑娘能有咱小哥好看。”胖子伸出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对着张起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小哥,你就是这个。” 啧,可得了吧,一看就是还没完全清醒。 吴邪“嘁”了一声,不和他一般计较。 缴完费的顾陵带着张海绵推开门走了进来,嘴里还止不住的念着:“得亏不是什么毒性剧烈的,不然你们就等着以死谢罪吧。当然以吴邪的德行怕是你们死前还要被他威胁一句挥刀自宫的。” “……” 张海绵犹如被挤干了水的海绵宝宝,一路低着头不语,直到走到张起灵面前,当即就要下跪。 张起灵一个闪身的躲过了这一跪,这也就导致了张海绵跪的对象变成了胖子。 “……” 吴邪是第一个出声的,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这是认亲还是上坟呢?” 胖子也是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去去去,说什么晦气话。” 张起灵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神色,从脸上压根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顾陵倒是摇了摇头转手把缴费单甩给了吴邪:“留着记账,回头方便敲张海客的赔礼。” en… 其实从理性上而言,是胖子做菜没有做熟,怪不得菌子的原因,而且味道其实真的蛮好的。 但吴邪还是收下了单子,并觉得顾陵说的很有道理,轻咳两声后对着还愣着的张海绵劝道:“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真想认胖子当你长辈?” 张海绵看了一眼张起灵,见人没有说什么,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态度诚恳的向两人低头认错:“对不起。” 吴邪点点头的认下了这个道歉,摆手示意人可以走了。 张海绵沉默了下,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最后看了一眼张起灵,很是颓废的走了。 顾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孩其实还不错。” 胖子闻言“呦”了一下,面上露出一抹姨母笑:“不错那就收了呗,省得胖爷我老在妇女协会里挨一连串的相亲推荐。” “从小哥到天真,从你到张海客,就是没一个给我推荐的。” 由于先前张海客来的勤,又和吴邪长一模一样,对外都统一口径的说是吴邪表弟。 张海客:……忽然就年轻起来了? “……咱们这不是无cp向吗?我都不知道是他多少辈的长辈。” “严格来说小哥都得喊我一声小姨。”顾陵瞥了他一眼,“而且你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妇女协会?” “这波是超级加辈。”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在回味,“其实有点早,说来也是话长。” 吴邪不是很想在病房里听他两二人转,虽然说他的中毒程度比较轻,但脑子也是有些混乱,听见什么都会自动给配上个字幕。 于是开口就带了些不自知的撒娇意味:“小哥,我头晕。” 张起灵听着就要摁床头的呼叫铃,却被吴邪给拦住了。 “不用再叫医生来了,我睡一觉就好。” 顾陵和胖子互看一眼,算是知道了吴邪是在变着花样的嫌他两吵,都耸耸肩的表示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十多年前人就是这个样,惹得一群大佬心甘情愿的跟在他旁边保驾护航。 十多年后即使所有人都变了不少,但总归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哪怕吴家小三爷已经成长为了吴家小佛爷,挥手间已然可以站在最前方替他们保驾护航,但在他们眼里,吴邪还是那个吴邪,天真还是那个天真。 “睡吧。”张起灵扶着吴邪躺下,替人盖好被子,还不忘走到窗边将通风半开的窗户关上。 最后这才随手拖了张椅子,双手抱臂的守在吴邪和胖子中间,就像曾经多少次在墓里守夜的那样。 顾陵:“?” 所以?我呢?我多余? 说好我是铁三角彼此之间连接的线呢? 此时的胖子陷入了沉思:顾大妹子是小哥的小姨,胖爷我和天真是小哥的兄弟,天真和我是顾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