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着挣到钱的回去,他必须得听不懂。 —————————— “胖爷,回回听您说减肥减膘,怎么就没见成效呢?” 顾陵看着第三次侧翻摔进雪里的胖子,第一反应就是摇着头叹息加嘲讽。 由于过了雪线再往上就不能骑马了,于是就都听向导换成了马拉雪耙犁,奈何以胖子的体积和重量来说,实在不好把握重心,时不时就来个花式翻车。 胖子爬起来拍拍身上所沾的雪,呸呸两声回怼:“胖爷我乐意!既然都说了减肥,那就要回回说,次次说。” “……” 这话说的,瞧把你骄傲的。 就这么一直让马在前面拉着跑到天都灰了,风雪也都是越来越大,铺天盖地的朝人脸上砸,得戴上防风镜才能勉强抬头往前看。 胖子一张嘴就是灌了一嘴冰凉的风,牙都给冻的在打颤:“他娘的!这风大的,骂娘的话都给冻在喉咙里了。” 顾陵本来都到前面去了,闻言转身双手做扩音喇叭状放到嘴边:“这不是骂出来了吗。” 胖子:“……” ¥%@#&! 如果这个时间点有杠精这个词的话,顾陵一定是最身体力行诠释这个词意义的人。 跑着跑着,忽然前面的向导停了下来,众人都一股脑的围上去问什么情况。 “风太大了,这里好象发生过雪崩,地貌不一样了,我有点不认识了。”向导啧了一声,指了指前方的一片白茫茫,“你们看这前面压的都是上面山上的雪,太深太松了。” “这种雪地下面有气泡,很容易滑塌,非常的危险,马不肯过去,人走的时候也不能扎堆走。” “那怎么办?”潘子看了眼不过是下午两点钟就已经灰到看不清的天空,“看这天气不太妙啊,我们回的去吗?” 向导看看天又看看人:“说不准,不过这风一但刮起来没两天两夜是不会停的,咱们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前面离那废弃的边防岗哨不远了,到了那里能避避风雪。” “我看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但我们可以徒步过去。” 闻言胖子压着自己的盖耳毛毡帽,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然而下一秒人就直接一个下压的陷进了雪里,一直没到了大腿,往前再走一步都很艰难。 “他奶奶的,有的罪受了。” 顾陵死目,像是认命似的从爬犁上一跃跳进雪地里,果不其然堪堪没到腰间,动一下都得费很大的功夫,于是学着胖子发出感叹:“他奶奶的。” 胖子成功得到了来自吴邪的眼刀谴责。 向导说哨岗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但不知道是不是带错路了,一直到晚上六点多也没见到半点影子。 “完了!”向导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极度难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不是小雪崩呢,哨岗肯定给雪埋了,就在我们脚下,难怪转了半天都找不到!” “……”顾陵无语的看着由灰变黑的天,凑过去和吴邪咬耳朵,“这人真的是专业做向导的吗?看起来真的好不聪明的样子。” 潘子也是在一旁叹了口气,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骂出声音来,但看口型估计是:妈那个比的。 “那现在怎么办?马也没了,难不成我们要死在这里?”胖子的毛毡帽子被风吹着啪嗒啪嗒的,冲着向导就是一顿大叫。 全场唯一淡定的只有张起灵,抱着胳膊站在雪地里,眼神发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子指了指前面,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在众人眼里的专业能力:“还有最后一个希望,我记得附近应该有一个温泉,是在一山包里,温度很高。” “如果能到那里,以我们的食物储备可以生活好几天,而且那温泉海拔比这里高,应该没给雪埋住。” “但如果实在是找不到,那只有靠求生意志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 “……”胖子对向导已经严重不信任起来,“你确定不确定啊?!” “这次绝对不会错,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钱。”顺子连忙点头。 “这人要没了,还能扣工钱吗?你也拿不到工钱了呀。”顾陵没忍住插嘴,“肯定归肯定,fla大旗就不要竖起来了,知不知道多少人都折在这话上面。” 吴邪:……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补刀了好吗,如果能扣工钱的话,我第一个就扣你的! 有杀气! 顾陵警惕的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潜藏的危机,只能暗自往人群里缩了缩,感叹现在是真他妈的冷啊。 天越来越黑了,因为能见度太低,向导拉着绳子让每个人在身上都绑了一圈以防走散,这时的风雪甚至已经形成了灰白色的雪雾笼罩着这片区域。 人在一成不变的环境里走的越久,便越会失去时间观念,特别是在前后都看不着同伴人影的时候,甚至连呼喊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唯有茫茫风雪给予无情回应。 顾陵艰难的抓着绳子,腰间的绳子正绷紧了将她拽着走——因为个子小重量轻,这个时候反倒是沾光不用自己费劲走了,就是腰勒的有点疼。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传来了胖子的喊声,顾陵连忙拉着绳子快步走上前去。 “这他娘是什么向导啊,不认识路不说,我们还没晕他先晕了,叫我们怎么办?”胖子表情古怪,看着被张起灵扶起来的晕过去的人。 顾陵也是有点着急,毕竟人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无法和自然抗衡。 就在这时,一股极淡的熟悉的味道猛然被顾陵嗅到了。 “硫磺!温泉!”顾陵一个激灵的指着胖子的身后大喊着,“向导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有温泉。” 说完一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