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给厉云霆打去电话，“明天有时间吗？”
厉云霆轻松的声音夹带一丝戏谑，“要约我吗？如果是，时间随时能有。”
纪成双觉得他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
比以前更温柔，更会开玩笑，尤其是说情话这一点。
纪成双淡笑一声，“是这样，池警官打电话来说，丧彪被判刑了，另外还想问我点事情，约我明天见面，我就答应了，除了他，顾辛城也在。”
本来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但想到顾辛城也在，怕他不高兴，所以打电话问问了。
厉云霆语气瞬间沉下，颇为不悦道：“这件事跟顾辛城有什么关系？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
纪成双感受到他的怒气，轻声说：“池警官是想问一些关于安柔被打和被强暴的事，应该跟你想的一样，认为监控拍到的那个人是顾辛城。”
厉云霆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纪成双说：“如果你没空的话，我找歆瑶陪我去吧，她白天都会有空。”
厉云霆声音软了一些，“有空，明天我陪你去。”
纪成双莞尔，“谢谢你。”
挂了电话，厉云霆手机打开图库，翻出监控截取下来的照片。
想起前两天在纪成双奶奶葬礼上看到的男人，他眼神漆黑晦暗，深邃得犹如黑潭，深不见底。
第二天，下午。
厉云霆同纪成双来到一家中餐厅。
餐厅位于市区一带发展新区，就在格林大厦附近的一条街。
这家餐厅开了几十年，格林大厦拆除后，又重新在这附近开业十三年。
这家餐厅的厨师就是老板，厨艺一流，深受街里街坊的喜爱。
纪成双记得这家餐厅，往事一点点涌现，令她微微有些不适。
厉云霆以为她怕面对顾辛城，牵着的手更握紧一些。
来到的时候，池旭然和顾辛城已经在了。
看到厉云霆一起来，池旭然朝顾辛城看了眼，眸色别有深意。
三个男人打完招呼，纪成双挨着厉云霆在他们对面坐下。
点了菜，池旭然先开口说话，“没想到厉总也来了，选这么一个地方，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顾辛城勾唇，别有深意地说：“老字号，是个很有纪念价值的地方，厉总应该不嫌弃？”
厉云霆眉梢微挑，“吃个饭而已，哪里都一样，池警官找成双想了解什么？”
刚才他故意当着顾辛城的面，握紧纪成双的手，也有宣示主权的意思。
现在这么说，更增加了亲密度。
纪成双感觉到他的小心思，心里有点甜滋滋的。
他这么在乎她，几次让她觉得，他是爱她的。
顾辛城温和地说：“不着急，先吃了饭再谈，如果厉总忙的话，不如先走？”
他没料到，纪成双会叫上厉云霆一起来。
似乎低估了他对纪成双的感情。
厉云霆冷峻的脸绷着，眼神微微一沉，声音冷寒了几分：“顾总似乎不欢迎我在这，难道对我老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他说这些的时候，故意把老婆两个字咬的清晰用力，无处不在地宣示着他霸道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