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这天,艳阳高照,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公羊家新修城堡的里里外外,全部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气象。城堡大门两边,高高的挂上了大红灯笼,城门下一支腰系红布、拿着锁喇锣鼓的迎宾队伍在司仪的带领下,候在那里等待客人的到来。城堡里的其他房屋,全部收拾得干干净净,铺上崭新的被褥,摆上崭新的家具,充作临时客房之用,只有最珍贵的客人,才会迎到主屋休息。 公羊有德身穿大红绸衣,头戴员外方巾,带着公羊一、公羊三两兄弟,春风满面的站在城堡口,迎接宾客的到来,仿佛昨晚的惊扰根本不存在一般。四合院门口的广场上,摆放了数十张八仙桌,上面放了些瓜果酒水,方便客人自行取用。 一名家丁满脸惶急的匆匆的跑到公羊三旁边,附耳跟公羊三说了两句,公羊三脸色一变,跟父亲和大哥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家丁向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却见公羊四和几个下人正等在那里,见到公羊三,连忙迎了上来。 公羊三沉声问道:“到处都找了吗?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公羊四沉默点头,带着公羊三到了牛棚,发现昨天买来的几头牛还在,但四只羊却不翼而飞,周围看不到任何痕迹。 公羊三的心里沉了下去,沉默半晌,咬牙道:“去寨子里买!就说怕客人较多,肉食不够。”他转身往外走,想了想,又停下来,盯着众人,面容扭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跟大家讲,这事情,知道的全他妈给老子把嘴闭上!谁要再泄露出去,老子宰了他!” …… 城堡门口,此时一阵热闹的锣鼓之声响起,司仪大声的喊道: “唐家寨唐族长携族人到!郑先生到!”公羊有德忙带着儿子迎了出去,却见一个年约六十来岁,身穿黑色绸衣的矮胖老者正率众缓步走来,老人小眼细眉,脸似弥陀,笑口常开,一幅乐善好施的善人模样,正是唐家寨唐族族长唐十七,见到公羊有德,他一边走一边拱手笑呵呵大声说道:“有德兄,恭喜恭喜呀!” 他的后面跟了一位老妇,杵着拐杖,满头银发,面容温婉,面带微笑,气度卓然,却是郑先生。 两人身后跟了十数人,全是唐家族人子侄。 公羊有德连忙迎接上去,大笑道:“同喜同喜!十七兄和郑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迎着两人在旁边八仙桌上坐下,旁边下人赶忙递上茶水,公羊兄弟也跟着唐十七后面的众人逐一寒暄,安排坐下。 正说话间,却是又听得锣鼓喧天,司仪喊声响起: “龙家寨龙族长携族人到!” 公羊有德忙告了声罪,又和公羊兄弟迎了上去。 却见城门口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老者带着十数人走了进来,年约五六十岁,身着白袍,满面红光,环眉豹眼,神态威严,顾盼之间,虎虎生风。 在他旁边,跟着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那人古铜色皮肤,身材颀长,鼻梁英挺,面容有些苍白,眼眶深陷,胡须丛生,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身穿一件黑色马褂,双腕各戴了一个黑色护腕,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裤,脚蹬一双黑色皮鞋,显得有些落魄而憔悴。 两人走在人群中,比其他人明显高了一截,有如鹤立鸡群,卓尔不群。 公羊有德大笑着:“龙飞兄,老四,欢迎各位大家光临呀!”公羊一和公羊三也连忙上前,拱手招呼:“龙叔,龙四兄弟,欢迎欢迎!” 那老人声若洪钟,大声笑道:“公羊老儿,恭喜呀!和你这里一比,我们龙家寨连狗窝都不如了!”旁边了那叫做龙四的中年汉子也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却并不说话。 公羊有德笑道:“龙飞兄说笑了,十七兄早一步到了,各位先在这边说说话,等柴族长到了后一起进屋坐。” 那边唐十七早已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望着龙飞和龙四,笑道:“龙兄,老四,来这边坐,我也刚到。” 龙飞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笑道:“你到得倒是挺早。”那龙四向唐十七拱了拱手,说道:“唐叔,你陪龙叔聊聊天,我随便看看。” 唐十七笑道:“知道你们年轻人不耐烦陪我们老头子,去吧。” 公羊一喊道:“老三,你去陪四爷走走吧。”公羊三连忙应是上前,龙四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三爷今日可是大忙人,就不用陪龙某这个闲人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开去。 公羊三正要说话,只听得人群又是一阵喧闹,却是柴家族长柴旺到了,公羊三也顾不上龙四,连忙迎了上去。 柴旺是一位身材精瘦的中年人,年约四十来岁,面目有些阴沉,双眼斜飞,沉默寡言,来到面前,众人一一见礼,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公羊有德站起身来,邀请三位族长和郑先生往四合院里行去。 众人也不推辞,早想参观一下公羊家这花了巨资的住宅,便一起起身向里走去。 到得正午时分,城门口又是一阵鼓乐喧天,却是陨龙镇一干祝贺的人到了: “陨龙镇镇长管家李管家到!” “陨龙镇守卫队齐队长到! “陨龙镇长青商行贾老板到!” “陨龙镇新月商行孙老板到!” …… 这一天,前往公羊家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城堡里大大小小的院子都被来宾坐得满满当当,龙塘村三寨的人被公羊家深深的震撼,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财大势雄,什么叫门庭若市,高朋满座。直到太阳偏西,来宾才渐渐稀少起来。 眼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