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回龙湾—— 朱阳今天下山是因为心里有个钩儿,胡艳艳五月份的时候被他所救,要他来家里玩,那个眼神一直钩着他心里痒痒,今天朱阳就要一探究竟。来到山下,镇子边上的第一家就是胡艳艳家,此时正是上午巳时初刻,朱阳来到胡艳艳家门口,敲门也不是,不敲门又不甘心,今天他特意穿了一件普通百姓的服装,他也怕被人认出是纯阳门下显得不好,正在他在门前和狼一样——来回乱转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闪出一个红衣服的女人,一眼就看到焦急的朱阳了。 “哟,这不是朱公子吗。” 朱阳抬头一看正是胡艳艳,只见她描眉画眼,打鬓擦香,一点朱唇恰如其分地点缀在脸上,皮肤白洁光滑,秋波流转眉目含情,说是艳光四射也不为过,朱阳看愣了,瞪着眼张着嘴不知所措。 “朱公子?朱公子?” 胡艳艳叫了两遍,朱阳才反应过来。 “啊,大嫂,小生有礼了。” 说着,朱阳抱拳鞠躬。胡艳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来找我吗?” 胡艳艳抬着头用眼角看着朱阳,笑着说道。 “啊,大嫂上次让我来家里玩,我这不……这不想起……师父常教导我们……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我就……” “呦,什么大嫂大嫂的,把人家都叫老了,人家今年才20岁,你叫我胡姑娘吧。” 朱阳头上冒了汗了,别看这么大小伙子了从来没跟大姑娘小媳妇打过交道,这也是头一回这么说话,紧张的汗都冒出来了。 “胡姑娘……我……我这有礼了。” 说完又重新作揖。因为这是镇子的边上,一般农户们有事都往镇子里走,再加上时间还早,所以左右无人,胡艳艳看看左右无人,就让朱阳进了院子,关上院门之后,朱阳低着头汗直淌,胡艳艳看到朱阳都窘样,咯咯咯的又笑了起来。 “你附耳过来。” 胡艳艳说道。朱阳比胡艳艳高了大半个头,于是他弯下腰伸过了头。 “王壮出去做工了,要过两天才回来,我婆婆是个瞎子,你别做声,她在另一间屋里。” 胡艳艳软香软糯的说话声和呼吸声让朱阳的心剧烈地跳动,朱阳大脑一片空白,又怕又期待。朱阳蹑足潜踪的走进院子,这个院落并不太大,院子里面有茅房,厨房,猪圈还有两间房,大点的是胡艳艳和王壮平时住的,小点的是她婆婆住的,胡艳艳指了指自己的屋让朱阳进去了,正在这时她婆婆的门开了,一个瞎眼的老婆婆站在门口: “艳艳啊,家里来人了吗?” 朱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脑袋嗡的一声,浑身汗如雨下,心想“完了!” “没有,娘!我出门了一下,刚进来,没人就我自己。” “哦,我总听着有个人。” “没有娘,您听错了。” “呃,兴许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平时就仗着这耳朵呢。” “没事娘,有事我就叫您了,一会中午我给您做饭啊,吃完饭呢您就睡会。” “哦,好好……” 说着老太太就回了屋里,朱阳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了,听得老太太回了屋心才放下来,胡艳艳进了自己的屋,反手把门锁上了,朱阳有点坐立不安。只见胡艳艳一阵风一样飘到朱阳面前。 “朱公子,你坐啊。” “呃,谢谢大嫂,啊,胡姑娘。” “嗯!这还差不多,下次再叫错就自罚三杯!” “嘿嘿,好好……不知道胡姑娘上次叫我来,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你就不能来吗?呵呵呵呵……” “啊,是是……是……” “上次朱公子救了人家,人家无以为报,也不是大户人家,今天一会我顺便做两个菜喝点小酒,谢谢朱公子。” “啊,不用吧,这样不好吧,侠义道本我辈应做之事,扶危救困乃是……” “行了,你是大侠!你是好汉!” 胡艳艳把朱阳的话拦了下来,说完这话之后胡艳艳忽然安静了下来,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胡姑娘,你怎么了?” 听到朱阳这么问,胡艳艳小声地抽泣起来,朱阳见状手足无措,他从椅子站起来走向胡艳艳,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奴家本是方县十里铺的人士,从小娘就散手人寰,爹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可是爹爹因为日夜操劳身体一直不好,听人说结婚冲喜能把病治好,于是托媒婆找人说和,你说说,我长的不说是天姿国色吧,也是百里挑一的姑娘,哪有上赶着找人家的?还不是等着人家上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过去,可是爹爹的病是急事,也等不得,所以就托人找婆家,十里铺和回龙湾本就挨着,这几个镇子的媒婆心里都有数,谁家有姑娘该嫁啦,谁家有小伙子该娶啦,他们心里都有数,我爹爹找了王媒婆给说说,王媒婆心里明镜儿是的,找个门当户对的,找个老实可靠的这就是爹爹的要求,他怕我嫁得高了受气,又怕我下嫁委屈了我,还得满足他冲喜治病的事,所以王婆就找到了王壮他们家,王壮他们家比我们好一点,日子过的还不错,人也老实,我就嫁了过来,除了一个瞎眼婆婆以外其他还过得去,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呜……” “胡姑娘……你别哭啊,怎么了?”朱阳问道。 “谁知道他是个木头,不懂情调,也老实得可以,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他还……还……还没用……” “什么没用?”朱阳纳闷道。 “他不是男人!”胡艳艳红着脸道。 “啊?他打你吗?回头我找他好好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