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病人脸色苍白,远远望去,和死人差不多。
走近,连呼吸都听不到。
楚蘅吓了一跳,该不会是死人吧?
想着她偷偷看一眼掌柜的,“他人、人还活着吗?”
掌柜的不悦,冷了脸:“只是昏迷。”
“哦哦。”
凶神恶煞!
楚蘅心里嘀咕,但也准备拿丝线号脉。
“夫人。”这时,掌柜的道:“生死面前,不拘小节。拿帕子将就下,你快号脉。”
说着,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掏出病人的手,又小心翼翼放在床边,拿帕子吹了几遍,轻轻地垫在手腕上。
“……”
防的是她吧!
楚蘅松开丝线,点点头:“好。”
她的手刚放上去,掌柜的紧张地问,“病人,病人还好吧?”
楚蘅一顿,“嗯。”
“你能你能治好他吗?”
“不确定……”
楚蘅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站着的人刀柄一抽,亮光一闪,刀猛地比划在脖子。
她本能后退,不想下一秒身后被什么顶住。
“夫人,你刚才说什么?”掌柜的头都没抬,冷声问。
“能!”楚蘅道,“我说病人很好,我,能治好他”
“太好了。”
掌柜激动站起来,朝她下跪,“大夫,大夫我谢谢你……”
楚蘅眼睛瞥一眼脖子亮堂堂的刀,一滴冷汗顺着下巴滴上去……
“谢、谢就不必了,能、能不能拿刀远、远一点。”
“自然。”
掌柜的瞥一眼拿刀的,他立马退回原位。
“夫人,你看,可以了吗?”掌柜的笑眯眯问。
“可……可以了。”楚蘅。
“请写药方。”掌柜的话音刚落,立马有人拿东西过来。
“谢、谢谢。”
楚蘅低着头,慌慌张张坐下,手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墨汁,心慌一批。
完了!
她前世见过这种人。
前世成为畸形丑八怪后,给各种各样的贵人表演,他们身边往往有一些躲在角落里,无声无息的人。这样的人称之为暗卫!
暗卫训练有速,进退有度,杀人不眨眼。
要是,要是病人好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她——
完犊子。
“夫人,刚才药方你说是你写的,怎么这会不会写字了?”
掌柜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楚蘅慌慌张张的丢了一张纸,颤抖着继续。
“等、等一下。”她说。
人越慌张,字越丑。
一张药方写的到处都是墨,字体歪歪扭扭,但能看出写的是什么字。
“好、好了。”楚蘅颤抖着递过去,
“大夫。”
掌柜的欣喜万分,抓紧药方的手一直抖,“只要你救活他,保证他和平常人一样,我拿一百两诊金,但是,在此期间你不许向外人传出去。”
楚蘅瞥一眼角落里拿着刀的人,淡淡道:“好。”
“还需要什么药材?需要我们干什么?快点。”
“……好。”
好个屁!
楚蘅以后谁要是问她好不好,看她怎么回!
这边楚蘅战战兢兢,街上的风兰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顶着寒风叫卖半天,一个看帕子的人也没有,就在收起准备走人时,迎面而来几个人。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真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泉。
凌泉勾着嘴角,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着风兰,他那些小弟迅速围住风兰,他则开始上手。
“给老娘滚远点。”风兰一把拍开。
“哟,还是个小辣椒。”凌泉大笑,闻了闻手,“连手上都沾上辣椒的香味了,不错。”
“不错你个头。”
话音未落,凌泉只觉声音熟,还来不及打招呼背上惨遭一脚,整个人向前倒去。但好在他反应及时,赶紧翻个身,在地上打了个滚便站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脚踢过来,凌泉咒骂一句,狼狈躲开。
“凌霄!”
打了几个滚,凌泉站起来,愤怒地冲过来。
凌霄也不是吃素的,咬牙道:
“老子在!”
说着握紧拳头冲上去,二人扭打在一起。
凌泉的小弟们不敢上前,只劝着,“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
而风兰,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动不已。再看自己男人,“凌笤,你个孬种!”
凌笤:“……”
凌笤尴尬,“我打不过他,但是大哥可以。”
“借口。”
风兰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打的凌笤直懵圈。
想必,凌泉可以体验这个心情。
风兰看着凌霄,一想到这是大嫂的男人,担忧急了,想上去帮忙,凌笤拉住:“一对一,我们不要插手。”
“凌笤,你就是个孬种,没良心的狗男人!”
风兰气极,自己又挣脱不开,只能巴巴望着。
好在二人虽然打的不可开交,但街上人少,也没几个摆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