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我们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能够生生将自己的双眼抠出来的人,可想而知是有多自责与后悔。
就算这一次余长生强行救治他们,以后他们肯定还是会不止一次轻生的。
步行来到齐家村,村里的人因为通江大桥的缘故,此时正在举行流水席。
“要不怎么说九鹰道长本事大呢?你看这齐玲一封进去,桥墩就顺利浇筑了。只要这桥墩不出问题,通江大桥今年之内就能修好,到时候这路一通,我们齐家村可就飞黄腾达了。”
包工头马贵坐在流水席的第一桌,正和村长齐正文说他们的功劳有多大。
虽然他们不是这齐家村的人,但他们做的事情可都是为了齐家村好啊。
“通路自然是好的,只是可惜了齐玲那丫头一条性命。”齐正文叹了口气说道,“齐祥他们一家的补偿金都给了吗?”
一听齐正文提补偿金,马贵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那什么,钱我们当然是想给的,但齐祥那一家子不识抬举,要人不要钱。我们白天去他家的时候还被他给赶出来了。要不是跟我们去的兄弟够,我们今天还不一定能把这件事给办妥。”
齐正文一听马贵这么说,眼睛顿时瞪直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齐玲不是想心甘情愿跟你们走的,而是被你们强行带走的?”
马贵喝了口啤酒说道,“村长你看你这话说的,现在这年头还有人会为了钱心甘情愿去死吗?”
“混账东西!”
齐正文狠狠一耳光打在马贵的脸上,直接把马贵给扇下了桌子。
马贵也是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油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当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耳光,他马贵不要面子的吗?
“艹,你个老东西,你他妈骂谁呢?”
马贵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要动手,谁知道村长齐正文非但不怕,反而主动把头伸过去。
“怎么的,你还想要和我动手?那你来啊,往我头上砸,你来!”
看见村长这边出了问题,齐家村里的男人全都抄起啤酒瓶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马贵。
这村里一共一百多号人,而马贵他们带来的工人也不过几十人,还有一半手脚都被余长生给打折了。
叶富赶紧拦在两人的中间,当起了和事佬。
“干什么嘛,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为了齐家村好,和气生财不知道吗?”
叶富这边给了个台阶,马贵当然就顺着台阶下了。
叶富又转过头对村长齐正文说道,“村长,我们这次为了帮你们齐家村修桥,可是又出钱又出力的。别的不说,就说今天。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几个爱管闲事的家伙,为了那个齐玲可是拼了命啊,把我好几个兄弟的手都给打断了。”
“齐祥一家要是不哭不闹,我们能遇得到这种事情吗?”
“再说了,这补偿金又不是我们不给,是齐祥他们家不肯收啊!齐祥一家是人,我的兄弟就不是人了?他们的医药费什么的,你们齐家村也不会出,还不是得我们自己承担。”
齐正文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他当然知道叶富他们为了修通江大桥花了多少精力。
如果不是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谁又愿意拿人命去祭祀呢?
“九鹰道长走的时候就和你们说过了,当河神的老婆,一定要是心甘情愿地,至少不能被我们胁迫。你们现在这样逼着齐玲去当河神的老婆,万一河神不满意怎么办?”
见齐正文原来是担心这个,叶富在一旁笑着说道,“村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那桥墩不是都已经封好了吗?河神肯定是满意的,要不然我们今天这桥墩不可能这么顺利。”
叶富话音刚落,离村口最近的几桌流水席顿时就骚动了起来。
叶富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烦躁。
“又他妈怎么了?”
叶富转头一看,结果正好看见余长生他们从村口走了进来。
叶富立马站了起来,马宽也把酒瓶再次拿到了手上。
这几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啊。
“你们几个来这儿干什么?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自己这么多的兄弟手被打骨折了,叶富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结果现在余长生主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是什么?
余长生看着叶富淡淡地说道,“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你们谁是村长?”
听余长生这么说,叶富还以为余长生是认怂了。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说不想打,就不打了?你打伤我这么多兄弟,难道不给点钱表示表示?”
“这样吧,你给我们跪下说三句对不起,然后拿出二十万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唐乐山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叶富。
“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我们就害怕了吧?”
唐乐山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冲叶富勾了勾手指说道,“来,你给我跪下叫我三声爷爷,我就考虑今天不教训你们。”
见唐乐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