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公司的住房补贴都是一个固定的数额,但也有不少公司住房补贴是按照员工房租的百分比来计算的。
在刘东海看来,如果余长生他们是按照固定数额来给的,那他这五百块一个月的房租,肯定是报低了。
余长生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说道,“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这不就是做个调查嘛。小窦能够用五百块租到这房子,那也是他的本事。”
见余长生这个反应,刘东海心里冷笑,还以为自己戳穿了余长生的小心思呢。
“小窦,这是我那边那个房子的电卡,下次你去交电费的时候一起帮我交了吧。”
“好的刘叔,你放心吧。”
刘东海嗯了一声,又多看了余长生和松芊芊两眼,转身离开了。
等刘东海离开以后,余长生这才问道,“他给你的那张电卡,不是这个房子的?”
窦羊孙一边把电卡放好一边对余长生说道,“这房子是以前石灰工厂分给刘叔的房子,他自己不在这里面住,而是去另一个地方住。”
“石灰工厂?”余长生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第一次见到刘东海的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精神好吗?”
窦羊孙回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没有。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脸色有些发黄,而且不停地咳嗽。不过他好像吃了什么中药,一直在调理身体。所以这段时间他看起来精神头又不错了。”
听窦羊孙这么说余长生心里有谱了。
“走,去你的卧室看看。”
虽然刚才余长生已经在卧室里转过一圈了,但当时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圈,没有仔细看。
这次再进卧室,余长生直接将窦羊孙的床单给掀开了。
白色的席梦思床垫下,不是床架,而是一个石头砌成的石台。
这种石台看起来像是北方的炕,但关键炕下面会有添柴的烧火孔,这石台下面是完全封闭的,根本就没有烧火孔啊。
更别说临江市是一个南方城市,在卧室里面砌出这个一个石台来当床,不管怎么说都太奇怪了。
余长生对窦羊孙说道,“你来的时候这个石台就存在了吗?”
“是啊,刘叔说这个石台是他以前砌来准备自己睡的。他的背不好,所以需要睡一点硬的东西。后来我住进来以后,卧室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没有办法重新摆一张床,所以我就买了个厚一点的席梦思将就了。”
“怎么了余师傅,这张床有问题吗?”
余长生伸手在石台上摸了摸,入手一片冰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之前遇到的所有毛病,全都和这张床有关。”
余长生转过头对窦羊孙说道,“你去弄一个铁锤来,我要把这石台砸开。”
“啊?”窦羊孙苦笑着说道,“余师傅你这样不太好吧,你要是把石台给砸坏了,我怎么和刘叔交代啊。”
“等我把它砸开,需要交代的人就不是你了,而是他。”
见余长生说得这么笃定,窦羊孙一咬牙,离开房间去楼下借铁锤了。
正好这栋楼还有几家住户正在装修,所以铁锤倒也好借,没过一会儿窦羊孙就提着铁锤回来了。
让两人站远一些,余长生这铁锤并没有朝石台中间砸,而是朝着四个角先砸去。
随着铁锤将四个角的石块慢慢砸下来,两人这才发现在这石台下面,还铺了一层木板。
让窦羊孙搭把手将木板抬开,他往这空心石台里一看,双腿立马吓软了。
这石台里面,竟然放着一口棺材!
也就是说自己在一口棺材上睡了一个月!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余师傅,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死人?要不然我们报警吧。”
“慌什么?一切有我。”
让窦羊孙把木板放到一边去,余长生对松芊芊说道,“来,我们开棺。”
松芊芊拿出小锤子和撬子,和余长生两人配合,将石台里的棺材盖给一点点起开。
看得出来这棺材并不是由专业人士封的,这棺材盖上的铆钉都没有钉牢。
两人之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整个棺材盖给打开了。
一股发霉的味道从棺材里散发出来,余长生定睛一看,棺材里躺着的不是实体,而是一个穿着寿衣的纸人。
这纸人的五官栩栩如生,寿衣上还写有纸人的生辰八字。
而那个发霉的味道,是纸人旁边放着的贡品。
这贡品在棺材里封了一个月,所以才会质变成这个模样。
窦羊孙看见棺材就已经够害怕的了,现在见棺材里还躺着一个纸人,他没有被吓得晕过去已经算是心理素质十分好的了。
“余师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余长生看着棺材里的纸人说道,“这纸人身上写的生辰八字,应该就是你房东刘东海的生辰八字。他之所以给你房租这么低,就是为了让你睡在棺材上,从而把他身上的脏东西,全都转移到你的身上来。”
“也就是说,你被人借阳寿了。”
余长生说是借阳寿,但和借钱或者借其他东西不同,阳寿这玩意儿往往是有借无还,其实就是被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