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走到了神坛旁边，那神坛与外面贩卖的神坛没有任何差别，只是把摆放神像的地方，放了一颗人头骨。 在人头骨面前放着一个香坛，上面插着三根早已燃尽的香，香灰散在四周，好像很久没有清理过了。 洛言的手机灯光照射到骷髅头上，洛言看清了那个骷髅头的样子，那个骷髅头与之前在月牙女案件中看见的婴儿头骨差不多一样。 只是头颅的大小不太一样。 在洛言的手机灯光的照耀下，骷髅头冒出白光。 在绝对不是人的头骨能发出的光亮，洛言壮着胆，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那个头骨。 洛言皱起眉头，在质感不太对劲啊，洛言眯着眼睛，俯下身，仔细打量着头骨。 洛言用手指弹了几下头骨，头骨发出通透的“砰砰”声。 “在不是真的人头吧。” 洛言拿起骷髅头，骷髅头的重量异常的轻，洛言细细检查后，骷髅头上有一条细细的胶线。 这是塑料制品。 洛言把人头放了回去，洛言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何倩云要在家的客厅里面，供奉一个塑料的骷髅头。 洛言又看向了那个香坛，香坛上有不少残留的香烧完留下的残骸，看来何倩云供奉塑料骷髅头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看上面残留的的香，至少供奉了一个月，如果何倩云按时清理的话，那供奉这颗塑料骷髅头的时间甚至更远。 洛言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站在原地环顾房间四周，洛言发现了厨房，然后他就往厨房里走去。 洛言走进厨房，厨房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味，洛言打开冰箱，冰箱保鲜层，放着不少瓜果蔬菜，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洛言又打开了冰冻层的冰箱门，第一个抽屉里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洛言拉开抽屉，用手拨开黑袋子上的冰渣，然后打开了那埋藏着罪恶的袋子。 洛言看清袋子里所藏着的物品，洛言的瞳孔不住放大，恐惧溢满了他的四肢百骸。 那里面是两只手。 洛言还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或许这两只断手和放在神坛内的骷髅头一样是塑料制品。 洛言强忍着恶心，又摸了一下断手，那种触感是完全不像是人手的触感，只能说是冰冷的肉。 洛言依然能确定，不是乳胶制品，是单纯的肉，属于人类的肉。 洛言身上冷汗直冒，这双手很大，不像是女生的手，更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何倩云到底背负了多少人命，洛言气愤地想到，不仅仅是江巧，除了江巧以外，还有别的受害者吗？ 洛言拿出手机拍下照片，本来洛言还担心没有找到证据，或者说是证据被销毁。 洛言露出得胜的表情，只要有这个的话，报警警察肯定会处理好的这件事的，到时候人手的事情暴露，何倩云的宠物医院肯定会被翻个底朝天。 他们对江巧做的事情，也迟早会被查出来。 洛言把手包好，重新放回了冰箱里面。 现在继续寻找那些东西吧。洛言想着离开了厨房，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咔。” 卫生间的大门发出了“知啦知啦”的身体。 洛言还未走进卫生间，一股刺激性的味道从卫生间里涌出。 是酒精和消毒液混杂在气味。 这是为什么呢？洛言皱着眉头走进昏暗的卫生间里。 洛言拉开卫生间的浴帘，浴缸里装满了水，水里面泡着许多闪着银光的刀具。 “找到了。”洛言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伸入那冰冷刺骨，散发酒精气味的水中，洛言想要拿出放在水中的手术刀。 “唔。” “对不起。” 洛言的背后响起了那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那声音细长而又沙哑，洛言十八年来见过无数的人，他却从未听过这种声音。 但…… 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的背后有一个人。 洛言的心脏狂跳，一时间不敢扭过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见他的心声？！ 洛言的内心崩溃，在惊吓中，手上的手机脱手，直接砸到到了浴缸边缘，手机应声碎裂。 “砰！咕噜咕噜。” 手机砸坏后掉入浴缸中，手机的电灯消失了，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昏暗，洛言彻底慌乱左手在浴缸中胡乱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洛言拿回手机，鼓足勇气，回过头的那一刻，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身体僵直了起来。 一个类似“人类”的东西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他？她？它？ 没有头。 洛言可以看清那家伙的身体轮廓，双腿双臂躯干，以及那消失了的头。 这不是心理暗示，洛言可以确定这一点，这是现实！ 洛言的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在侦探社里看的书上的插画，那是活在现实的妖怪妖怪——首无。 感性在这一刻战胜了洛言的理性，洛言跌坐在了地上。 那个怪物好像注意到了洛言发出的声响，向着洛言靠近。 …… “请问，还要多久才能到你们家啊？”坐在车上的何倩云，面露难色向沈灵雪开口再度问道。 可回答何倩云的只有沈灵雪的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啊？”何倩云又继续问道。 沈灵雪斜眼从后视镜看着何倩云，何倩云现在已经起了疑心，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的话，情况就不太妙了啊。 沈灵雪喉咙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何倩云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沈灵雪把车子停到一边，用手指指了指喉咙，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能说话吗？” “嗯。”沈灵雪点了点头。 “难怪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