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楚西凉突然就开口了,他在一边抽了苏丰怀一眼,声音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
“苏丰怀,你是眼瞎了么,没看到朕的酒杯空了吗。”
一句话,瞬间就化解了苏丰怀的尴尬,苏丰怀立马便弓着身子上前来,给楚西凉那原本就已经倒满酒的杯子又意思性的到了几滴水进来。
纵然这些事情进行的都是面上的行为,但是底下的那些大臣们依旧是感受到了一点上面的那几个人之间隐隐波动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暗流汹涌。
那假扮步绯颜的女子见楚西凉这样,倒也是没说什么,勾了勾嘴角,自顾来到楚西凉身边坐下。
其实她方才那样给大声的让苏丰怀下不来台,到着实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都察觉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那点隐隐的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回,虽然每个人都是互相交谈着,但是那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到了楚西凉和那个女子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观察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那假扮步绯颜的女子坐下之后,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个酒杯,勾唇一笑,转而看了眼楚西凉。
伸手直接便想要拿起楚西凉面前的那个酒杯,楚西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她 ,勾着嘴角,动了动手指头。
看似不经意的一动,实则却又一股力道不轻不重的打在了那女子的手腕上,她的手腕一抖,手中的酒杯就这样不轻不重的晃荡了一下。
里面的酒水一下子就洒了一身。
她今日产穿的是一身明黄色的宫宴的功夫,一杯酒撒上去了之后,立马一块显眼的印记便落在了她的裙摆上了。
她见楚西凉竟然这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楚西凉,却见楚西凉只是勾着嘴角冷笑
了一声。
然后抬眼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她身后站着准备伺候的那些宫女,不轻不重的开口说道:“都是眼瞎了么,不赶紧带皇后娘娘去换衣服。”
他话话音刚落,在一边候着的那些小宫女们浑身一抖,急忙上前来,伸手扶着那个女子便从座位上起来。
那假扮步绯颜的女子挣扎不得,只能任由那些宫女们搀着下去,不一会,倒是重新换了一身素雅一点的颜色的衣服重新进来了。
经过这样的一阵闹腾,众人已经很明显的差距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定然是发生了点什么了。
这两个人之间一向是亲密无比,谁也插足不了,如今见两个人这般模样,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融合。
所以,一时间,各自在心底里都有了各自的小算盘。
那女子重新进来的时候,一路上回到座位上,这回到是没有再出身幺蛾子,伸手震了震袖子。
她伸手捏起自己自己面前的酒杯来,晃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喝下去,反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那些大臣们。
淡笑着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让这些人听得清楚:
“倒是让诸位大臣们见笑了,本宫近几日身子一直都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了秋了,所以身子一直有些疲乏。”
这么说着,她便又重新将自己的手伸到面前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几眼,这才又继续开口说道:
“今日正好趁这这个机会,颜非颜太医也在场,从这次瘟疫的事情中,本宫便听闻你医术了得,不如你日后便担任本宫的贴身太医吧,本宫的身子,以后就由你负责了。”
她这话一出,别人到是不觉得有什么,倒是一边的楚西寻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一眼步绯颜。
见步绯
颜也只是勾着嘴角淡笑着不说话。
低头,他状似不经意弹自己肩膀上的灰尘的样子,看了一眼一边的步绯颜,低声开口说道:
“这个女人,当真是极为聪明的,只是可惜了,投身在步卫衡的手下,若是能够弃暗投明的话,想来定然是有一番作为的。”
听他这么说,步绯颜也是勾了勾嘴角,自然是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女子知道自己从入宫的那一刻开始。
便是将自己的性命交道了命运的手上,在这宫里头,她每走一步,便是如履薄冰,所以,她必须要给自己找到一个能够保证她安全的护身符。
而在这宫里头,最好的护身符,便是步绯颜。
所以,今晚上她便将步绯颜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步绯颜担任自己的贴身太医。
若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步绯颜首先难逃其咎。
不待步绯颜说话,又听的一边的楚西寻继续低声开口说道:
“哼,不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物极必反。她自以为聪明对将你拉到她的身边,这样便保证她的性命无忧,可她却不知道,我三哥根本就没打算动她,而她越是将你拉进来,到了最后,她死的便越惨。”
听的楚西凉这么一说,步绯颜便也点了点头,看来她猜的没错,果然楚西凉目前没打算动她。
因着被所谓的皇后娘娘叫到了,步绯颜总归是不好再这样继续坐在座位上,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步绯颜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