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咱们回后衙等着吧!”
洪承畴邀请黄鸿去后衙。
黄鸿没有拒绝,随对方一块来到了巡抚衙门的后衙。
下面的人送来了热茶。
并没有让两个人等太久,一名看上去比较文秀的男子被邓存等人带到了后衙。
“抚台老爷,您找小的?”
文秀男子对洪承畴行过礼后,问向洪承畴。
闻言的洪承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看向坐在旁边的黄鸿。
“你是刘永成?”黄鸿上了就问了一句。
文秀男子这才转身面朝黄鸿,脸上含笑的说道:“不知钦差为何要喊小的刘永成,小的叫张坤。”
“不,你就叫刘永成。”黄鸿轻轻摇了摇头。
文秀男子张坤说道:“钦差或许是认错人了,又或许钦差口中的那个刘永成有几分相似,但小的确确实实叫张坤。”
“我既然能喊破你的名字,自然知道你的来历,你更应该清楚,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喊错名字认错人。”黄鸿目光直视着对方。
文秀男子张坤与黄鸿对视起来,目光丝毫不见躲闪,同时嘴里面说道:“钦差既然愿意喊小的为刘永成,那便叫小的刘永成吧,但小的真的不认识什么刘永成。”
说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
“到了这种时候,不是你不承认就能躲过去。”黄鸿说道,“你以为我在试探你,但我告诉你,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还有济南府东街的一处民宅,里面的人在今天被我全部擒获,还有张家,也被我查封,人已经被关入巡抚大牢,你在巡抚衙门里当差,应该也听到一些吧!”
听到这番话的文秀男子张坤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注意到这一幕的黄鸿笑了起来,他道:“好好配合,我可以不对你用刑,要是还像现在这样装傻充愣,那就只有动刑让你脑袋清醒一下。”
“我不知道钦差这话是什么意思?”文秀男子张坤佯做不知的说道。
这时候,洪承畴开口说道:“张坤呀,钦差能把你带过来,说明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对你用刑,是本官一直拦着,可你要是还这样,那本官也拦不住了。”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任何人都能听明白。
文秀男子张坤转身面朝洪承畴说道:“小的在巡抚衙门里当差,怎么说也是抚台老爷您的人,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别人往小的身上泼脏水诬陷小的吗?明面上看对方是在诬陷小的,实际上是要对付抚台您呀!您和他们这些人不同呀!”
听到这话的洪承畴暗自一摇头。
若是对方继续咬牙坚持不承认,他或许还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可对方偏偏想要挑拨,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到这里,洪承畴直接站了起来,他对黄鸿说道:“我就不问了,接下来他就交给钦差您了。”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十有八九就是奸细,他也懒得再听下去。
“好。”黄鸿微微一点头。
洪承畴迈步往外去走,连同房间里巡抚衙门的人也一同带了出去。
“抚台老爷您不能走呀!对方是要对付您的,我一个小小的参事员死不足惜,但抚台您要为自己考虑呀!不能让别人打着钦差的幌子来对付您这个山东巡抚。”文秀男子张坤看着洪承畴离去的背影,嘴里大声喊着。
不过,洪承畴头也没有回一下,直接出了后衙。
很快,屋中除了文秀男子张坤以外,只剩下黄鸿和他带来的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了,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对你用刑,毕竟动了刑,你不好受,我也不落忍。”黄鸿看着面前的文秀男子张坤说道。
文秀男子张坤一言不发。
因为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干脆沉默对待。
黄鸿手指轻轻叩打着座椅扶手,嘴里说道:“你说你也是汉人,难道就这么死心塌地的给异族做事情?这么做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自己的祖宗吗?”
文秀男子张坤轻蔑的瞅了黄鸿一眼,便把头扭头道了一旁去。
黄鸿仿佛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前些年,老奴没少在辽东杀害辽东的汉人,如今情况就算好一些,汉人在辽东的日子依旧不好过,大部分汉人每日里食不果腹,还要给别人做奴才去伺候那些女真人主子,哪怕娶个媳妇都提心吊胆,这样一个只会靠掠夺和欺压才能维持的存在你难道还要为其尽忠?如果你死了,你的家人会是一个什么下场,我想你比我应该更清楚。”
“我没有家人,都死了,早在沈阳沦陷前就都已经死光了,这还要感谢当时的父母官,要不是他逼着我家里加纳丁税,家里的人也不会死。”文秀男子张坤仿佛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而听到这番话的黄鸿眉头皱了起来,直接冲着一旁的外情局人员说道:“用刑吧,我只要口供。”
面对这样一个对待朝廷有怨恨,而且铁了心为大金做事的人,他很清楚想要靠言语让对方醒悟根本不可能。
用刑对一些外情局人员来说是必备技能。
尤其在得到锦衣卫的一些手段后,更是在原有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