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范文程便带着礼物去拜访南都的几位顾命大臣。
大金在南都的风向变化,第一时间被南都这里的虎字旗暗谍人员传了回去。
留在南都的暗谍人员都是多年前就安插在这里,已经在南都生活了多年,早已融入了南都。
“头,那个姓范的今天先是去了镇守太监那里,不过没见到人,然后又去了魏国公府,从魏国公府出来后又去了成国公府和定国公府,不过除了魏国公的世子见了他,其他人连府门都没让他进去。”虎字旗一名叫王三的暗谍说道。
虎字旗外情局在南都不止一处据点。
而王三是专门监视范文程这些人,他手底下也有一支队伍,人数不是太多,但足够监视范文程这些人。
“这些大明的官员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忘了当初奴贼是怎么对大明的,如今居然选择跟奴贼结盟。”说话的是付云春,他是外情局在南都的统领。
王三笑道:“大明会和奴贼结盟,这是被咱们给打怕了,历来都是弱者才需要结盟。”
“你还挺高兴,真当这是好事,奴贼和大明结盟是为了对付咱们,一定要想办法破坏他们的结盟才行。”付云春道。
王三道:“结盟的事情听说已经定下来了,就连下面的百姓都支持大明和奴贼的结盟,咱们怎么破坏?”
“百姓知道什么,朝廷找一些读书人随便一宣扬,把奴贼在辽东犯下的那些罪孽都抹除掉了,百姓只会认为奴贼是好人。”付云春心中也气。
普通百姓不知道大金在辽东是什么样,朝廷的官员和那些读书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
可知道了大金在辽东犯下的恶事,还把大金宣扬成好人,那就是心坏了。
对于这样的人,付云春恨不得一铳干掉他们。
王三道:“那些当官的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反正我不信奴贼会好心跟大明结盟,肯定背地里有什么坏水。”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最近几天你就盯紧了奴贼那些人,我估计他们快离开了,这段日子你决不能放松,同时也要小心,不能被对方发现。”付云春说道。
王三点点头,道:“放心吧头,盯人这方面我的人是最拿手,绝不会被发现,至今奴贼都不知道有人盯着他们。”
“行,你有信心就行,这些奴贼的行踪每日都要记录下来,然后派人送过来,尤其是那个范文程,此人能得到皇太极的信任,又是这一次出使大明的主要之人,盯紧他。”付云春交代道。
王三把一个本子留了下来,然后拿着几样铺子里卖的货物,离开了铺子。
站在柜台后面的付云春翻看其本子上面记录的东西。
又过了两天,王三传回了范文程准备离开南都的消息。
付云春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了回去。
从南都返回辽东,不管走哪个方向那条路,都绕不过虎字旗的势力范围。
范文程来到南都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也有十几号人,而这一次从南都返回,人员不仅没有变少,反而多了一些明国的人员随行。
这些明国人员是去辽东见皇太极,互交国书,约定对虎字旗发起进攻的最后时间。
人员一多,路上便更加显眼,而来往江南的商队便成了最好掩饰身份的工具。
这支商队背后是南都的勋贵,并不是因为范文程等人才组建,而是一直都在走江南去往草原这趟路线,几乎每年都要走上一趟。
范文程等人加上明国的官员,几十号人在商队里并不显眼。
而跟随范文程的那位佐领和随行的金人直接充当了商队的护卫,为了掩饰身份,装扮成了蒙古护卫。
这支商队从南都一出来,很顺利的进入了虎字旗治下。
一走在山东境内穿州过府,并没有被阻拦,遇到路上的关卡,也只是检查了一下商队专门的通关文书便放了过去。
虎字旗支持商人行商,也支持各地的商人来虎字旗治下的地方行商。
而且虎字旗不会像大明治下那样,处处设卡收取苛捐杂税,不过,虎字旗在商税上收取的比较高,但相对于那些各种苛捐杂税来说,反倒不显得高了。
在商税上和大明的区别在于,大明的商税全都便宜了别人,而虎字旗的商税全部充实到了国库。
商队从山东境内改向往河南走,准备通过河南进入山西境内,最后再经由山西进入草原。
只要到了草原上,范文程便有办法从草原返回辽东。
还有一条更近的路线就是通过登莱乘船直接去旅顺。
不过,登莱这条线并没有被开放,只有虎字旗的水师船只才能走,一旦出现外来船只,直接会被扣押,甚至击沉。
所以这条路线范文程哪怕知道回辽东最近,他也不敢走水路,因为虎字旗的水师封锁了辽东周边所有海域。
尤其是一些海岛上面全部都有虎字旗的驻军。
赶走海路的话,哪怕没有遇到风浪,也很难躲过虎字旗水师对海岸线的封锁。
不过,对大金的人来说,他们也不愿意走海路,陆路对他们来说才最有安全感。
商队穿过河南的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