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家庄堡守备,我和刘大当家有过命的交情,你们居然敢以下犯上,我要治你们得罪吗?”潘万钱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
这时候,同桌的几个乡绅全都傻眼了,几名在桌上伺候的女子更是躲在墙角下瑟瑟发抖。
“看样子潘守备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抓你的命令是军政司下达的,潘守备要是有什么冤屈,等到了大同镇城,有的是机会喊冤,带走。”秦忠朝押着潘万钱的战兵一挥手。
两名战兵押着潘万钱往屋外走去。
“我才是许家庄堡守备,你一个中队长没权利抓到,快放开我。”潘万钱一边挣扎,一边朝中屋外大声叫喊。
秦忠看着潘万钱说道:“潘守备不用喊了,既然我来抓你,你的那些人早都被带走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救你。”
“不可能,抓走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潘万钱不相信的喊道。
秦忠轻蔑的说道:“是参谋长亲自带人抓走你的人,潘守备与其在这里喊冤,不如给自己留一些颜面,是非曲直,到了大同镇城自会有分辨。”
说完,他朝押着潘万钱的战兵摆了摆手。
潘万钱被押了出去。
“队长,这些人怎么办?”饭厅中的一名战兵看着饭桌上的几个乡绅问。
秦忠目光看向桌上吃饭的几个人,道:“全都带走,挨个审问,看看他们都和潘万钱暗中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饭厅。
“冤枉啊,冤枉啊,我只是来吃饭的,什么都没有干呀!”
“我们只是来吃饭的,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还请军爷通融。”
饭厅内的乡绅有的告饶,说自己清白,还有的人掏出银子,想要收买要抓他们的战兵。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挣扎,几个人全部被战兵抓了起来押出了饭厅。
守备府大门外,早已准备了囚车。
潘万钱等人一被押出来,直接关进了囚车里面,并且用锁链把人锁在了囚车上。
“我和刘大当家有过命的交情,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刘大当家。”身上扛着沉重的铁链,潘万钱奋力的叫喊着。
堂堂许家庄堡守备,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铁锁关押在囚车之中,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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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万钱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囚车里,剩下的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全都被装进了一辆囚车里面,挤成了一团。
“上路吧。”秦忠说了一句。
囚车缓缓动了起来,押送的战兵也跟着囚车一同前进。
街上站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对囚车里面的人指指点点,人群中不知谁突然丢出了一个土坷垃,很快人群中开始不断的往囚车上丢东西。
嘴里不断叫骂的潘万钱接连被砸了好几下,眼眶都被砸青,不敢硬抗,急忙把身子圈起来,用身体承受着各种砸来的东西。
囚车很快从出了许家庄堡,也不再有人往囚车里面砸东西,潘万钱这才坐起身。
“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要抓我?”潘万钱脸贴在囚车上,看着外面马背上的秦忠大声质问道。
听到这话的秦忠看了他一眼,道:“勾连本地乡绅,霸占百姓田地,难道这不是理由?而且你在许家庄堡这两年作威作福,坏事没少干,抓你自然不会有错。”
“放屁,不过是一些贱民,老子跟随刘大当家这么多年,提着脑袋做事,虎字旗能有今天,也有老子一份功劳,发点财怎么了,就算刘大当家在这里也不会说什么。”潘万钱破口大骂道。
他不觉得贪些钱财有什么问题。
他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刘恒卖命,现在虎字旗做大了,他不过是借此机会发一些小财,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秦忠反问道:“虎字旗有虎字旗的规矩,潘守备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虎字旗的律法?”
“你懂个屁,老子跟着刘大当家做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用得着你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潘万钱丝毫不给秦忠面子。
在他看来,秦忠就是许家庄堡参谋长的一条狗。
接连被骂的秦忠心中有了怒气,冷笑一声,道:“潘守备你张口闭口说自己和主公关系密切,平时也经常说自己和主公有过命的交情,你真当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子就是跟刘大当家有过命的交情,你一个小小的中队长知道个屁。”潘万钱骂道。
秦忠说道:“潘万钱,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底细,你不就是潘家寨的大当家吗。”
那人想了想,道:“小的只能把公公的话带到,至于其他的就不敢保证了。”
“你把咱家的话给他带到就行,还有,只要他能为朝廷拉拢到虎字旗三个师正,咱家也可以向朝廷给他求得一个爵位。”李公公许诺道。
那人听到这话后脸色一喜,急忙说道:“小的替我家将军先在这里感谢公公您的恩情。”
“别急着谢咱家,事情办到了才有好处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