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你的虎字旗战兵厉害,可关宁的兵马也是久经沙场历练,不是宣大的边军可比。”李开阳看着刘恒说。
宁远大捷,给了他这样的武将胆气。
奴贼号称满万不可敌,可最后还是十三万大军败在宁远城下,大明文官武将看到了大明的江山依然稳固。
刘恒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嘴里说道:“不如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李开阳诧异的看着刘恒。
刘恒说道:“很简单,只要虎字旗大军打退这一次官军围剿,李家帮我做一件事情,若虎字旗败了,我放你安然离开。”
“你把我们李家坑的这么惨,你觉得我们李家会替你办事?”李开阳恨恨的说。
三叔的巡抚位子,因为虎字旗攻占大同,如今只能归隐乡下养老,若非李家花了大量银子去打点,人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受罪。
就连他自己也因此受到了牵连,本来要接任榆林镇总兵的位子,可因为三叔李广益的事情牵扯,硬生生错失了成为总兵的机会。
断了仕途,心中又怎会不恨。
刘恒双手搭在桌沿上,身子向前微倾,嘴里说道:“坑你李家的不是我,是朝廷,如若朝廷不对虎字旗动兵,虎字旗又怎会攻打大同。”
“你与虎字旗早就有谋逆之心,朝廷又怎会容你继续积攒实力,若你无谋逆之举,朝廷又怎会出兵对付你。”李开阳反驳道。
刘恒轻轻一摇头,嘴里啧啧说道:“话不是这么说,虎字旗的那点武力只是用来自保,北虏凶残,虎字旗若连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保证虎字旗在草原上的买卖疯狗顺顺利利做下去。”
“哼!”李开阳鼻音发出一声轻哼,根本不相信刘恒的解释。
刘恒继续说道:“当初虎字旗在草原上的买卖,也有你们李家的分红,拿银子的时候,你们李家可是比谁都不少拿,虎字旗也不是谁的夜壶,想用就用,嫌臭的时候想丢就丢。”
“你不过是个白身商人,没有我李家在后面关照,边地这里哪有你和虎字旗的买卖可做。”李开阳冷声说道。
刘恒哈哈一笑,道:“李副总兵怕是忘了当初是如何针对我和虎字旗的了,要不要我提醒一下。”
听到这话的李开阳的脸突然涨红。
他最早知道这个虎字旗的时候,发现没有后台,背后的东主也只是个白身商人,一心想着谋夺虎字旗的产业,直到虎字旗用走私拉拢了边地众多官员,他看到很难有强占的可能,才选择参与走私分红,成为庇护虎字旗的边地官员之一。
“李副总兵可曾想过,魏阉掌权一日,李家就没有复起的那一天,当今天子正值壮年,哪怕再做十几年的皇帝,只要魏阉不死,就没有人敢启用李家,而你今时又败于我手,李家落败已在眼前。”刘恒看着李开阳说。
李开阳冷眼说道:“我叔父为大同巡抚,哪怕致仕在家,朝中也有几个好友,只要东林复起之日,我叔父便会重掌大权。”
“这话你自己信吗?”刘恒轻笑了一声,旋即说道,“你叔父算什么东林党人,顶多算是想投靠东林党的众多官员里面的一个,别说魏阉在朝中一日,便不会有东林党重归朝堂那一天,就算东林党复起,还有那么多东林党一系官员需要安置,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李家。”谷
李开阳低头不语。
刘恒给他思考的时间,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水,然后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李开阳。
过了半晌,李开阳抬起头说道:“答应了你,我便等于从了贼,朝廷知晓也绝不会放过我李家的。”
“我可以放你离开,以你李家的人脉,花费一些人情和钱财,保住你这个副总兵应该问题不大。”刘恒见李开阳有了松动,嘴角的一侧勾了起来。
李开阳道:“你想要我李家做什么?”
“陕西。”刘恒嘴里轻吐两个字。
听到这话的李开阳脸色骤然一变,道:“难道宣大和山西这两处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占据陕西!”
“山西已经是我嘴边的肥肉,随时可以一口吞进肚子里,等解决了朝廷派里的这支兵马,就是我虎字旗动手之时。”刘恒淡淡的说道。
李开阳皱起眉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打败关宁的这支兵马?他们可是大败了老奴十三万大军,可以说是大明最精锐的兵马了。”
“若是我败了,李家自然用不着帮我谋划陕西,一切的合作全都作罢,李家也不吃亏。”刘恒笑着说。
李开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但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打赢了这一仗,我李家愿意帮虎字旗谋夺陕西。”
“李副总兵若是愿意,可以留在大同,看我虎字旗拿下这一仗在离开。”刘恒说道。
李开阳眉头一皱,道:“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返回,李副总兵若是不愿意留在大同等待结果,也可以先行离开。”刘恒没有强留。
李家在陕西有一些势力,尤其是李开阳是榆林镇副总兵,手握兵权,加之李家在陕西本地的实力,对虎字旗顺利拿下陕西十分有益。
李开阳松了一